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白月光变成植物人昏睡后,她当了总裁白月光三年的替身。 如今,白月光一朝苏醒,她也该让位了。 她乖乖听话,和喜欢了十几年的总裁分了手。 没曾想,深夜买醉的醉的她竟和陌生男人滚上床了…… 什么!那男人还是总裁的亲戚。 当她搂着男人的手出现时,昔日薄情的总裁为她红了眼。
第1章
酒店顶层套房。
祝肴身前贴着男人炙热的胸膛,细腻柔润的后背,靠着冰冷的落地窗。
她光洁的大腿,被男人灼烫的手紧握着抬高。
“今天是我的生日,沈先……生……”祝肴糯软的嗓音轻颤。
男人散漫笑了声,强势的吻吞噬她的尾音,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祝肴被迫承受着,逐渐软了腰。
她真笨。
竟妄想从这刚认识的的陌生男人口中,听到一句生日快乐。
恍惚中,祝肴觉得这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她竟真的在生日这一天,和喜欢十几年的霍宵分了手。
还和一个才认识三小时的陌生男人,在酒店顶层的高空落地窗前……
极尽缠绵。
-
三小时前。
祝肴与霍宵在一起不到一年,今天是霍宵陪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她早已期待很久。
霍宵定好了一家高空旋转餐厅。
约定好的七点,祝肴早早到了,霍宵还没来。
“小姐,您请用。”服务员为祝肴桌上放一杯白水。
“谢谢。”祝肴嗓音软糯,漂亮秀气的眉梢染着浅浅笑意。
她打开手机,没有霍宵发来的消息,依旧乖乖巧巧坐得端正,怀揣着满心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七点半、八点、八点半……
餐厅里的客人也来来去去。
直到十点,白水喝了一杯又一杯,祝肴才拿出手机,犹豫且忐忑地给霍宵发去消息。
【摇摇摇:在忙吗?(好辛苦啊jpg)】
霍宵没回。
祝肴抿了抿唇,料想他应是在忙,不敢再问,也不敢再催。
过了十几分钟后,回信终于姗姗来迟。
祝肴满心喜悦地点开,却在看清内容的一刹那浑身僵直。
【霍宵:泱泱醒了,我今晚陪她。】
祝肴抬眼看向窗外,眼中失神地凝视这榕城的夜景繁华,眼眶逐渐红透。
宁泱泱醒了。
霍宵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在植物人三年后,醒了。
许久后,祝肴低头,颤着白皙指尖在屏幕上打字,固执地做着最后挣扎。
【摇摇摇:能不能陪我过完今天的生日?】
【霍宵:你不过泱泱替身而已。】
【霍宵:肴肴,认清位置,别不懂事。】
当宁泱泱车祸成植物人,霍宵如枯木死灰般消沉两年后,才找上了祝肴。
祝肴和宁泱泱七八分像。
自然也清楚,霍宵将她当成聊以慰藉的替身。
如今,白月光醒来,替身让位。
本该如此。
“小姐姐。”一道童音突然响起。
祝肴吸了吸鼻子,调整好情绪,才朝出声的小女孩看去。
小女孩六七岁大小,背着一个精致小背篓,里边满满的玫瑰。
“我不买玫瑰,谢谢你,小朋友。”祝肴温柔揉了揉小女孩的发顶,糯软的嗓音有些哑。
“不是的,小姐姐。”小女孩递上手中的一枝玫瑰,圆圆的小手朝不远处一指,“小姐姐,是那位大哥哥已经买下了,送你的哦。”
“嗯?”祝肴微怔。
她视线跟随而去。
服务台旁,小女孩指向的那个男人正在刷卡买单。
背朝这边,只能看见挺拔的背影。
男人身穿一身宽松挺拓的悠闲白色西装,后背笔直,短发利落,单手插进裤兜,周身透着懒散。
一看,便是家境优渥的富家子弟。
祝肴收回视线,微笑着朝小女孩摇头,“这玫瑰我不能要,你还给……”
“小姐姐,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哦。”小女孩将祝肴打断,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将玫瑰往祝肴手里一塞,跑开了。
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
她失恋很明显吗?
