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海城最尊贵危险的男人被一个乡下野丫头逼婚了。婚后,傅景川对乔时念冷若冰霜:“有胆子逼婚,就做好守活寡的准备!”他对她不闻不问,却将她的妹妹宠上天。身心错付,乔时念心灰意冷,决心走人,却发现大事不妙—— 肚子里居然怀了龙凤胎! 再次归来,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谁知冷酷霸道、杀伐果决的傅少画风突变,竟变得柔情似水,把那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捧在手心,宠上了天。 “念念乖,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命都给你。”
第1章
傅家老宅。
客厅里气氛凝重。
“我可以治好老爷子的病,只要傅少取消跟云可妍的婚约,娶我!”
乔时念迎着众人的视线,清秀的脸上有种常人没有的果敢自信。
话音落下,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女孩穿的很土,怎么看都像是山里头来的村姑,不像懂医之人。
竟然敢当众逼婚傅家家主傅景川!
傅景川,富豪榜上排名第一,傅家最年轻的家主,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却又趋之若鹜的人物!
这个野丫头不怕死吗?
“就凭你?”
这时,男人冷沉的嘲讽声响起。
乔时念抬头,对上傅景川鹰隼般锐利的视线,心脏骤然紧缩。
男人的五官像被精雕细琢过,找不出任何瑕疵,一举一动透着王者风采,优雅尊贵,不怒而威。
这样的男人,天生令人甘愿臣服。
如果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乔时念也不会出此下策,借着老爷子的病对他逼婚。
“闭嘴乔时念!你是不是疯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竟然敢在这里装医生,抢自己妹妹的男人?”这时,乔时念的生母蒋玉英忽然开口骂道。
训斥完,蒋玉英忙朝傅景川解释,一脸谄媚:
“傅少,你别听这丫头瞎说,我刚把她从山里头接出来,她从小在道观头长大,小学都没念过,哪懂什么治病救人!是我们管教不力,没想到她会这么不懂分寸,竟然对您有非分之想!”
对母亲的这种态度,乔时念不以为意,反而坚定的看向傅景川,从容不迫道:
“傅少,如果我没说错,老爷子现在手脚抽搐,心率过快,等救护车已经来不及了。就算能及时送去医院,以老爷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经不起任何手术。”
“你怎会知道爷爷的病情?”
傅景川锐利的黑眸微微一沉,对她的怀疑又上升了一层。
乔时念迎着他的视线,双眸没有丝毫波动,淡淡解释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看出来的。”
傅景川似是有些意外,思忖了几秒,他薄唇冷勾,带着几分讥讽:“好,只要你能治好爷爷的病,我可以娶你。”
对于这个结果,乔时念并没有觉得意外。
她很清楚,傅老爷子年逾过百,能从手术台上活下来的几率是零。
而傅景川十分孝顺,最敬重爷爷,只要有一线生机,无论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他最后都会答应。
然而,傅家众人却顿时炸了!
尤其是云可妍,她是乔时念名义上的妹妹,也是傅景川原本的未婚妻。
“景川!”
云可妍急切道:“无数专家名医都治不好爷爷的病,交给她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
今天来,是为了谈她和傅景川的婚事,她才是准傅太太。
没想到老爷子病重,乔时念这个贱人竟然趁机逼婚!
傅家人都很喜欢云可妍,立刻跟着附和,奚落起乔时念。
“是啊,可妍说的对!她一个乡下丫头,别害了老爷子。”
“趁火打劫,肯定没安好心,景川你可不要被她迷惑了!”
“......”
傅景川锋利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声音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我自有分寸。”
话落,他视线一转落在乔时念身上,声线低沉危险:“如果爷爷有任何闪失,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乔时念迎着男人的视线,不卑不亢的说道:“傅少放心,我自有把握。而且没让你现在娶我,治好老爷子的病后,我们再领证结婚。”
“乔时念,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抢我的未婚夫,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怎么敢拿老爷子的性命去赌?”说着,云可妍便抹着眼泪,一副隐忍大度的模样。
如果不是顾忌着自己名媛的身份,云可妍恨不得把乔时念给生吞活剥了,麻雀也妄想变凤凰,她也配!
