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家收养的孤女,明面是叶家大小姐,实际爹不疼娘不爱,还要给弟弟当保姆。 原以为人生会这样过到头,傅家少爷却突然对我施以援手,我们顺理成章谈恋爱。 订婚后,他说:“我在家族日子不好过,你替我去求求小叔。” 作为未婚妻,我责无旁贷。 可这一去,我就被抬上了他小叔的床。 四年后,我揣着报复之心,回到这里。 昔日的未婚夫,被揍得屁滚尿流。 我满意的拍拍手,正想离开,阴影里那嗜血男人却攥紧我不放,“宝贝儿,带着我的孩子,又想往哪跑?”
第一章
我是叶家收养的孤女,明面是叶家大小姐,实际爹不疼娘不爱,还要给弟弟当保姆。
原以为人生会这样过到头,傅家少爷却突然对我施以援手,我们顺理成章谈恋爱。
订婚后,他说:“我在家族日子不好过,你替我去求求小叔。”
作为未婚妻,我责无旁贷。
可这一去,我就被抬上了他小叔的床。
四年后,我揣着报复之心,回到这里。
昔日的未婚夫,被揍得屁滚尿流。
我满意的拍拍手,正想离开,阴影里那嗜血男人却攥紧我不放,“宝贝儿,带着我的孩子,又想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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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
耳畔喑哑低魅的男人嗓音,让沉溺其中的叶卿卿勉强睁开了水眸。
她今天赴饭局有事求他,几杯酒过后,却突然醉得不省人事。
“看清我是谁了么,嗯?”
傅归舟勾起女人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沉浮方休,叶卿卿药效未褪,眼神和意识全是模糊的,下意识蹭着男人胸膛呢喃,“晏清,我好想你……”
“呵”,男人怒极反笑,眼神透着风雨欲来的危险,“这时候还想着我的好侄子,叶小姐可真深情。”
窗外风声呼号,雨声淅沥击打窗沿,落下激荡的道道水痕。
不知过了多久,雨终于停了,浴室响起淋淋水声。
伴着雾白水汽,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迈出。
白色浴巾堪堪遮住部位,男人腰腹劲瘦而有力,肌肉结实饱满,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上水珠滑落,最后隐没在浴巾边缘。
带着张狂的性感。
傅归舟换好了西装,一切野性都被隐藏。
床上的女人双眼闭合,但紊乱的呼吸却暴露了她早已清醒。
他在床边站了良久,房间里昏暗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直到她怕得开始颤抖,男人才冷冷出声,“药,别忘了。”
耳畔,是远离的脚步声。
随着砰的一声门响,叶卿卿颤抖着睁开双眼,漂亮的眸却只剩一片灰败的死寂。
药效已过,她无力的认清一个事实,她和未婚夫的小叔,做了。
——
两个月后,澳城第一妇幼医院。
“打了。”
叶卿卿淡漠出声。
医生坐在桌子后,闻言扫了面前这个年轻女人一眼。
她穿着黑色长裙,越发衬得肤色胜雪、身段曼妙,冷白的一张脸,五官立体精致。
十分漂亮妖冶的面容,只是那双眸子像一潭死水,没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和活力。
“确定吗,不用和孩子父亲商量一下?”
孩子父亲?
叶卿卿脑海里再一次浮现那晚和傅归舟的疯狂和出格。
她的未婚夫傅晏清虽然和傅归舟差不了几岁。
但辈分却差着,他是傅归舟的侄子,且有重要的事需要傅归舟松口,但他人在外地出差。
叶卿卿作为未婚妻,责无旁贷,替他去求那个男人。
本以为傅归舟会如外界所说那般难约,没想到她只提了一次,对方就表现出极大的谈判兴趣。
但无法预料,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而她分明已经吃了傅归舟留下的避孕药,为什么还是……
紧急避孕药成功率在90%,她就是那10%的倒霉蛋。
叶卿卿手里拿着孕检单,漠然的眼底浮现丝丝厌恶,“不用,这个孩子我绝不会要。”
医生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既然不想要,以后记得做好措施,多少人想怀还怀不上,你这小姑娘怀上了还不要,家庭里有个孩子热热闹闹的,多好!”
