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女主心机绿茶+甜宠]【双洁,独宠,女主清醒全程不动心,无脑小白文,女主不是好人] 时家嫡长女娇花若妖,天生媚骨,更有神算子赐有一语:“此女妖异祸国殃民,主大凶。” 她被送入三清观带发修行,却在二八年华被皇帝遥遥一见倾心入宫为妃。 朝堂震荡,百姓激愤。 入夜,男主将酒池里的她抱起拥入怀中,吻上她眼角如血一般艳丽的泪痣,耳鬓厮磨着。 白日里暴戾残忍的眼眸底下涌起浓浓温柔眷恋。 “那老头又参了你一本,朕很是不喜。” 女子妖媚一笑撒娇:“王上,妾想要他家里的那颗家传东珠了~” 次日,户部尚书一家满门抄斩。 而那颗沾了血的家传东珠被她丢进了宫中的千鲤池。
深夜,樗里府。
“大人……嗯啊……”
幽幽夜色中,夜阑人静,九曲长廊尽头,一处厢房内灯火通明。
房间内隐隐传出声响,寂静的屋子里,男子急促的喘息声与女子一声接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暧昧呻吟,让听者不由得脸红心跳发热。
红木雕着精致花纹的软床上,朦胧纱帐之内,一对男女相拥交缠。
好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房间的布局正是今日白天时瑄待过的那间卧房,就连点燃的熏香都是那个时候一模一样的。
缠绵过后,透着春光旖旎过后的浓浓气息。
床上的女人,仿佛仍沉浸在激情余温的销魂里,微微喘着气。
那女人正是今日白天跟在时瑄身边那个面无表情的丫环隋棠。
此刻的她脸上因为激情余温刺激下,灰白的脸上多了两抹坨红,印着烛光才发现她眉目间的神韵和时瑄有几分相像。
她看着身侧的樗里澈,眼底里情欲已然消失,对她更是没有半点情爱。
隋棠从七岁就被管家买入樗里府,她从不奢望大富大贵,只想在此处平安度日,赚取一点银钱好养活家人。
可没想过有一天这个权倾朝野的宰相大夫樗里澈会在自己及笄之日看上自己,并纳为了通房。
樗里澈待她是特别的,她也知道原因。
曾经去过他的书房,看到过一张有些年头的美人画像,自己眉目间的神韵和画像上有几分相似。
她意识到自己只是这女子的替代品,可是她愿意,因为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隋棠模仿着画像中人的打扮和妆容,只为看着樗里澈能对她有一丝丝的心动,为此她甘愿飞蛾扑火。
只是今天他带回来一个女子,虽然带着人皮面具,可他却能动情唤她“浅浅”,甚至开口请她留下,就连今晚与她的情爱都选在了今日她待过的房间。
她……
嫉妒了。
樗里澈起身时,被隋棠抓住了手,丰满诱人的酥胸被一层被单裹着,媚眼如丝盯着他缓缓将身子靠上。
“大人……”
她扭动着腰肢卖力讨好,可他眼神依旧清明淡漠,并无半点欢爱欲望残留。
“隋棠,你逾矩了。”
樗里澈勾唇一笑,但笑意并未达到眼底,看着她的眼眸中透着月光带着森森寒意。
她身子被寒得一抖,仓皇失措爬下床,身上被单掉落也不敢捡起,只能赤身裸体跪在地上。
“大人恕罪,妾……奴婢不敢了。”
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时候,他身边的通房才能自称为“妾”,其余的都只能称为“奴婢”。
隋棠不敢抬头,只能听到他慢慢离开的沉稳脚步远离了许久,才松了一口气,一抹凄冷笑容扬起。
她……好像现在连个称职的替身都无法做到了。
走出去的樗里澈看着夜色浓浓,天上轻纱般的薄云都未有,月色晕开,清冷如她眼眸。
如果今日不为计划,真将她留下……
樗里澈内心的想法顿时让他身形怔在原地,嘴角勾起自嘲的微笑。
他几时也像个情窦初开的黄毛小子,居然也被情欲迷了心性。
这女人……就是个罂粟花,妖艳无格却万万碰不得。
第二日清晨,主街道红绸挂树,道路两旁跪满了百姓,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是谁回来了,竟然如此大的排场?”
“听说是征战归来的南郭将军,他收服了西边边境线的饶县,可威风了。”
“这还不算什么呢,听说王上都亲自到城门口迎接,今晚宫宴也是专门为他设立,这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殊荣啊。”
……
萧景站在城门口正中央,看着前方一个军营部队浩浩荡荡而来,带头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中年男子走到他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臣参见王上。”
萧景脸上满是毫不在意,南郭良弼说完后故意等了许久才缓慢直起身子,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问道:“这尘土飞扬的,也看不清那是谁。”
李禄全转身回禀:“王上,这是领兵打仗离开城都已有半年之久的南郭良弼,南郭大将军。”
萧景立马装作了然,一脸放荡不羁:“原来是南郭大将军,快快请起,李禄全,念。”
他说完又再次躺在仪仗之中的软床上,靠着一边又准备眯眼睡过去,只听见一女子妖媚声音响起:“王上,好歹也是大臣班师回朝,认真点好不好?”