果然,云可妍的话音落下,傅景川的表情变了。
他盯着乔时念看了几秒,眼神闪过讥讽和厌恶。
这个女人,贪婪又无耻!
一笔钱财总有挥霍完的时候,哪比得上做傅太太。
在场的人也都嗤之以鼻,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无耻的人,用这种手段抢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多少专家都治不好老爷子的病,她以为她是谁?
然而,乔念却一脸坦然。
她很清楚,就算傅景川不答应,她也会尽全力替老爷子治病,医者仁心,她不会见死不救。
乔时念无视众人冷嘲热讽的眼神,看向傅景川:“我负责治好老爷子的病,傅少,你只要做好到时娶我准备就行。”
说完,也不等傅景川的回答,乔时念面不改色地走上前,认真地替老爷子把了下脉。
随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套银针,手法娴熟地在老爷子的左手上扎了一针,然后,又拿起第二根银针。
这一次,她并没有立刻扎针,而是侧眸看向一旁的傅景川。
乔时念咬了下莹润的唇,面上染着一抹淡淡的绯红,一双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傅景川,开口道:
“我叫乔时念,铜雀春深锁二乔的乔,时间的时,念念不忘的念。”
话落,只见男人神色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有一如既往的凉薄厌恶。
乔时念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失落。
看来,他真的不记得她了。
一针下去,老爷子抽搐的症状明显得到了缓解。
傅景川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女人。
牛仔裤洗的发白,身上的毛衣起球了,大概因为从小在山里头长大,生活太艰苦的缘故,跟同龄人比有些纤瘦。
但是五官却格外精致秀美,皮肤细腻瓷白。
尤其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泛着淡淡的水光,明亮透彻。
这个女人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她贪得无厌的本质。
一旁,云可妍见势不妙,不免慌了,她没想到乔时念竟然真的能救活老爷子,连忙求助母亲蒋玉英:“妈.....”
蒋玉英也慌了,赶忙看向傅老夫人,“老夫人,当年可是我们可妍救了傅少啊,您看这婚事......”
傅老夫人守在老爷子身边,见老伴情况好转,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看蒋玉英,而是侧目看向身旁的孙子。
“景川,你爷爷年纪大了,就算这次救回来,也时日不多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娶不娶你自己决定,无需为了爷爷牺牲你的婚姻,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薄老夫人眉目和善,并没有强迫自己的孙子。
“只要能治好爷爷的病,我可以娶她。”傅景川语气凉薄,讥讽的眼眸盯着乔念,脸色比寒冷的冬日还要冷上几分。
“既然她有胆逼婚,想必做好了守活寡的准备,敢威胁我傅景川,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第2章
男人刻薄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扎进乔时念的心里,一下一下的疼。
乔时念暗暗用力,捏紧了手里的银针:“傅少最好话不要说太满。”
说完,就继续给老爷子施针了。
身后,无数道视线落在乔时念身上,夹杂着奚落嘲讽声,但是她分毫不受影响,施针的手法娴熟又老道。
施完针,乔时念又开了一个中药方,递给一旁的佣人:“按照这个方子抓药,一天三次,熬给老爷子喝。”
佣人没动,一脸不屑地看着乔时念。
乔时念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就连佣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想而知,以后她在傅家的日子会有多难。
乔时念只好侧眸看向傅景川。
男人察觉到她的视线,沉声命令道:“按她说的做。”
佣人这才接过方子,去抓药。
安顿好老爷子,天已经黑了。
傅景川虽然答应娶她,但前提是治好老爷子的病,老爷子的病需要时间,一时半会儿治不好,无名无分,乔时念自然不能住在傅家。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过来。
“乔小姐,时间不早了,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谢谢,麻烦你了。”乔时念心里一暖。
这......是傅景川的意思吗?
累了一天,乔时念上车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砰!”
