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无双医术,逆天战力,却为师命装疯卖傻十年。现在,他不忍了!
第一章 少爷跟我回去吧
漆黑的深山里隐约透着火光和嘈杂的声音。
十几个拿着火把的壮汉正在到处搜寻着什么。
在一片隐秘的树林里,一个女人对着怀里的孩子说道:“墨儿乖,在这里乖乖待着,妈妈马上回来接你。”
小孩儿怀里抱着玩具,抬起头望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天真无邪。
女人把一块青鱼玉佩塞在小孩儿手里,没有迟疑,转身离开。
深夜降临,小孩儿蜷缩在一颗歪脖子树下瑟瑟发抖,手里紧紧攥着那块青鱼玉佩。
夜幕中,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似乎叹了口气,声音也带些嘶哑。
“林墨,你已经替你哥哥死了一回,从今你不是林家的林墨,你是我药王的弟子林墨!”
至此经年,二十年后。
在江城陈家的厕所里,一个青年正蹲在马桶前卖力刷着,汗水顺着脖子打湿了他的青鱼玉佩。
“林墨,马桶刷完了吗?”丈母娘吴兰蹙着眉头站在青年身后,脸上尽是嫌弃:“刷完马桶去把狗喂了。”
林墨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露出憨笑:“好的,妈!”
“谁是你妈?”吴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嘴里还嘟囔着恶毒的咒骂。
就在这时,一条大黄狗跑了进来,在林墨背上蹭了两下,吐着舌头盯着他。
“该喂你了。”
林墨对着大黄狗笑了笑,就像朋友一般。
待林墨端着食盆呼唤大黄狗时,它却站在一间卧室门口对着林墨吠了几声,然后钻进卧室。
“别进去,潇潇不准你进她的卧室!”
说着,林墨为了抓狗,蹙眉走了进去,看着床头挂着一幅婚纱照,他入了神,仿佛回到三年前的那天。
那时候,他不只一次的跟自己的师傅询问自己母亲的事情。
而药王躺在床上盯着林墨看了很久,缓缓的叹了口气,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初一手遮天,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林家为了保护你的哥哥,把你送了出去,你的母亲因此也死了。”
当时,他听完已经师傅的话,愣了很久。
那时候,药王咳嗦了两声,接着道:“学艺十年,能闯出阎罗王的称号,你不愧是我徒弟。”
阎罗殿,大夏最被人津津乐道的神秘机构,拥有绝世医术的阎罗王坐镇,有有无边财力与权势,短短十年就凌驾于大多数世家之上,成为大夏又一股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势力。
而林墨,便是无数世家权贵,疯狂寻找想要巴结的阎罗殿主人——阎罗王
“事业已定,我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娶了陈家的陈潇潇。”
之后富可敌国的阎罗王林墨就莫名其妙有了老婆,莫名其妙拍了婚纱照,莫名其妙入赘陈家,一切都很顺利,就像提前安排好的一样,他只是走了个流程。
而在他大婚的当天,师父躺在床上缓缓的说道:“林墨,当初为了报答你母亲的恩情,我拼尽全力给你的哥哥下了一味药,会在人身体里潜伏十年,然后永世成为活死人,算算日子也应该快了。”
“而等林家主动找上门,你便用手中医术,以医治哥哥为由,接近继母,从而便能报仇!”
这是师傅临死前对林墨说的话。
从那之后,林墨虽猜不透师父为她安排亲事的原因,依旧入赘到陈家。
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他,他便装成了一个傻子。
因此,陈家就多了个傻子赘婿。
“你进我屋干嘛?”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刚才还沉静如水的他,脸上又挂起了憨笑的表情,将傻子演得入木三分。
“潇潇你下班了,大黄狗进来了,我把它赶出去。”
听到有人叫它名字,大黄狗从床下钻了出来,跑到陈潇潇跟前摇起了尾巴。
“把它带出去。”
伴着命令声,林墨刚走出卧室,“嘭”的一声,房门被使劲关上。
见此,他眼眸沉了沉。
就在这时,吴兰从二楼下来,给了他几张零钱:“傻子,去把菜买了回来做饭。”
憨憨一笑把这几张散碎钱塞进口袋,林墨走到大门口穿起鞋子出门。
买完菜之后,几百块所剩无几。
等他刚出超市,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从一辆宾利上下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二少爷,我等你很久了!”
