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女主心机绿茶+甜宠]【双洁,独宠,女主清醒全程不动心,无脑小白文,女主不是好人] 时家嫡长女娇花若妖,天生媚骨,更有神算子赐有一语:“此女妖异祸国殃民,主大凶。” 她被送入三清观带发修行,却在二八年华被皇帝遥遥一见倾心入宫为妃。 朝堂震荡,百姓激愤。 入夜,男主将酒池里的她抱起拥入怀中,吻上她眼角如血一般艳丽的泪痣,耳鬓厮磨着。 白日里暴戾残忍的眼眸底下涌起浓浓温柔眷恋。 “那老头又参了你一本,朕很是不喜。” 女子妖媚一笑撒娇:“王上,妾想要他家里的那颗家传东珠了~” 次日,户部尚书一家满门抄斩。 而那颗沾了血的家传东珠被她丢进了宫中的千鲤池。
第1章
轻纱帷幔,氲香缭绕。
“王上……妾真的受不住了……妾不要了……”
被压在身下的女子香汗淋漓,额间散落的碎发已被浸湿。
“寡人的阿妩美艳动人,怎叫人不心生欢喜?再陪陪寡人……”
他低下头落下细密的吻,蝤蛴般的领颈留下点点红痕。
破碎呻吟声伴着娇媚无助之态从口中溢出。
阿妩,是时瑄的小名。
如今会这般叫她的也只有萧景一人。
她天生就是个尤物,浑身敏感的要命,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娇声都勾人心魄。
两人交颈呢喃的动静外边驻守的侍卫宫女们听得纷纷脸红不已,却也感叹这是半年来的常事。
许久过后,一切终于恢复平静,两人的对话外边听得一清二楚。
她修长如藕的手臂勾住萧景的脖子,脸色娇羞红润,眼底媚波流转:“王上就知道欺负妾,你都在妾这儿三天了呢。”
“有人又找你麻烦?”
萧景托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神色不悦。
对于萧景的明知故问,时瑄很想翻个白眼。
自从半年前被萧景从三清观带回宫,前朝后宫,找她麻烦的人还少吗?
“王上……是妾不好,是妾总是要霸着王上,姐姐们有不悦也实属正常。”
时瑄眼泪恰到好处挂在脸上,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
“阿妩不哭,哭得寡人心疼。”
萧景随手拿起一方丝帕为她轻柔擦拭眼泪。
那一方丝帕是一寸价值十金的轻罗纱,用完后就被随意丢在一旁。
一摞用过的轻罗纱方帕如小山一般存放于角落。
堆积出来的奢华在这华丽的崇长宫里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来人。”萧景唤来贴身太监李禄全,语气冷厉,“传寡人旨意,后宫善妒靡然成风,除崇长宫以外罚半年宫奉。”
“王上还是叫回李公公吧,姐姐们定然要不开心的。”
涂着时兴凤仙花蔻丹的手指剥开一颗葡萄,递到萧景唇边熟练喂给他。
萧景的唇裹住她纤长的手指,舌尖灵活辗转舔舐着残留的汁水。
时瑄脸上涌上一抹酡红,娇羞抽出背过身去:“王上又欺负妾。”
萧景笑了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亲吻着她的发丝:“别人开心与否都无关紧要,寡人只要我的阿妩开心就好。”
这句话萧景从未食言过。
只要是能让时瑄开心的事,不论上天入地,他都能为她办到。
时瑄起身穿上薄纱披肩,素手掀开帷幔。
一抹兵器的冷光袭来,稳稳对着时瑄的心脏刺去。
她侧了身子躲开。
女子像是精心训练过的杀手,正了下身子,接着朝她刺第二刀。
匕首不断挥舞,在空气中发出“咻咻——”的鸣声。
最后那一下时瑄已经退到梳妆台退无可退,眼见那把匕首就要刺入身体,时瑄退无可退闭上双眼。
那宫女打扮模样的女子眉目狰狞,嘴角溢出即将得逞的狂笑:“妖妃!受死吧——”
话音刚落,那女子高举过头顶的匕首应声掉落。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视线缓缓移到已经被刺得对穿的胸口,瞳孔变得涣散。
萧景狠戾抽出长剑,那女子痛苦闷哼一声。
胸口血如泉涌,她却尚留一缕气息奄奄,在地上抽搐了几下。
“阿妩……可无事?”