车子忽然狠狠颠簸了一下,黑色的宾利忽然熄火,停了下来。
乔时念被吓了一跳,倏地睁开眼睛,心里顿时浮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
下一秒,管家的话就证实了她的猜测,“乔小姐,真是抱歉,车子好像出问题了。”
闻言,乔时念无奈又内疚。
她是倒霉体质,从小运气就特别差,没想到傅家的宾利也没能幸免,路上有一个阴井盖没盖上,左前轮卡进去了。
管家狂踩油门试了几次,结果都没成功。
“林叔,这里离云家不远,我走回去就行了。”乔时念说着就推开车门下了车。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云家。
白色的三层小洋楼,灯火通明。
乔时念抬手输入密码锁的密码。
“密码错误。”
听到提示音,乔时念拧眉,忙又试了一次。
结果还是一样,密码错误。
很快,她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次,乔时念没有再按密码,而是改按了门铃。
佣人张妈见是她,便打开了门。
“念念,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先生和太太的脸色都很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大门的密码,还让人把你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
整个云家,只有张妈对她最好。
乔时念没隐瞒,说道:“傅老爷子病重,我以替老爷子治病为条件,逼傅景川娶我。”
张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即生气又心疼,“什么?你明知道他和大小姐情投意合,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时念没多做解释,只说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什么苦衷,要让你赌上下半辈子的幸福?听张妈一句劝,强扭的瓜不甜,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是很难幸福的,更何况傅少还是威名在外,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俗话说,离婚的男人是个宝,离婚的女人是根草,万一以后离婚了,你怎么办?”
这时,云宏明和蒋玉英从楼上走了下来。
云宏明沉着脸,开口道:“你这个孽女!有本事逼傅少娶你,怎么,没能耐让他送你回来?”
蒋玉英讥笑出声,一唱一和,“傅少怎么会看上她这种乡野村姑?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抢可妍的未婚夫。”
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的尖酸刻薄相。
“癞蛤蟆?”乔时念心头酸涩,垂在身侧的双手暗暗攥成拳,冷笑了一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说我是癞蛤蟆,那你们算什么?”
他们是她的亲生父母,而云可妍,跟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出生当天,她被乔海萍偷偷抱走,医院为了平息事端,便找了个当天出生的女婴替代她。
那个女婴就是云可妍。
而她却被乔海萍带回了小星村。
乔海萍因为孩子早产死掉,患有精神病,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如果不是道观的师傅好心救济,她说不定早就饿死,病死了。
三岁那年,乔海萍发生意外,失足跌下山,摔死了。
她被师傅带回道观,在道观长大。
“牙尖嘴利,我看你就是找抽!”
蒋玉英被怼的脸色微变,扬手就要扇乔时念耳光。
乔时念抬手扣住她扬起的手腕,一把甩开,“我逼傅景川退婚,逼他娶我,原因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云可妍没偷我的玉镯,傅景川怎么可能会娶她?”
收留她的道观,位于小星山山顶,非常有名,受到很多人的朝拜,香火不断。
蒋玉英就是其中之一。
两年前,云可妍考上燕京大学,蒋玉英带着她去道观还愿。
当时正是夏天,云可妍无意中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玉镯,从此以后,她和云可妍就成了朋友。
云可妍无意中问起镯子的事,她也据实以告,说了这个镯子的来历。
说来也巧,云可妍和傅景川的妹妹傅依依是同学,两人是好朋友。
云可妍从傅依依那里得知,傅景川有心上人,是当年救他命的那个小女孩,他还给对方留了信物,是一个玉镯。
那玉镯跟傅老太太手上的玉镯是一对。
云可妍知道事情的始末后,便偷走了她的玉镯,攀上了傅家。
“我拿走了你的玉镯又怎么样?”云可妍厚颜无耻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只靠一个玉镯,景川就会娶一个村姑吧?他喜欢的人是我,就算你告诉他玉镯是你的,他会信吗?傅爷爷年纪大了,傅太太早晚是我的!”
“可妍说的对!你从小在山里头长大,也没什么文化,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不如让给可妍,她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跟傅少很般配,云家以后发展的好,你也能跟着沾光。”
蒋玉英失望道,“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得罪了傅家。”
云家本是小门小户,当年靠玉镯才攀上傅家,这几年如鱼得水,发展的越来越好。
得罪了傅家,后果可想而知。
云宏明一合计,当即沉下脸,面上蒙了一层冷霜,怒道:“真是个扫把星,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滚!马上滚出云家!”
话落,“砰!”的一声。
佣人就把乔时念的东西都扔了出去,衣物散了一地。
乔时念还没收拾好,一辆黑色的宾利就停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