叶卿卿心里很烦,抬眼看向医生,“孩子生下来让他跟我一起被人戳脊梁骨吗,那倒很好很热闹。”
“你这小姑娘……”
扔下这句刺人的话,叶卿卿没去看医生因生气而涨红的脸,拿了手术单径直出了妇科门诊。
她和傅归舟的关系,注定这孩子一生下来就会遭人白眼。
出生在一个爱和物质都匮乏的家庭,孩子不可能会幸福,他会可怜得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她自己已经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何必让人世间再多一个可怜人。
而傅归舟……
叶卿卿幽幽叹出一口气。
澳城的人,谁不知道他是真正的人面阎罗,看着尊贵矜傲,其实骨子里比最恶毒的人,还要狠上百倍。
他有一万种手段,让这个小生命生不如死,与其落在他手里被折磨,还不如不来这个世界。
缴费处,大排长龙。
叶卿卿垂眸盯着手术单,她已经怀孕7周。
她和傅归舟只有那意外的一晚,怎么就那么不幸……
叶卿卿烦躁的闭上眼睛。
人来人往的缴费处,在一群情侣和夫妻中间,她孤身一人站在那,徒然生出几分寂寥无助。
——
两小时后。
叶卿卿浑身无力的走出医院,天空乌云沉沉。
整座城,仿佛都被阴影笼罩,透不进一丝光亮。
“嗡嗡——”
是母亲打来电话。
“喂,妈。”
“卿卿,你在哪,司机去你那接你,说你不在家。”
“有事?”
“你这孩子什么记性,今天可是傅家的家宴,你作为傅家将来的嫡孙媳妇肯定要出席的!我特意给你提前预约了澳城最有名的沙龙,你怎么没去试礼服做造型?”
话筒里传来叶母一连串的责问。
叶卿卿坐在医院外的花坛上,满眼黯然,声音倦累,“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去。”
叶母握着手机,似乎这才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儿,“是生病了么,看过医生没有?”
“没什么事,就是发烧了,在医院输了液,好多了。”
叶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听你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大事,你现在直接去沙龙吧,晚上我们一起去傅家!”
不等叶卿卿再反驳,叶母给她发了地址,直接挂了电话。
一如叶卿卿在叶家的地位,她从来都没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力。
——
晚上八点半。
傅家宗支和旁支皆从国内外赶来,齐聚半山别墅。
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叶卿卿作为没过门的女眷原本没资格来,是叶母到处说好话,费尽了嘴皮子才让傅老爷子首肯。
餐桌上,傅家宗支的人基本都瞧不起他们母女俩,叶母有心巴结,但傅老爷子坐镇,她也不敢说太多。
但有人却敢直言不讳的挑刺,“呦,卿卿姐也来了,下午你不是刚去了妇科做手术么,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这话一出,饭桌上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一众人皆以一种看戏的眼神,瞥向叶卿卿。
叶卿卿抬起头,正对上坐在对面一脸得意的傅晏菲。
她是傅晏清的亲妹妹。
和其他傅家人一样,瞧不起她。
也难怪,傅家是澳城百年世家,祖上是有名望的贵族,身份显赫,世代积累下来的家产几乎不可估量。
傅家,就是澳城财富和权力的象征。
而叶家和他们比,只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小作坊罢了。
叶母见情形不对,赶紧强颜欢笑打圆场,“菲菲,就算你想活跃气氛,也不能拿你嫂子开这种玩笑啊。”
今天,傅晏菲陪同学去医院做检查,她确确实实是看到叶卿卿了。
当然,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叶卿卿那张脸太出众。
她老远一打眼,就看到她魂不守舍的在妇科排队,整个人散发着绝望无助,像个病西施似的。
哈哈,没想到两个月前她找的那几个男人,还真有本事,一次就中。
第二章
傅晏菲嗤笑了声,言语讥讽,“说不准就是去打胎呢,我哥去外省谈合作,她长了那么一副狐媚样儿,谁知道她有没有做对不起我哥的事。再说了,她还没过门呢,我妈也没承认她,算哪门子嫂子。”
当众被小辈训斥,叶母被噎了个大红脸。
却又碍于傅晏菲是傅家一众小辈里最受宠的,她也不敢对骂回去。
抬手就去推叶卿卿,小声斥骂,“你是死的吗,赶紧解释啊!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叶卿卿心里烦得很,她还没说话,门口传来沉冽的一声,“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男人嗓音醇厚,很磁性好听,却带着股不明显的威慑。
傅晏菲顿时一脸惧色,声音都小了很多,“小叔,您、您回来了。”
叶卿卿身体一僵。
小叔。
傅归舟。
傅归舟似乎是刚下飞机,穿着黑色长风衣,有些风尘仆仆,却依然玉树临风,俊美非常。
傅老爷子坐在首位,抬眸看他,语调缓慢,“E国那边,谈妥了?”
“是,詹姆斯同意了技术转让。”
傅归舟说完这句话,老爷子那张苍老的脸立刻好看了几分。
看向男人的目光都带了几分赞赏,“坐下,一起吃。”
傅归舟朝桌上扫了一圈,目光掠过叶卿卿时,淡漠如常。
叶卿卿在桌下的手,却猛的攥紧,掌心全是冷汗。
生怕傅归舟说出什么惊人的话。
男人垂眸望着坐成一圈的傅家人,淡声开口,有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不了,既然没我的位置,我就不入席了。”
叶家母女听不出什么不对。
一桌子傅家人,脸色却骤然有些怪异。
老爷子眯着眼盯着傅归舟看了几秒,啪的一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发出不小的声响,“不成体统,今天是家宴,你是我傅家子嗣,岂有不上桌的!”
