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媚系大青衣】VS【禁欲狼系霸总】 许静安以为只要给她时间,就能让郁辞爱上,后来才知道,他深爱着一人。 白月光回来,许静安亲见男人将她拥进怀里,如捧人间至宝。 她主动签下协议,还他自由,走得洒脱。 从此血脉苏醒,誓做事业批,不再恋爱脑! 离婚的时候,郁辞祝许静安得遇良人。 再遇见时,听到前妻喊别人“宝贝”,他却率先破防。 前妻突然化身戏曲界大青衣,身边狂蜂浪蝶无数。 傲娇霸总漫漫追妻,许静安冷笑:“离婚了,谁还围着男人转啊!” 某天,矜贵如高岭之花的霸总,抱女儿单膝下跪,哑声哀求:“老婆,复婚吧!” 小萌宝助攻:“妈妈,他说财产都给我俩......”
第1章
华灯初上,细雨料峭。
“小满,我得到消息,九月份他会提前出狱,不如......来京市吧。”男人温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嗯。”
她挂掉电话。
雨珠砸落的声响让人心慌,还有从心底蔓延上来的恐慌。
日子不会再平静了。
“嘟”声传入耳廓的瞬间......
轮胎猛地在地上打滑,她打了一下方向盘,用副驾驶位置往路边的立柱撞去。
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来,许静安闻到一股血腥味,钝痛从头上传来。
噪杂的声音缥缈传进耳廓,眼前一片模糊,重重叠影。
要不是发现侧后方那辆货车不对劲,她躲了一下,这辆二手赛欧,要是被顶上......
她,非死即残。
这绝不是普通车祸!
她低头看了一眼,还好,没有受伤。
许静安努力睁开眼睛看出去。
货车停靠在路边,一个黑衣男人下来,黑色帽子,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冲她做抹脖动作。
这个动作他反复做了几次。
无尽恐慌攀上心田,许静安摸出包里的手机,拨打报警电话,然后拨出一个号码。
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我出车祸了,麻烦你来一趟新华路?有人......”
“没空,找交警。”
很快,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绝望像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
那人想把她带走?还是想杀她?
谁来救救她?
蓦地,那黑衣男人动了,笔直朝她走来。
他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右肩几乎不动,明显比左肩高。
许静安绝望地看着空荡荡的前挡风玻璃窗,在她习惯放刀的地方摸出一把弹簧刀,紧紧握在手里。
手机铃声响起,许静安死死盯着那黑衣男人,按下接听键,“我撞车了,顺安隧道口前方,东城区方向,有人想害我,快来!”
“别慌,马上叫人过去。”
黑衣男人站在车头那,帽檐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毫无温度。
许静安悄悄弹出弹簧刀,头歪了下去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黑衣男人爬上车头,许静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必须一击即中。
男人踹掉前挡风碎玻璃,一侧身子先探了进来。
许静安蓦地睁开眼睛,手中的弹簧刀猛地刺向男人后背,男人嚎了一声,身子退出去。
隔着车窗,两人冰冷的视线撞到一起。
旁边停下几辆过路车,有人从车里下来,那男人捂着伤口跑上车,疾速驶离。
嘈杂的人声传来,喊着让她打开车门锁,许静安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一直等到有人敲她车窗:“许小姐,秦少让我们过来。”
许静安绷紧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打开车锁,随后沉入一片黑暗。
醒来时,许静安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额头上缠着纱布,正在输液。
“醒了?”耳边骤然响起男人惊喜的声音,一张俊脸出现在眼前。
惹眼的黄色卷发,戴着银色十字耳钉。
她道谢:“秦先生,麻烦你了。”
“安安,我很高兴能帮到你。”
秦朗说他安排人处理了交通事故,把她的车拖到汽修店了。
许静安被诊断出脑震荡,医生让她在医院观察几天,秦朗要留下来陪她,许静安推说不方便,他便给她请了个女护工。
第二天,许静安接到交警电话,撞她那辆货车是套牌车,司机已弃车逃逸。
那人是什么时候跟踪她的?
明城那边的?
不可能,他还在监狱里。
许家那边的?
他的胆子不可能这么大。
那会是谁?
南知晚第二天从海城赶回来,听说她出车祸郁辞不管,登时就怒了。
“安安,翡翠湾左拐五公里就是民政局,阴间老公你还要他干嘛,早点让他升天!”
许静安笑得苦涩,“快了,他白月光要回来了......”