女子曼妙身形完全被粉色纱幔挡的严严实实,只有刚刚出声后,从一旁捻起一颗果子,缓缓喂给萧景的玉手纤纤,让围观的众人想入非非。
能有这样的殊荣和待遇的,在后宫的女人中,也就只有时瑄一人。
樗里澈眸光一闪,侧目瞥见那一只手上原本水葱似的指甲已经修剪整齐,比昨日短了些,却并不影响她手指纤长优美线条的美感。
“王上有旨,南郭大将军征战有功,论功行赏,封南郭良弼为南辕千户侯,赐食邑千石,赐黟县为封地,其子南郭志可承袭爵位,钦此。”
圣旨是萧景亲自写的,上面简单明了,没有其他讴歌颂德,可见他对待敷衍。
南郭良弼虽然不是读书人,但也感觉出来一丝,怒气隐忍不发,默默接下圣旨:“臣多谢王上。”
“今晚特设宫宴宴请诸位大臣及其家眷,为南郭将军接风洗尘。”李禄全继续宣布着。
而一旁的萧景依旧躺在时瑄怀中,一脸昏庸君王沉溺美色模样,四周百姓也看得真切。
“那个旁边的女子,可是被占卜出是妖妃那女人?”
“可不是,你看看原本还算是中庸的君王,如今也变得这般好色昏庸。”
“若不是朝堂上有这些重臣,特别是樗里大夫,我们宁彰国还能存活至今?”
“妖妃——”
一个孩童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清脆悦耳的稚嫩中带着厌恶和怒气。
在孩子身侧的母亲吓得急忙捂住了孩子的嘴巴,将身子弓起低下,企图将孩子保护得严严实实。
仪仗缓慢移动,时瑄被纱幔挡住,那些百姓所说的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有萧景能看到她不悦的神色。
“那些人的话,你听进去了?”
萧景摸上她的脸颊,其实他并不喜欢她化浓妆的样子,虽然好看但每次都像是戴上了一张她要演出的面具,并不是真实的她自己。
她并不是很在意他人眼光存活下来的人,若真是如此,当时在三清观被那些道姑欺负的时候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只不过就连孩童都对自己是这样的看法,她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身,究竟是不是开始变得毒如蛇蝎,不近人情。
“也不算吧。”时瑄摇摇头,道,“只是感慨世间真是众生平等,若君王治理有方,那就是君王清明正直,若君王昏庸无能,那就是女色当道妖妃横行。”
两人的谈话只有他们自己可以听见,萧景身形一顿,不知道应该要如何回应。
他无从辩驳,因为史书记载的,的确如此。
“不过也对,如若不是这样,你也不会寻到我做你的盟友,不是吗?”
“我倒是挺感谢这一个偏见的。”
萧景依旧沉默许久,只是仪仗进了宫之后,才缓缓道:“阿妩,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是什么妖妃。”
她从来都不是。
两人独处时,像极了两只受伤的野兽,卸下了全副武装,互相舔舐伤口。
这次的宫宴准备匆忙,内务府几乎都要忙疯了,最后还是贤妃出谋划策,选在了王宫南侧的蓬莱湖上。
蓬莱湖是从宫外山间温泉水引入,弯弯绕绕包围了半个王宫外,最后汇于南侧的凹地形成一片大湖。
蓬莱湖中心有一处宫殿名唤蓬莱宫,装饰典雅古朴,红檐绿瓦,在升腾水雾中如仙宫一般。
蓬莱湖宫外有一条水路与王宫互通,内务府只需打开水路用准备好的画舫送到蓬莱宫即可。
此时宫外的蓬莱湖外水路宫门大开,路旁停靠数不尽的绫罗软轿,一派绮丽奢华之象。
一艘艘画舫五彩斑斓艳丽夺目,舫上丝竹管弦余音绕梁,歌舞几时休。
如此一来省去了内务府大量的心力,他们对提出这个点子的贤妃很是感激,甚至感觉落水后苏醒的贤妃与以前判若两人。
绿樱上前接过时瑄手中的象牙篦梳,帮她将头发笼成一个简单的云烟髻。
她五官大气出众,柔软的笔毫沾上胡胭脂点在眼上,紫红色的色调衬得她神秘妖冶,一颦一笑间上扬的狐狸眼魅惑众生。
今日绿樱给她选的宫装比往日的端庄大气些许,艳红勾着金丝莲花暗纹的香云纱缎面裳,搭配头上镂空衔红珠玉蝶簪。
她再次拿起笔毫,对着铜镜用研磨细腻的金粉在锁骨处简单描绘几笔简单的莲花图案。
最后落笔的根茎延绵至肩胛骨处,再用一点罗粉胭脂在花瓣处轻轻拍开,肤白如润玉的肌肤淡雅中透着几分妖冶。
“王上那边如何了?”
放下手中的笔,时瑄轻抚上眼下红色的泪痣,缥缈如轻烟的琥珀色眼眸睨着镜子中的绿樱,语气悠然问道。
“李公公刚来告知,一切都安排妥当。”绿樱一边为她戴上东珠耳坠,一边帮她检查着细节,嘴里不慌不忙回答道。
时瑄轻笑一声:“看来今晚大戏一场接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