萧景刚才的狠厉气场全然消失,将白净小脸挂着那女子喷射出的血珠的时瑄温柔拥入怀中。
急匆匆赶入内室的侍卫也被他温柔无措得安慰怀中美人的场景吓得怔住了身子。
“王上,吓坏妾了……呜呜……”
全然不管还有外人在场,时瑄带着呜咽的委屈语气。
脸上却带着笑,用萧景昂贵的布料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珠,萧景甚至毫不嫌弃得看她。
“将她拖下去!务必审出幕后主使。”
时瑄的委屈恰到好处触及他内心深处的柔软,也看出了她眼底的邪恶小心思,他却愿意宠着她。
“王上,这样太残忍了,就让妾来吧~”
萧景的话就是给她开口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而萧景对她有求必应。
女子被绑起放置于院落正中央,按照时瑄的吩咐,太医院的张院正被喊来,细心为女刺客疗伤续命。
过了一个时辰,女刺客的气息慢慢变得急促,眼睛缓缓睁开。
视线模糊中也能看到那个明媚妖艳的女子坐在萧景大腿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妖妃,你不得好死……”
“啪——”
绿樱给了那个女刺客一巴掌:“娘娘救了你,你应该感恩戴德,而不是口出恶语。”
绿樱是时瑄五岁时在集市上买来的小丫鬟。
当时被时家送入三清观时,她求了时老爷三天才恩准一起去,也算是时瑄身边为数不多无条件维护她的人。
“绿樱,不可以这样……”
时瑄柔声细语阻止,语气中还带着恐惧,紧紧缩在萧景怀中。
萧景扶着她的肩膀,安慰的吻落在她的脸颊:“我家阿妩真是心慈。”
“哼,没能杀了这个妖妃,我宁愿死!”女刺客倒是大义凛然,义愤填膺吼着,“妖妃,你不得好死——”
“阿妩,不然直接杀了吧,寡人不喜她说你的话。”萧景最先沉不住气。
时瑄从他身上跳下,一脸维护走到她身边,转头看向女刺客。
修剪整齐的长指甲轻轻在她胸口刚敷好药粉的伤口上刮蹭着。
偶尔剐得狠了些,伤口马上裂开。
鲜红的鲜血和红色的蔻丹混为一体,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哪个的颜色。
还未化开的药粉再次渗入伤口,女刺客痛得面容狰狞,额间冒出一阵细密的汗珠,不让痛哼出声,紧紧咬住下嘴唇。
时瑄慢慢靠近她的耳朵,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了些什么。
女刺客顿时脸色煞白,嘴唇紧张颤抖,说出口的话也磕磕巴巴。
“和……和她没有关系……”
“你不能……啊——”
女刺客突然喊出凄厉的尖叫声,苍白如纸的脸没了生气,脑袋无力垂落在一侧。
时瑄转过头时,在萧景身后的侍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找人救活了,然后生生挖出心脏,比送去慎刑司还要残忍吧?
女刺客心脏处黑黢黢一个血窟窿。
原本应该在那个位置的心脏此刻被时瑄捧在手心,欣赏了半晌后兴致缺缺随意丢在一旁的花圃中。
“王上,这个刺客的心好丑好脏,妾不喜欢……”
“不过妾花圃中的月季好像挺喜欢的,就用她给月季当花肥吧,好不好?”
时瑄重新依偎进萧景的怀中。
他小心翼翼拿着衣袖帮她擦拭手中残留的血迹,直到重新恢复肤如凝脂的柔荑才肯罢休停下。
“好,都听你的。”
女刺客的尸身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剁碎撒进花圃中成了花肥。
萧景害怕这件事对时瑄造成心理阴影,当天晚上又留宿在了崇长宫。
萧景不理朝政,在崇长宫又待了三日才悻悻离去。
这三日的时间,时瑄遭遇刺杀一事已经闹得前朝后宫众人皆知。
甚至连处理女刺客的故事都冒出了十多个不同的版本。
但结局还是不变,时瑄生挖出了女刺客的心,并让女刺客的尸身成了院前月季的花肥。
另一边,一处宫殿内,身着华丽的女子听完了故事,皱眉忍着反胃,哑着恐惧的声音:“她……不知道是本宫的人吧?”