林墨憨憨一笑,似乎不理解他的意思。
见状,老头把目光放在了林墨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上。
“我没见过二少爷,但不会认错青鱼玉佩,大少爷也有一块,上面有个林字,况且您的长相和老爷还有夫人很像。”
林墨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青鱼玉佩,脸上依然保持憨厚的表情:“我只是个傻子,不是什么二少爷。”
“傻子不会说自己是傻子,所以二少爷随我回去吧!”
说着,老头叹了口气。
早就察觉这老头,故意露出破绽,终于被挑明身份,林墨收起了憨厚的表情,眼神深邃如同一潭死水。
“当年林家为了保住哥哥的命把我交给药王,后来哥哥知道我没有死,不念及一点亲情,派人一次又一次来暗杀我,只是害怕我回来争夺家产,父亲却对此视而不见,我已经装成了一个傻子,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吗?”
他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述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老头儿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幽幽开口,“当年药王给大少爷埋下了隐病,没过多久大少爷变成活死人,没过多久老爷也跟着去了,现在都是大太太在主持林家。”
“而大太太说了,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就可以让你的母亲破格进入林家的祖坟。”
“不稀罕!”林墨心里如同翻江倒海,表面依然平静:“你走吧!林家的林墨二十年前就死在深山里了,我是药王的弟子林墨。”
没给老头儿再说话的机会,他说完转身离开,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师父,林家果然找来,我对你的承诺已经完成,而我母亲的仇......”回忆和仇恨如潮水涌出,林墨勾唇:“母亲,我保证让林家所有人,为你披麻戴孝,到你坟头磕头认错,付出应有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林墨的面前。
“阎王,要不要属下…”
林墨打断了那个身影的话,摇了摇头。
十年隐忍,林家的仇,他要亲自报!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从他身边经过,踉跄了几步居然倒了地上抽搐了起来。
“碰瓷?”
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但是看到中年人身上的范思哲西装,和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人摔倒,路人也纷纷停下脚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却没有一个打电话叫救护车,反而是议论纷纷,好像中年男人是因为林墨才晕倒的。
没有在意路人的目光和议论,林墨放下手里的东西,蹲在中年人身旁诊断起来。
中年人脉来一止,止有定数,良久方来是为代脉。
唇干燥呈焦色,口中干燥。
舌苔剥落不全,剥落处光滑无苔,余处斑斑驳驳地残存舌苔,界限明显,为花剥苔。
癫痫?
第二章 欠债
癫痫俗称羊角风或者羊癫风。
刚才给中年人检查之后,确定他癫痫发作。
林墨用食指在他玉堂穴轻轻一戳。
很快,刚才还抽搐的中年人瞬间安静下来。
围观群众大呼神奇,接着就看到中年人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我的毛病又犯了?”
见人醒来,周围的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十分嘈杂。
“你刚才倒在地上抽搐太恐怖了!”
“要不是这个小兄弟,你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
中年男人转头看向林墨,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小兄弟!”
后者提起地上的东西站了起来:“没事,以后出门时身边最好有个人陪着。”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这么久没回去,不知道吴兰又要怎样骂他了。
“小兄弟......”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想留个他的电话,但是林墨已经远去。
“哎,看来只有以后遇见再表达感谢了!”
当林墨回到家时,坐在沙发上的吴兰站起来,想要骂他几句为什么买菜买这么久。
不过当她看到一大堆菜有荤有素,还有一瓶三百多块的白酒时惊讶了。
自己给了多少钱她心里最清楚,林墨是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你是不是藏私房钱了?”
吴兰用审问犯人的眼神,看着他。
林墨也懒得再装,语气冷淡:“没有!”
“你这是什么态度?”对于林墨的语气,她很是不爽,声音提高了很多。
陈潇潇站在厨房门口,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妈,你又在刁难他了?你知道他本来就不聪明,你成天找他麻烦干嘛?”
