为了给奶奶治病,我不得已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本想着就此别过,不再相见,结果那个男人却拉着我结婚! 我还脑袋一热,答应了下来! 看着新出炉的结婚证,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结婚后,好像不断有好事发生。 奶奶病也好了,身体也健康了。 可我总是想不明白,这个大总裁干嘛要和我一个小透明结婚?
第1章
华灯初上,
京川市顶级俱乐部——永夜俱乐部。
安静的走廊里,一个俊朗的男人单手抄兜慵懒的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双眼微阖,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倦。
时笙笙躲在他身后的角落里已经观察了他很久。
双手攥着衣角的手指已经泛白,双脚紧张的不停原地猫踏步,就在她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时候,挎包里的电话响起。
在安静的走廊里尤为扎耳。
时笙笙惊吓的接起。
电话那边响起的是不耐烦的催促声,是医院的护士。
“时小姐,您已经欠账十万元,医院已经无法继续为您奶奶治疗,请您尽快补交费用,还有手术的二十万……”
“好,我知道了。”
时笙笙抱歉着打完,又轻手轻脚的收起手机,目光小心翼翼的扫过男人的刚才的位置,发现后者正盯着她。
目光如鹰般危险,冷冽。
还带着一丝探究。
时笙笙看了一眼男人,感觉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她没多想,只是觉得帅的人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吧。
她深呼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过去。
商泽琛盯着女孩逐渐靠近的身影,当看清她的脸时,眼神变得讳莫如深。
“先、先生,您……买初夜吗?”
软绵的嗓音传来,商泽琛动作微顿,眉峰蹙起。
他垂眸盯着局促的时笙笙,突然嘴角微勾,带着一丝玩味的语气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时笙笙窘迫的摇头。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她知道能够来这里消遣的,非富即贵。
而那些人,对女孩的第一次都情有独钟。
这是她选择来这里的原因。
奶奶的手术已经不能再等,她今晚必须想办法凑齐三十万块的手术费。
商泽琛眯着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女孩,吸了一口烟在嘴里,抬手勾起时笙笙的脸,将缭绕的烟雾尽数吹向她的脸上。
小丫头,十年不见,倒是把他忘得干净。
全身上下前没几斤肉,胆子倒是长的挺肥的。
“你这么玩,家里人知道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带着成熟男人的沉稳性感。
有种听过耳朵都会怀孕的错觉。
时笙笙被呛的连连咳嗽,对于男人话里的威胁是害怕到双眼不争气的蓄满了湿润。
可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
“先生,我别无选择……我奶奶还在医院等着救命钱,我有的只有这个……”
商泽琛的深眸打量着她的脸,毫不掩饰眼底的灼热滚烫。
他一个小时前刚从国外飞回来,刚落地就被几个朋友拉了过来,说是给他接风洗尘,庆祝他回国接受家族集团总裁一职。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回国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此。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眸子沉了又沉。
但是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他捏着时笙笙的下巴,微糙的指腹轻轻在她的唇边摩挲。
不时,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卖?”
“……三十万。”
时笙难为情的回答,脸已经红的不像话。
像是觉得男人会后悔,她赶紧又接了一句。
“先生,我真的很干净,三十万也可以少一点……”
他的一句一个先生,让商泽琛莫名烦躁不已,他又深深吸了一口烟,转头将烟头丢进垃圾桶,拽着时身笙笙小小的手腕就往出口处走去。
刚走,包间的门就被打开了,顾然杰探出头左右没看见商泽琛的影子
他听商泽琛说他回来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喝了一半就走,也未免太着急了点吧。
有些幽怨的摇了摇头,随后关上了门。
时笙笙的个子只到男人胸口,他修长的腿迈出的步子很大,她费力的小跑起来才勉强跟上他的节奏。
时笙笙紧紧闭着唇,紧张的连大脑都跟不上思考,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她尽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倒下,那唯一爱她的奶奶还在等着她救命。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一间豪华的酒店房间里。
身后白色的大床刺激着时笙笙的神经,身前是男人高傲压迫式的俯视。
商泽琛目光深沉灼热,极黑的瞳孔像极了暗夜里的捕猎者。
她感觉快要不能呼吸,紧紧攥着衣角的双手已经渗出细细的汗液。
她就像等待被宰的羔羊。
煎熬。
但是,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为了救命,牺牲一些,不算什么。
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时笙笙放下自己的挎包。
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一层一层的剥开自己。
直至最后。
男人的吻很凶,力道也不算温柔,覆上来时也没有顾及女孩是第一次。
时笙笙疼的直掉眼泪,她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妄想堵住那羞耻的声音。
可惜男人顽劣,俯身撬开她的贝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时笙笙受不了,一句话拆成了三瓣来说,“先、先生……轻点、可以吗?”