“娘娘放心,她行事乖张,只会人人得而诛之。”小宫女帮她倒了一杯茶,安慰道,“她的家人宫外头已经安置妥当,娘娘不必忧心。”
“那就好那就好,终究是主仆一场。”
女子慌乱将那杯茶一饮而尽,心中的慌乱也未能被滚烫的茶水压下,握着茶杯的手还是抑制不住颤抖。
第2章
没过多久,绿樱从外厅颔首进入:“娘娘,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来访。”
放下手中的金镶象牙筷,她起身不紧不慢到梳妆台前补了补妆容,艳丽精致的红妆衬得她越发貌美妩媚。
“走吧。”
螺子黛在眉间落下最后一笔,她起身闲庭信步走到外厅。
走廊上,她看到几人进入,目光不约而同投到种在外厅外的月季花圃上。
神色顿时慌张,跟在她们身后的玉嫔更是吓得脚软,走路差点摔了一跤。
这不是她们第一次来,绿樱提前奉好了茶放在左右两边下座:“我家娘娘刚起床,还请娘娘们稍作歇息片刻。”
茶碗摆放无形间告知了她们落座的位置。
之前她们也有无视落座上位,毕竟位分远在时瑄之上,上位也理所当然。
次日她们坐的梨花木椅连同全套都大张旗鼓送到她们宫内。
美其名曰是时瑄见她们喜欢特意奉上。
惹得萧景好一通训斥她们不懂规矩、没见过世面,身居高位还带头争风吃醋。
萧景要对她们禁足施以惩戒,最后是时瑄和太后两人同时求情才放过了她们。
所以她毫不客气当着皇后的面坐在了上座,甚至无视路过三人,都不曾对她们行礼。
她落座后才笑盈盈道:“姐姐们不要客气,随意便好。”
玉嫔也就算了,毕竟位分一样,行礼与否都无关紧要。
但皇后和贤妃神色难看,笑容尴尬扯起,出门精心打扮的精致妆容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姐姐们真是赶上好时候,这是锗县进奉的雨前龙井,昨日内务府刚送来的,姐姐快尝尝看。”
无论什么好东西,崇长宫都是头一份,这半年来皆是如此。
“这不是巧了,前些日子江宁府衙督给本宫进了一位做糕点的厨子,那栀子花酥做得甚好,若是配上这茶也算是相得益彰。”皇后浅尝了一口茶,淡淡笑道,“今日刚好做了一份,特地送给妹妹尝尝。”
说着皇后身后的知秋立马将已经准备好的糕点送到时瑄面前。
后宫都知道时瑄喜爱甜食,萧景也曾为了她在民间广贴告示招募厨子。
可招募的人皆不如她意,萧景就让内务府在半月之内于崇长宫西北角落建造了一座膳房。
里面的陈设精致,用的器具都是最上乘的材料,地方甚至比才人寝殿还要大许多。
现在几乎都是她身边的宫女绿樱在用着。
皇后她不想要在时瑄面前丢了脸面,让人说自己没有好东西。
于是也耗费了大量人力找到了这个厨子。
“宸嫔妹妹要每日伺候王上,身子自然格外重视,这糕点已经让太医院的院士看过,对妹妹的身子有益。”贤妃见她未动,立马帮皇后补充一句。
上次就有一个想要巴结时瑄,想着能和她成为好姊妹在恩宠上分一杯羹。
送了一盘糕点后,时瑄午后腹痛不止,最后萧景查出是她送的糕点有问题,直接打入冷宫。
皇后心下一紧,紧张看向贤妃,她倒是忘了这茬。
时瑄看了盘子中洁白如雪的层层酥底做成了花朵模样,中间点缀着淡黄色的花蕊,淡淡栀子花香气扑鼻而来,宛若枝头绽放的栀子花活灵活现。
“姐姐有心了,和王上一样,有什么都念着妹妹,妹妹着实感动不已。”
说着她还演到兴起,拿起轻罗纱在眼角假意拭去完全没有的泪珠。
水葱似的手指捻起一块送到唇边,朱唇皓齿轻启咬了一口,悠然闭上眼细细在口中回味品尝。
不得不说,这个厨子做的栀子花酥的确不错,入口香酥清甜,火候也是恰到好处。
她眸底露着一丝惊喜,不消片刻就将手中的那块吃了干净。
手指抚过,红唇上残留的斑点酥皮被丁香小舌灵巧一卷吞食入腹。
她狐狸眼中不经意对糕点的痴迷,简单的动作就连坐在底下的三人都不由得被勾住了魂。
这女人……
果真天生就是个妖物。
“皇后娘娘心疼各宫姊妹,如此贤良识大体,各宫姊妹自然为皇后娘娘马首是瞻。”贤妃此时回过神来,也适时开口,“合宫上下感念娘娘贤德,为表心意,每日请安自然虔诚。”
话题也转向了自己有利位置,皇后侧目而视,见时瑄露出懵然不知模样,才继续跟入这个话题:“贤妃妹妹莫要如此说,后宫要职便是伺候好王上,这几日想必是宸嫔妹妹辛苦了才未能请安,本宫来看她也是一样的。”
