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露胳膊露小脚丫,人说:不守妇道! 夏蝉能文能武能带兵打仗,人说:不伦不类! 某人想:既然阻止不了她兴风作浪,不如留在身边为己所用。 结果某人开始头痛。 “你怎么越发胡作非为?” “你惯的。” “唉,你就仗着本王喜欢你。” ......
第1章
痛,脸颊火辣辣的痛。
疼痛让夏蝉逐渐清醒,眼前的景物也越发清晰,一个胖得跟猪一样的男人站在她眼前看着她。
比人还高的杂草,瓦蓝的天澄净如蓝玉,格外的不真实。
地球污染很严重,自打她记事起,天就没有蓝过。
那男人还恶狠狠地抡起巴掌扇在她脸上:“夏蝉你这个疯子,你还以为你是侯门贵女吗?想让我娶你,想回京城?做梦吧你。”
痛将她又拉回现实里,夏蝉有点迷糊?这是哪里?这个男人是谁?
她不是把剩余炸药绑在身上,和实验室那些变异的机器人同归于尽了吗?
未世的机器人,有了灵智和思想,不想被人类控制着,于是凶狠地扑杀人类,地球变得很危险,她接到任务保护江博士离开实验室。
激战中,她弹药尽空,最后用毁灭的方式来消失。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活着,脑子里忽然钻进很多陌生杂乱的画面,她倒吸了口冷气,她大约是重生了。
原主也叫夏蝉,年方十六,本是侯门贵女,却被流放打击的精神错乱不正常。
夏蝉来不及多思索别的,因为男人已经粗暴地把她薄薄的衣服给撕了开来。
男人瞳孔放大,色眯眯地看着她,一双咸猪手就想扯她的肚兜。
“我劝你最好住手。”她眯起眸子冷声警告。
初来乍到,她不想伤人。
“你叫我住手?”他像是听到大笑话,浑身都在颤抖:“如今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扬起手又想要打她,夏蝉一观察到他的胳膊微动,极快地抓住他的手往边上一折,欲要拧断他的胳膊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是…杀猪般痛叫声没听到,她只堪堪格开了他的手。
她力拔千斤的力气,现在居然连个虚胖的男人都推不开。
朱定璋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肥腻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让她挣扎不得,另一手欲要将她的肚兜给扯下。
夏蝉半点不惊慌,屈膝拼尽全身的力气往他下腹一顶。
痛苦的嚎叫声,瞬间就传得老远。
山一般的身体像烂泥一般倒下,她往边上一滚,刚好避开他沉重的身子。
狼狈地爬起身,这娇弱的身体,居然站都费力,让她觉得好生的不适应。
刚爬出那草窝子,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妇人眼睑上绑着白布,拿着木棍张开手摸索着走,带着哭腔无助地叫:“小蝉,小蝉,你在哪里?”
她蒙眼的白布血渍斑斑好生骇人,风将男人痛叫的声音传了出去,妇人也听到了,顾不上再探路便拔足就往前跑,坑洼不平的草地立马就让她结实地摔了个跟头。
夏蝉静静地看着她瘦弱的身子,一次次在杂草里起起伏伏,摔得头破血流的却还不放弃,她深吸了口气朝她走了过去:“娘,我在这。”
第2章
妇人头上的鲜血直流,红艳得刺眼。
夏蝉怔怔地看着,心里大受感触。
爸妈离婚后,谁都不想要她这个拖油瓶,于是幼儿园开始她就在寄宿学校长大的。
她像是被遗忘了一样,不曾有人来看过她。
母爱是什么?她从没感受过,
原主凌乱的记忆里,却有很多这个妇人的影子。
这个妇人温柔,贤惠,无私地为她的孩子们付出一切。
妇人一把将她抱住,悲恸地哭:“小蝉,不要离开阿娘。”
抱得很紧,骨头硌着她,微微有些痛意。
夏蝉不舍得挣扎,任她抱着。
命运即如此安排,想必别有含义。
这是一个并不存在于历史的朝代,叫云朝。
皇帝赵权喜好女色不思朝政,奸臣当道腐败不堪,局势也动荡不安。
年初皇帝生了一场大病,几日不上朝,九子蠢蠢欲动暗潮涌汹。
太子生怕失了先机,欲要西山逼宫。
周密的计划被泄了出去,圣上龙颜大怒,将太子削为平民幽禁,太子一党抄家流放。
夏氏一族也被牵连在内,被流放苗州。
原主疯了,她的父亲接受不了打击,在途中一跃跳下了山崖。
母亲阮氏苦撑着,艰难地拖带着三个孩子终于到达山窝窝。
阮氏心疼地抱住她:“小蝉,你不要相信朱大人,他骗你的,他不会带你回京城的。娘已经在想办法了,到时肯定会有人帮我们的。”
夏蝉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如残驽之未般,若是倒下再只怕不能再起来。
额头上的血,将眸间的布间也尽数染红,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听人说蜂蜜可以止咳降热,想要拿回来给她小女儿服用,她一个人独自去撞野蜂窝,被蜇得眼都要瞎掉了。
夏蝉心生疼惜之意,握住她的手:“娘,你放心吧,如今我想通透了,我也不闹不疯了,走,咱们回去,以后我来保护你。”
搀扶着双眼受伤的阮氏下了山,山窝边上,一处处的草棚子凌乱而又荒凉,心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命运可真会推送,将她送到这个地方来。
不过她何惧之啊,作为特种战士,她在末世什么都得学,荒野求生和格斗她都是佼佼者。
到了一处小草棚外面,阮氏扬声叫:“小全,娘和姐姐回来了。”
但却无人应,里面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夏蝉抬头一看,一个老妇人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个包袱,鼓鼓囊囊的。
草棚里面的箱子大开,衣物扔得到处都是。
“二娘,你怎么在这啊?”阮氏讶异地问。
这妇人一身臭烘烘的味道,薰得令人想吐,夏蝉也想了起来,这是夏家账房的妻子孙二娘,不过原主的记忆里,这可不是个什么善良之辈啊。
孙二娘看清是她,半点也不害怕,反而不满地道:“我是来看看夏妍死了没有,你怎么吭都不吭一声就跑进来,想吓死人啊?”
阮氏底气弱了下来:“对不起啊二娘,吓着你了,谢谢你帮我照顾妍儿。”
孙二娘嫌弃极了:“呸,一个将要死的人还想我照顾,你也可真敢想啊,让开。”
她故意使力撞阮氏的身子,欲要出去。
一只瘦弱的手伸出,拦住了她。
孙二娘奇怪地看着,夏蝉冷声道:“孙二娘,你这偷东西可真是偷得理直气壮的啊,东西给我放下,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要是现在有力气,她非得好好收拾这个孙二娘才行。
流放的路上,孙二娘可真是把阮氏一家欺负得够尽兴的。
孙二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家女儿没衣服穿,拿你们几件怎么了,族长都说了,到了这里东西都可共用,再不让开看我不一巴掌把你扇死。”
夏蝉心里升起怒意,好想一拳干翻她,可是奈何如今饥肠辘辘,浑身也没劲儿。
阮氏用力地拉开她,生怕她和孙二娘起了冲突。
“娘,她分明就是偷我们的东西。”阮氏看不见,但是她可不瞎呢。
阮氏悲哀极了:“是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