商泽琛勾唇,“不行,不过你受得住我,可以加钱。”
时笙笙只好乖乖闭上眼睛,看着房顶摇晃的灯渐渐抽离了魂魄。
*
第二天时笙笙醒来时,身上的酸痛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侧头看了眼身侧,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龇着牙撑起身体下床,但是某处的疼痛几乎让她的脸色惨白。
昨晚那个男人几近冷漠的粗暴,让她晕过去好几次,最后也记不清他究竟做了多久。
浑浑噩噩中,她仿佛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一遍遍,温柔疼惜。
温柔疼惜?
时笙笙连忙摇头清醒。
卖了自己还在这里幻想被人疼惜,真是可笑。
捂着肚子休息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满是青紫吻痕的胸口,羞耻感拉满。
她去拿床头柜的手机,手机旁放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
【密码是061007,电话199××××××××,不够找我,不许找别人。】
字如其人,苍劲有力,霸道中不失温雅。
她就看中了男人的优越的外形和温雅的气质才选了她为目标,没想到他在床上却是一头猛兽。
“衣冠禽兽”四个大字闪现在她脑海里。
时笙笙抿了抿唇,收起那张银行卡,把那张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这种事来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愿意再来第二次,尤其跟他。
忍着小腹传来的阵阵痛感,时笙笙咬着牙,下了床。
身上没有事后的黏腻,她没心思想原因,穿好自己的衣服便急匆匆的赶往了医院。
第2章
奶奶是时笙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也是她的精神支柱。
虽然父亲还在,但自从继母进门那一刻,爸爸在她的字典里就变成了过去式。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时笙笙对这句话深有体会。
她被冷眼相待时,被刻意惩罚时,被妹妹欺负时,所有人都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反过来指责无辜的自己。
她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最严重的一次,直接被继母扔在冬季的大马路上自生自灭。
她冻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了奶奶家,自那以后,就和奶奶相依为命至今。
花甲老人本该颐享天年的年纪,却为了孙女日夜操劳,身体骨一天不如一天,最后终于一病不起。
在医院里疗养了大半年,身子骨也不见好转。
这期间所有的医疗费用,都是时笙笙的奖学金和打工赚来的。
儿时的经历让她深知人性,困境面前谁也不会因为你的难,就理所应当的帮你。
所以她宁愿出卖自己,也不愿去求别人。
在医院里安排了所有的事情,主治医生找到了她谈话。
医生说奶奶的心衰症状已经改变,现在情况已经不适合再手术。
目前的情况只能保守治疗。
时笙笙的心里其实也早有了预料,但是听到医生亲口说出来,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躲在住院部无人的楼道里痛哭了一场。
许久,她才想起来需要陪奶奶去做检查,才努力地憋回了眼泪。
又平复了很久,她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她最爱的奶奶,世界上最爱她的奶奶,她会尽她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她治疗……
陪奶奶检查完,嘱咐了一会儿,时笙笙才从住院部里走了出来。
小腹疼的受不了,时笙笙忍不住去门诊挂了一个妇科号。
出来时,她手里拿着药单,脸羞得红红的,低头朝着一楼的药房走去。
好巧不巧,拿完药离开的时候,在大厅看见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身影朝着她走来。
而他身边,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女人。
时笙笙的脸上浮过惊讶和自嘲,抓着挎包的手握成拳头,她假装看不见从一旁偷偷溜走,却被一只大手拽住了手腕。
接着就是一道低沉不悦的男声传来,语气透着惊讶和不耐。
“笙笙,你怎么在这里?跟踪我?”