出院后,许静安提心吊胆了几天,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
如果那人当时把她带走,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
为感谢秦朗相救之恩,许静安请他去醉香楼吃饭,带上了南知晚。
吃完饭,又去了金爵。
秦朗叫了好些朋友过来,他们一见许静安就起哄叫嫂子。
许静安将秦朗拉到一边:“让他们别那么叫!会误会的。”
“就是过过嘴瘾,别介意。”
许静安表情严肃,“秦少,我有男朋友。”
“安安,”秦朗灼灼地看着她,“我等你离开他。”
许静安唱了几首歌,秦朗一个朋友问她考不考虑当歌手,她笑着摇头。
时间走到子夜。
许静安和几个人围在一起玩骰子,突然,南知晚捅了她一下:
“妈呀,诈尸了!那人是不是你老公?”
许静安心神一震,看向门口。
郁辞站在一群人中间,黑色西装裹着比例完美的身躯,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
修长的腿,宽阔的肩,窄劲的腰身,帅得分明的脸。
明艳女人挽着他。
他的白月光......真的回来了!
音乐声和人声交织在一起,重金属鼓点如狂暴雨点,敲击在许静安心头,每一下都仿佛要将她的心击碎。
她对上男人的目光,那眼神如冰冷的刀锋一样锐利。
几乎条件反射般,许静安的心不受控制地紊乱了几拍。
众人忙迎上去和他握手寒暄。
这男人,在哪都是焦点!
除了郁家、许家和少数几个人,没人知道郁辞是她老公。
五年前,她在走投无路下去找郁辞,希望他可以帮她一把,没见着郁辞,她见到了郁爷爷,郁爷爷问她愿不愿意嫁给郁辞。
她当时犹豫了几分钟,说愿意。
这桩婚姻是她高攀,一开始就门不当户不对。
结婚第二天,郁辞甩出两本结婚协议,约定五年期限一到,她净身出户。
如今,只剩三个月。
以前许静安有过妄念,后来,她渐渐明白......山鸟与鱼不同路!
许静安本以为郁辞会离开,没想到他抬脚走进来,肆意地靠坐在沙发上,离她一个身位。
随即,一道白影落在她身侧,铃兰香味冲入鼻息。
许静安细白的手指在腿侧蜷了蜷,微微有些失神。
女人柔美动听的嗓音传来,“阿辞,这里太吵了,我有点不舒服。”
“换个音乐。”男人语气清洌,“抽烟的都滚出去!”
多么温柔和体贴,许静安嘴角自嘲勾起。
重金属音很快换成慵懒舒缓的爵士乐。
“我冷,阿辞。”柔美女声又响起。
许静安目光沉静看过去,女人缩着身子紧靠在男人臂弯里。
下一秒,郁辞脱下西装,将衣服披在女人肩上,脸上漾起前所未有的温柔。
许静安唇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
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啊!
而她,不过是郁爷爷手中的一把刀。
突然,清冽的男人嗓音传进她耳膜,“秦二,你老婆?”
第2章
秦朗和郁辞不算很熟,打着哈哈说:“开玩笑的,安安是我朋友。”
“安安?”
郁辞睨了许静安一眼,嘴角勾出一丝漫不经心的淡笑,深色瞳孔里一片幽冷。
他刚刚在门口就看见了许静安。
这女人长相妩媚,气质却是清冷那一挂的,在一群人中很显眼。
结婚的时候,他对许静安说过,只要不坏郁家的名声,她在外头的事他不管。
不过两年前回到雁城,他没抵住那具美妙身体的诱惑......
那时他明明说过,她不能在外面乱来。
许静安这是耐不住了吗?
找好备胎了?
这还没离呢!
郁辞身体往后靠了靠,声音似掺了冰块,“秦少,知道她深浅吗?我看她有点像人妻。”
他眼神更冷了几分,毫无温度可言,接着说:“听说这样的姿色在金爵值两万。”
两万是个戳人心窝子的数字。
许静安的手紧握成拳,耳边短暂地出现嗡鸣声,她仿佛听见尊严落地,被摔得稀巴烂的声音。
眼眸中亦是一片冰凉,她淡淡出声:
“这位先生,不要自己有病,还给别人开药方,你长了一张性感的嘴,却像抹了开塞露似的,老往外喷,去看医生吧。”
空气突然安静。
在座的都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人吃了豹子胆,敢这么当面说郁辞!
许静安很少这样情绪激动,实在是郁辞这话太侮辱人。
他凭什么侮辱她?在家里侮辱她不够,还要在外面侮辱她!
......见鬼去吧!
郁辞眸光沉沉,面无表情看着许静安。
突然,娇小玲珑的女孩推门进来,挤到许静安身边,不耐烦地说:
“滚远一点!可恶的草履虫生物,捞女。”
有一次,郁辞在静园用这话阴阳她时,被郁涵听了去,那以后,这几个字眼经常被她挂在嘴边。
用草履虫形容她,挺形象的,可说她是捞女就过分了。
她没用过郁家一针一线。
许静安侧目,冷眼看着郁涵。
她的小姑子,是郁辞和他的白月光最忠实的拥趸。
一旁的南知晚嗤笑出声:“你谁呀?这么多位置坐哪不好,非往这挤!”