“我看他精灵的很。”吴兰不好说自己克扣菜钱的事,嘟囔着离开。
这个家里,对林墨最好的当属陈潇潇,虽然她态度冷淡,但从不打骂林墨,有时候还会帮着做饭和做家务。
“我来做吧潇潇,你上了一天班辛苦了!”
“不用,你做家务也累了一天,去休息下吧!”
陈潇潇没有察觉林墨细微的改变,转身又进入厨房。
就在这时,门铃被按响。
“林墨,滚去开门!”
吴兰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冲着在卫生间冲洗拖布的林墨大喊了一声。
林墨赶紧跑去开门。
门打开后只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门外。
“吴兰在家吗?”
他看着几人很是疑惑:“你们是?”
领头的男人亮出一张抵押合同:“我们是晶都实业的,吴兰在我们这里用房子抵押了两千万,我们过来通知你们还款日期。”
屋内,吴兰听到动静,心里立马七上八下慌乱了起来。
她赶紧上楼躲进了房间。
陈潇潇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出厨房里急冲冲的跑了出来:“什么情况?”
几个男人看到美貌的陈潇潇呼吸一窒,不过他们没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又把抵押合同给她看了一遍。
当她看到抵押合同时差点晕过去,她对着屋内大吼了一声:“妈,这是什么情况?”
可是屋内哪有人回她的话。
“你们最后的还款期限还有两天,过了这个时间我们会过来强制征收房子。”黑衣人把抵押合同收了起来,直接离开,没有闹事。
关上房门,陈潇潇终于忍不住痛哭了出来。
良久后。
吴兰噔噔噔的从二楼下来,往门外张望了一下,看到人走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不就欠点钱吗,用得着找上门吗?”
“这叫欠点钱?你知不知道你欠了两千万?还把房子抵押了,你要我们一家人住哪儿?你抵押这两千万干嘛去了?”
陈潇潇哭诉着,一条一条质问。
“我......我就打了点小牌......”吴兰支支吾吾的解释着,语气中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打牌?”陈潇潇差点气晕厥过去:“你这是打牌还是赌博?你知不知道赌博是犯法的?这两千万要我们家怎么还?”
“哎,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吴兰满是不耐烦。
林墨递了一张纸巾给陈潇潇,对这个丈母娘他也颇为无奈。
以前都知道吴兰爱打牌,不过陈潇潇也没说什么,娱乐娱乐还是可以的,毕竟早年丧夫,打牌充实一下生活,没想到她竟然沉迷赌博,这已经不是陈潇潇第一次帮她还钱了。
现在变本加厉连房子都抵押出去了。
“要不我们把房子卖了还债?”吴兰满不在乎,或许是舒服日子过惯了。
“这房子是奶奶给我们的,怎么卖,奶奶会允许吗?”
“潇潇,你不是公司财务吗,能不能偷偷拿点出来,反正都是自家公司,你奶奶不会发现的,到时候我们再补上就是了。”
陈潇潇一脸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第一次见到自己母亲教唆儿女去做这种事情。
她终于忍不住怒吼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是要我去坐牢吗?”
吴兰被吓了一跳,终于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潇潇,你可不要不管妈妈啊,算妈妈求你了,想想办法!”
忽然,她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潇潇,赵公子不是喜欢你吗?要不你找他借点钱?”
然后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林墨身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摊上你这个废物女婿,要不是潇潇和你离婚不能分到财产,我早就让她和你离婚了。”
“妈,你够了!”陈潇潇再次怒吼出来:“林墨不欠你什么,你也没资格这么去骂他,这多,这些年我也想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不可能和他离婚的。”
听到这话,林墨很是感动,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那你就不管妈了?”
吴兰带着哭腔,可怜巴巴。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陈潇潇一时心软:“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再这样我真不管你了。”
听到女儿的保证,吴兰松了口气,也不管什么两千万,催促着林墨去做饭。
半夜,林墨起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很久不用的手机。
开机之后电量还剩一半。
电话里只有一个没有备注姓名的号码,拨通了过去。
“朱雀,还没睡吗?”
“少爷,你终于联系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语气平静,但是隐约可以听出一丝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