时笙笙挣脱他的大掌,冷漠的眼神从女人的肚子上掠过落在他黑着的脸上。
“放手,白子清,我没那个怪癖!我们已经分手了!”
白子清,京川市白家的大少爷,天之骄子,有权有势,有颜值,比时笙笙大两岁。
他是时笙笙的学长,因为家境和姣好的外表,被无数女孩追求,他却看上了一无是处的时笙笙。
原因很简单。
时笙笙虽然穷困潦倒,但是却生得一副好皮囊,肤白凝脂,五官精致,透着青涩稚嫩,尤其匀称的身材和那盈盈以一握的腰身,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叫人浮想联翩。
又是那种乖乖女,这种又穷又美又听话的女大学生最好玩弄。
本想着吃干抹净就甩干净,却没成想女孩是个保守派,谈了半年嘴唇都没碰过。
前段时间因为家族联姻,他跟别的女人订了婚,抛弃了她。
白子清眼神从上往下将时笙笙扫了个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里都是轻蔑,语气尽显纨绔子弟的痞气。
“哦,对了,你奶奶在这里疗养是吧,我差点忘了。
一个人照顾奶奶,又忙于凑钱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如回到我身边来,我可以帮你。”
当初他深情的追求自己的画面还在脑海,时笙笙现在只觉得恶心。
“白子清,快要当爸爸的人了,劝你积点德,不然以后孩子随了你这下流卑鄙的性子,那就可惜了。”
一旁的女人气得牙痒痒,眼神不自觉的落在她拿着药膏的手上,仔细看了眼后,她不屑的一笑,指着那个药膏对身边的男人说,
“子清,就你还拿她当个宝,说不定已经被玩烂了。”
白子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尽管时笙笙急忙将其收起来,但只是一个边角标志,他的脸已经冷的不像话。
那个药,他给旁边的女人用过,自然知道是治疗什么的。
几乎是同时间,他抓住时笙笙的小小的手腕,愤怒吼道,“那个男人是谁?!”
“我的隐私,无可奉告!”
时笙笙心里憋着一股气,她压着羞耻的心,冷漠的回应。
“真是让我好奇,能让你张开腿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你不要告诉我你结婚了。”
她以前可是视贞洁为命,说过只有结婚才能做夫妻之礼,当时他气得可是不轻。
“白子清,你孩子都有了,我结个婚好像也合情合理。”
白子清是个难缠的主,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时笙笙顺了他的话往下接。
果然白子清听了她的话,脸上震惊之后只剩嫌弃的表情,像看垃圾一样扫了他一眼,放开了她的手,只是身体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突然,他笑了一下,那种无所谓的笑。
她大学还没毕业,家里还有一个拖油瓶,他不可能相信。
“时笙笙,骗人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你奶奶躺在医院,每天都要超过两万,什么样的家庭敢接受你?”
时笙笙语塞,自己的情况白子清最清楚,但是他也从没有帮过自己。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不想跟他再拉扯,时笙笙侧过身子就要走,但是白子清还是缠着不放,拦在她的面前。
“如果我就要知道呢,那个男人是谁?”
他磨了半年都没成功,分手一个星期就让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别人。
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是我。”
突然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嗓音里带着七分柔和,三分警告。
三人循声转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来。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一手自然垂着,一手插在裤兜里,气质斯文得体,却又有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凌厉,那张脸巧夺天工,目光平静幽深,自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感。
白子清疑惑之时,男人已经越过他将时笙笙拉在身后。
“她要结婚的对象,是我,有问题吗?”
清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犹如淬了冰的刀子扎在白子清的身上。
白子清被男人身上莫名的压迫气息镇住,一时间有些语怯,但是嘴上强撑。
“你是谁?”
商泽琛只是淡淡的笑笑,他离开了洛川市太久,没认出他也不奇怪。
不过白子清身后的女人却是如临大敌般,对白子清唐突的话更是吓得抓住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