郁涵抬高下巴,不屑地看着许静安和南知晚:“挤的是你们不是我,劝你俩一句,挤不进的圈子不要硬挤,难为了别人作贱了自己!”
许静安弯唇笑笑,推了一下南知晚,说:“去那边吧,这儿空气不好。”
秦朗的兄弟忙让出几个座位,喊她:“嫂子,过来坐。”
许静安撇撇嘴,也懒得去纠正。
她这个老公,本就对她无所谓,再说他俩很快就要离了。
越远越好!
融不进的圈子,绝对不要硬往里凑。
南知晚凑在她耳边说:“安安,睁大眼睛看着,看完好死心,趁早将他打进地底十八层。”
秦朗和郁辞那帮人寒暄完,端着两杯果汁过来,递给许静安和南知晚,挨着许静安坐下。
许静安漫不经心地摇着骰子,却犹如寒芒在背,总感觉有人在看她。
她抬起头,与一道视线撞在一起。
纪悠染斜斜地靠在郁辞肩侧,展颜冲她温柔一笑,眸子里一片水光潋滟。
许静安回了她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随后清冷的眸子直刺向郁辞。
包房里光线半明半暗。
他坐在一片暗影里,领口微敞,黑衬衫纽扣解了两颗,双腿交叠着,姿态慵懒散漫,眼神淡漠而深邃,带着上位者的轻蔑和不屑。
这样的眼神许静安太熟了!
说不上有多难过,这段婚姻不是郁辞要的,他被郁爷爷架上去的。
“秦少,你这朋友我认识,捞女,又势利又心机,你最好不要跟她来往!”
说话的是郁涵。
秦朗愣了一下,笑着说:“多谢郁小姐提醒,安安要真是捞女就好了,除了钱,我也没有别的优点。”
郁涵冷笑着说:“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提醒提醒你,这捞女野心大得很,一门心思想挤进豪门,手段下作得很。”
秦朗脸上的笑意敛去:“郁小姐,你认识安安?”
“你管我怎么认识的!反正提醒你了,爱听不听!”
许静安垂眸,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郁涵每次见她,不是骂就是损,阴阳怪气说她是心机捞女,狐媚爷爷嫁给郁辞。
刚开始,许静安还会和郁涵针尖对麦芒怼几句,听多了就免疫了,懒得去争辩。
是不是捞女,她不需要自证......
秦朗在她肩上轻拍两下,笑得真诚:“安安,我信你。”
“谢了,秦少。”
和秦朗认识,源于一年前的一次商业表演。
她当时和几个戏搭子在外面接活,秦朗是那晚活动的应邀嘉宾。
许静安意兴阑珊,动了走的心思,跟南知晚耳语:“晚晚,咱先撤吧。”
“等等啊,你老公和白月光都在,这种场面看一眼少一眼,你多看看,可以醒脑。”
许静安笑出声来:“我没那么贱,早就放下了。”
她跟秦朗说想先走,答应他的夜宵下次再请。
秦朗眼神灼灼地看着她,问:“你认识郁小姐?”
“嗯,认识,有点私人恩怨。”
“我送你。”他说完,抬头又看了眼郁辞:
“别放在心上,他们那些人就这德性,郁少是有名的毒舌,他那个妹妹是有名的草包。”
许静安看出来了,秦朗想结交郁辞,遂道:“不用送,你陪他们玩吧。”
买完单返回包房,许静安跟秦朗的朋友打了声招呼,拉起南知晚要走。
郁涵突然大声说:“许小姐要走啊,秦少,你俩别玩前后脚了,懂得都懂,春宵一刻值千......”
蓦地,熟悉的冰冷男声响起,“郁涵,闭嘴!”
许静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扫到郁辞那张毫无表情的侧脸。
“小涵,出门在外,别口无遮拦。”温温柔柔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温婉大方。
郁涵乖巧回了句:“是,悠染姐,你说的,我都听。”
许静安掀起眼皮,压下心中那冲过去甩一巴掌的冲动,眼眸中划过一片冰凉。
对那些不往她心上去的人,她一般都懒得搭理,但郁涵不一样。
不管她和郁辞这段婚姻怎么不堪,如今她依然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不了解内情的开玩笑可以理解,可郁涵是他妹妹,是这场婚姻的唯几知情者。
冷声道:“郁小姐,你这智商似乎都长脸上了,直肠莫不是直通大脑?”
许静安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面若寒霜:“你最好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别是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