现在倒是承认他了,傅归舟眼神讽刺。
叶卿卿的母亲陈惠美不明白他们豪门深宅的事,一心只想着好好表现。
赶紧道,“有位置的,有位置的!我们大家挪一挪就行了!”
说着就动员众人一起挪位置。
叶卿卿跟着母亲一起往边上挪,她旁边的人也要跟着挪,好让傅归舟更挨着老爷子。
恰好佣人拿来椅子,傅归舟顺势把椅子放在叶卿卿旁边的空处,优雅落座。
入座时,他垂在身侧的手背若有似无的拂过女人露出礼裙的大腿。
叶卿卿脸色瞬间苍白,只觉汗毛倒竖,差点跳起来,像只受惊的猫。
一旁,她母亲陈惠美问她,“卿卿,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还发烧?”
叶卿卿摇了摇头,“没事。”
她垂着头,余光扫向身旁的男人。
他,故意的么。
可视线里,傅归舟却神色自若的和老爷子谈话,一派气定神闲。
大抵是她想多了。
但男人夹菜时时不时胳膊会触碰到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一顿佳肴,因为他在,傅晏菲不敢再开口挑衅,但叶卿卿却食不知味。
——
晚饭过后。
叶卿卿一秒也不想再多待,和陈惠美说了想先走。
立刻被陈惠美皱眉训斥,说她没礼貌不懂家教。
说白了,就是耽误她在这攀关系罢了。
叶卿卿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转身往楼上走。楼上有一间屋子是傅晏清专门给她空出来的。
他知道她不喜社交,所以每次碰到人多的场合,都会让她在那休息。
指纹锁,只录了她和他的。
刚上三楼,还没走几步,一双有力的手突然从旁边伸出来,带着蛮横的力道,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掳了过去。
“呜——”
叶卿卿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就要挣扎,男人却先一步捂住她的嘴。
声音仿佛带着寒气,凛冽开口,“是我。”
傅归舟。
叶卿卿抬眼望去,男人宛如神祇的一张脸,眉眼深邃迷人,眸色却冷得终年不化的冰川。
房门,咔嗒落锁。
两个人紧贴的姿势,暧昧丛生。
实在不想和他再有牵扯,叶卿卿浑身紧绷,不动声色的往后躲。
傅归舟扫了她一眼,将她的戒备和警惕尽收眼底,倏地松开了她,走向沙发,长腿闲适叠着。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暗的光线下,男人侧脸越发显得冷锐立体,他状似随意的开口,“今天,去了妇科?”
叶卿卿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撒谎也没用,他这个人,只要起了疑心,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去了。”
傅归舟抬眼看她,“怀了?”
“没有。”
她有预感,如果她说怀了,他能立刻用那双修长白净的手,掐死她。
毕竟,她是见过他杀人的。
傅归舟眯起眼睛,喉间溢出一丝不明意味的轻笑,回荡在空静的房间,让人毛骨悚然。
叶卿卿转身就想逃,男人却突然起身,一步步逼近,一掌撑在她身后的门板,将她禁锢在一片狭小的空间。
叶卿卿鼻息间是股淡淡的木香,是傅归舟的味道。
那晚,这个味道彻彻底底的也印在了她身上。
叶卿卿胃里翻腾,突然很想吐。
傅归舟垂眸看着她的反应,蓦然抬手勾住她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叶小姐,你应该清楚,欺骗我,是什么下场。”
这是一句警告,叶卿卿强忍不适,扭头挣脱他的手,“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问我。”
她的倔强,激怒了男人。
“呵,叶小姐好骨气,孤儿院的救助金看来是不用再放了。”
“你——”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叶卿卿所有的故作坚强都碾成了渣。
叶卿卿,是叶家养女。
五岁之前,她一直生活在福存孤儿院,后来被叶家收养,可她在叶家找不到归属感,她时常会回来看看。
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家境一般但很善良的女人,院里收留了很多因疾病而被抛弃的孩子,单靠社会救济金,层层剥皮,到手根本没多少。
甚至不够负担孩子们半个月的医药费。
在亲眼见过院长被催债人堵上门的样子,叶卿卿不忍院长再和银行借贷来供给孤儿院。
从前,叶家还辉煌,叶老爷子也喜欢她,还能支撑着孤儿院,自从老爷子辞世,叶家江河日下。
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又何来闲钱去支援别人。
好在,傅晏清很善良。
他知道实情后,立即在集团的慈善基金里拨了一部分给孤儿院。
只不过,现在的傅氏财团是傅归舟当家,傅晏清虽然是傅家嫡孙,但集团内部大多还是听命于傅归舟。
现在,只要他说个不字,这笔钱立刻就会断。
叶卿卿攥紧了手心,清冷的嗓音有丝哽咽,“傅归舟,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