时瑄并未开口,精心养护过的指甲在糕点盘子边缘来回摩挲,嘴角勾起的是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娘娘真是宽容大度,当年盛宠的宁嫔也不曾如此……”贤妃口中对满是对皇后的阿谀奉承,背地里却还是在点着时瑄。
“就是,总比某人霸着王上,还要背地龃龉克扣姊妹们的宫奉要好太多了。”玉嫔睨着不屑的眼神看她,语气里满是旁敲侧击的嘲讽。
“妾这些日子还真是着实辛苦了些,王上说喜欢妾的身子夜夜索取不断,晨起时不愿上朝还是妾推着王上去的呢。”
仿若在说些稀疏平常事。
时瑄神色淡然,和皇后贤妃两人脸颊浮上的两团红晕形成了鲜明对比。
早就知道时瑄对情爱之事毫不避讳,甚至大白天都能当着太后的面宣之于口,可她们大家闺秀的作派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既然妹妹辛苦,本宫来时也看到宫殿之中侍奉之人少了些,这是和本宫同住的玉嫔宫里的宫女,名叫惜儿,就留在妹妹宫中帮妹妹分忧。”
贤妃自说自话,将玉嫔身后站着打扮精致的小宫女唤出,跪在地上行礼。
“奴婢惜儿,给宸嫔娘娘请安,愿娘娘长乐无极。”
不等时瑄拒绝,三人匆匆找了一个由头马上离开,只留下了还跪在地上的惜儿。
回去路上,玉嫔跟在身后趾高气昂:“哼,若是惜儿能被王上看上,也能膈应她一段时日了。”
“若不是她,合宫姊妹怎会无端被扣半年宫奉。”
贤妃打量了玉嫔一眼,补充了一句:“惜儿虽出身贫寒,可也是你们常家熏陶教育出来的,比那女人强些。”
“好了,莫要置喙,她能入王上的眼,也是她的福分。”皇后出声打断了两人。
此时时瑄叹息一声,并不打算理会这个小宫女。
她跪了半天也不曾起来,最后只能交给绿樱。
“娘娘,皇后和贤妃分明是冲着你来的,那个惜儿的眉眼,活脱脱像极了娘娘。”
“这半年来,这样的人送来的还少吗?”
“今晚若是王上还来,就说我身子不适,让他睡偏殿吧。”
时瑄拆下繁琐的珠环准备睡下,就听到外头传来通报声。
萧景又来了。
这半年来,萧景对时瑄的宠爱到了疯魔的地步。
当妃嫔癸水之日或是身子不适按照宫规不能侍寝,即使时瑄难受他也愿意睡在偏殿只为陪着她。
绿樱来和萧景说时,他并不感到意外。
轻车熟路走到了偏殿自行歇息,并无他人随侍。
刚躺上床,一股浓烈刺鼻的熏香味道扑面而来,一双光滑裸露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娇滴滴喊了句:“王上……”
“谁!?”
“啊——”
萧景皱起眉头,冷冽肃杀气息包裹全身,毫不留情扯下她的手臂用力甩下床塌。
惜儿娇柔的身子骨重重砸在地面,只听见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
她倒在地上一脸痛苦叫喊:“王上……是娘娘……啊……是娘娘让奴婢来伺候王上……”
话未说完,萧景一脚再次踹上她的心窝。
惜儿心口窒息,痛得叫喊声都无法喊出,哭着呕出一口浑浊的鲜血。
“李禄全!把这个女人给寡人拖下去!”
萧景的动静也引来了时瑄,看到地上躺倒衣裳不整的惜儿,还有地上一滩血迹,“吓得”花容失色,扑进他的怀中。
李禄全进来也瞬间了然,马上让侍卫将地上倒着的宫女拖出殿外。
“王上……这是怎么了……”
她的尾音带着害怕的颤抖,硬生生将她娇柔的声调转了一个山回路转崎岖的音。
矫揉造作并不让人生厌,甚至多了勾人的娇媚。
“内务府真是活腻了,这样的人也敢送来崇长宫。”萧景抱住时瑄,冷漠的眼神在看到她光洁的小脚瞬间化成了一湾柔水,“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也不怕冷着?”
从暴戾阴冷到满腹柔情切换得丝滑顺畅,惜儿忍不住惊在原地。
这还是外界传闻的暴戾成性的冷酷君王吗?
“她,不是你宫里的人。”
他抱起时瑄,将洁白如玉的小脚握在大掌的掌心,冰凉的脚底传来一丝温热,舒服得让她绷直了脚板,圆润如珠的脚趾微微蜷缩勾起。
时瑄宫殿甚大,照顾她的人都是内务府精挑细选后,萧景一个个亲自过目筛选才送来崇长宫。
所以他很确定这人没见过。
“我的阿妩还是这般娇俏动人。”
萧景动情在她鲜红的泪痣下落下轻柔一吻。
这好像是他特有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