连小女孩也看出来了。
手中的玫瑰娇艳欲滴,祝肴鼻尖凑近嗅了嗅。
花香扑鼻。
心情突然好了很多,祝肴悲伤的情绪似乎被这纯粹的花香瞬间安抚。
好在她从来都知道自己配不上霍宵。
也知道霍宵真正喜欢的人是宁泱泱。
这一天她早已经预料到,所以真正到来的这一刻,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
-
祝肴拿上玫瑰起身,走进电梯。
电梯即将关上的刹那,一只骨节轮廓修长的手扶住电梯门。
电梯门再次缓缓打开。
来人身量很高。
祝肴下意识抬眸看去。
高挺的鼻尖,削薄的唇,清冷漆黑的双眸……
电梯门彻底打开,完整露出男人一张完美到近乎逆天的脸。
祝肴与这身穿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短暂对视了一秒。
是他?
那个送玫瑰的男人。
祝肴低眉,匆匆挪开目光。
男人也懒懒收回视线,浅棕色的英伦风手工高定皮鞋迈步入电梯,带进一阵好闻且高级的松木香。
祝肴呼吸紧了紧,往电梯角落靠。
手中的玫瑰,变得格外烫手。
第2章
电梯下一层,涌进来许多人。
男人往后退,被人群挤到祝肴身边。
拥挤的电梯里空气稀薄,男人的松木香淡而轻,却存在感极强,若有似无地将祝肴包裹。
突然,男人回眸,一双清冷慵懒的眼瞧过来,落在祝肴手中的玫瑰上,“你……”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扔了这枝玫瑰可惜。”祝肴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温声打断解释着。
男人挑了挑眉,“我……”
“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但是我不能接受,抱歉。”祝肴低着头,紧张和尴尬让她后背爬上冷汗。
男人哼笑了声,懒散的尾音很悦耳,“我们……”
“我们是不可能的。”祝肴抬头,认真而又糯软地道:“先生,你很优秀,但我们不合适。”
从没人敢打断他的话。
沈时搴单手插兜,兴味浓郁地瞧向紧张到连连打断自己的女人。
穿着乳白色的吊带收腰长裙,细白的肩带,黑如绸的及腰长发,腰间被细细束起,不足盈盈一握。
看起来柔弱可欺。
“我也觉得不合适。”沈时搴俊朗眉峰微扬,庆幸自己终于得了说一句完整话的机会:
“你适合更好的,不适合我这种最好的。”
祝肴:“……”
“所以……”沈时搴拖长尾音,漆黑的眸泛着懒散的冷,“这位小姐,我很奇怪,是什么给你错觉,让你觉得我看上了你?”
祝肴更愣了。
男人一身西装布料矜贵,手腕处腕表的表盘上繁星闪烁。
不仅周身穿戴贵气十足,连神情都是冷淡又慵懒,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清雅绝尘。
他处处完美,长相和身材比荧屏上大明星还要出挑。
也确实能称得上“最好的”。
祝肴意识到这点,陡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有多冒昧,羞耻心刹那让她红透了脸颊。
半晌,她突然反应过来,“那你送我的玫瑰……”
“我送你的玫瑰?”沈时搴面露疑惑,慵懒的语调不紧不慢,“刚才有个小姑娘缠着非让我买,我付了钱买清静,并不想要玫瑰,让她随便给个人……”
祝肴后背彻底僵住了,耳廓也逐渐变红。
原来不是男人误会了。
是她误会了……
但她又想到:“你刚才还主动和我搭话……”
“你站我后面,玫瑰上的刺扎到我,我只是想提醒你往后收一些。”
沈时搴抬起修长手腕,冷白的肌肤上,小针眼似的伤口,渗出了微不可察的血丝。
祝肴这才知道自己的误会有多深,“抱歉,先生……”
“道歉可没用……”沈时搴笑了声,散漫又矜贵,还是一副万事挑不起情绪的平静模样,视线从祝肴白皙的手腕上划过:“你也扎一下,才能算道歉。”
祝肴微怔。
这个男人……真公平。
自己先是误会他送玫瑰和有意搭讪,后又不小心扎到他,实在冒昧。
她刺就刺一下吧。
“好。”祝肴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她拿起玫瑰,上下打量,挑了根最小的刺。
“先生,玫瑰刺扎得疼吗?”当刺快要扎进皮肤时,祝肴还是怕得睁开了眼,嗓音有轻微的抖。
“我刚才是挺疼,但你挑的是最小的刺,这种刺很软,我猜……应该不疼。”
不疼就好!
祝肴咬牙,抬手一扎。
“嘶!”
疼痛感又急又尖锐,眼泪刹那冒了出来。
沈时搴:“如果你疼,那就是我猜错了。”
祝肴:“……”
-
沈时搴没遇见过这么容易逗的人。
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女人娇娇弱弱,下不去手。
谁知道她挺倔。
还真扎。
容嬷嬷今天在都得点个赞。
在餐厅时,他余光扫见她坐在窗边独自一人,身前只有一杯白水,眼睛里也如同此刻有盈盈泪意,一看便是被人放了鸽子失恋了,委屈巴巴的。
那时恰好卖花的小姑娘问到他。
他一时心软,买下一枝花送她,也嘱咐小姑娘转告一句平淡的安慰:
不再拥抱旧情人,怀里才有新玫瑰。
此时的祝肴眼睛红红的,揉着被玫瑰刺扎的地方,委屈巴巴。
电梯正好到一楼。
沈时搴最后看了祝肴一眼,扬长而去。
-
沈时搴到了路边。
一辆骚包的迈凯伦黄色超跑停在他身前。
“帅哥一个人?来,上我车,爷带你嗨。”
车窗落下,主驾上年轻张扬的帅气男人摘掉墨镜,在车内色气满满地朝沈时搴招手。
沈时搴手指勾住那男人手上的墨镜,随手一扬。
“砰”——
准确无误地扔进一旁垃圾桶里。
“搴哥!这是我才定制的,等了几个月!”车里的宋野顿时哀嚎。
“那你进去,它出来。”沈时搴上了副驾,随手将布料矜贵的外套朝后座扔去。
宋野顿时噎住,知道自己又玩翻车了。
踩下油门启动车,往两人订好的酒店去。
“搴哥,你结个账怎么这么久?”宋野无聊,随口问。
“餐厅里有个女人失恋了,我送了她一支玫瑰。”沈时搴漫不经心答。
“啊?您这位雌性绝缘体?送女人玫瑰?为什么?”宋野满脸震惊。
“你干的好事,你说为什么?”沈时搴散漫的语调一冷,“解药,给我。”
“解药?你说什么解药……”宋野顿时心虚地疯狂眨眼,演技为零。
“别让我问第二遍。”
“我……我真不知道啊……”
“嗯?”沈时搴朝宋野冷冷看去。
只这一眼的压迫感,立即让宋野不敢再负隅顽抗,顿时将身后主谋卖个干净,扯着嗓子哭嚎。
“不关我的事!是干爹让我给你下药的,说你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怕你有心理障碍……”
沈时搴眉心拧了拧。
他向来对女人没什么兴致。
刚才心软一时送出玫瑰,便是因看见那女人时,心里有说不清的燥热,扰乱了他的思绪。
尤其在电梯里靠近那女人时,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气味让他脑中逐渐混乱,转过身去,差点就将那句“你陪我睡一晚,二十万”说出了口。
也是转身的瞬间,他的手,自己不小心碰到了玫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