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皆知,今日是丞相府小姐与世子成婚之日。 可是,他们却不知,与世子洞房的却是我。只因丞相府嫡女与小倌厮混,丢了处子血,甚至终身不孕…… 没有办法,他们从丫鬟中挑出一个人来顶替小姐,而那个人就是我。 可是,我与相府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亲手把我送到世子身边,我会让你们知道,这将是你们地狱的开始……
宋翠竹残破的尸身被人用草席随便一卷,丢去了乱葬岗。
若不是宋父不放心自己的女儿日日盯着丞相府那边的动静,他甚至都不知道宋翠竹已经被折磨至死。
找来的仵作说,宋翠竹生前受了非人的折磨,不仅被强·暴,还被容锦城那王八蛋用各种难以令人想象的手段给……
宋翠竹的尸身被宋父发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宋母惊闻噩耗,被刺激的当场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拖着病重虚弱的身体和宋父去到衙门,却根本无人接这个案子。
宋父甚至还被官兵活活打死,宋母走投无路,最后被逼到跳河。
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转瞬之间就只剩下了宋翠月一人。
回忆到这里,宋翠月心如刀割,眼中泛起泪光。
她仰起头,强行自己忍下了眼泪。
她悲痛万分,四处托人打听,这才辗转打探出了一些内情。
原来丞相还有一嫡女容娇娇,是全家人的掌中宝。
她纵横跋扈,最见不得的就是旁人比她貌美。
从前容锦城也经常从民间选来一些貌美女子供自己玩乐,而这些女子无一不在容娇娇的嫉妒挑唆之下被容锦城虐待而死,想来宋翠竹大约也是这样过世的。
可即便是如此嚣张跋扈的容娇娇,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她私生活混乱,和乐馆中的小倌儿厮混而失身,听闻她甚至因此导致不孕。
眼见太子已经到了大婚的年纪,身为丞相府的嫡女,容娇娇极有可能被选进东宫做太子妃。
所以丞相才这么迫不及待的求到圣上面前,请求赐婚。
幸而皇帝也不愿以太子与丞相府结亲助长他的势力,便把容娇娇赐婚给了镇国公府的世子江云旭。
不过镇国公府门眉不低,要是被他们发觉容娇娇并非完璧之身,也够丞相府喝一壶。
所以在容娇娇嫁人之前,丞相夫人一直在私下里到处寻找适龄的女子,作为帮助容娇娇在洞房花烛夜中蒙混过关,以及替她诞育子嗣的工具。
宋翠月就是抓住了这个机会,这才混进了丞相府。
回忆戛然而止,宋翠月微微闭眼,在心中暗暗发誓:爹,娘,姐姐,你们放心,月儿一定替你们报仇雪恨!
烫的蜡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宋翠月的手上,一夜过去,她的手被烫的通红,有好几处都起了燎泡。
早起容娇娇看到宋翠月满手的时候,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
“果真是个不错的烛台,看样子你就适合干这样的活,以后每晚都在本夫人的床前掌灯吧。”
容娇娇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视线落到宋翠月出水芙蓉般的面容上时,却又转变成了厌恶。
“还不快滚下去,少在这碍眼!”
“奴婢告退。”
宋翠月乖顺地点了点头,强行撑着身子站起来。
跪了一夜,她的膝盖早已疼到麻木,双腿发软,动一动都费力。
看着宋翠月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容娇娇狠狠的脆了一口。
“呸,贱皮子!活该伺候人!”
刘三姑过来亲自服侍容娇娇洗漱,低声劝道。
“夫人不必跟她置气,一个工具而已,待到来日生下孩子,夫人直接打发了就是,何必在这会儿和她斤斤计较。重点是世子那边,若是让世子知道夫人苛待奴才。即便是不伤了感情,也终究是让世子的心里有个疙瘩。”
容娇娇看着刘三姑用湿布巾小心翼翼的擦着自己的手,厌恶的皱了皱眉。
“一个从外边买来的乡野丫头而已,难道还收拾不得?”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刘三姑摇了摇头。
“夫人看她不痛快,要打要骂都是应该的。可您在国公府毕竟根基未稳,如今又是老夫人当家。老夫人看重礼节,这会儿更是不能落人口实。等什么时候老夫人放心地把管家之权交给夫人,夫人再收拾那丫头也来得及。”
容娇娇的心里有些不大痛快,只要一看到宋翠月那张脸,她就恨不得将它撕烂了。
可刘三姑说的对,他她刚嫁过来,不能给人落了把柄。
“算了,那就暂且放过她,只要她生下孩子……”
容娇娇捏紧拳头,面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今日是回门的大日子,江云旭要陪同的容娇娇一同回丞相府去。
宋翠月伤了手,不能让江云旭看到,容娇娇就只派了一堆粗活重活,让宋翠月留在院子里干。
华丽的四驾马车停在镇国公府门口,后面还有好几架马车拉着要带回丞相府的东西,引的路人频频侧目。
刘三姑悄悄告诉容娇娇,除了他提前准备的那些,江云旭也着意让人添了不少,可见江云旭对容娇娇的看重。
容娇娇满意的笑着,“夫君果然是待我极好的。”
“那是,夫人您出身丞相府,又样貌出众,姑爷必然疼爱。”刘三姑奉承的说道。
“你们主仆二人聊什么呢?”江云旭从二人身后大步走来。
“我刚才对刘姑姑说,夫君厚待丞相府,我日后必得尽心尽力侍奉夫君,以回报夫君。”容娇娇面色娇羞的说道。
“只是一些薄礼罢了,夫人不必放在心上。”江云旭在容娇娇的身侧站定,牵起容娇娇的手。
“日后这偌大的国公府还要交到夫人手上,夫人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容娇娇未曾听出江云旭话中的深意,面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
“只要夫君信任我就好。”
江云旭挑了下眉,看向容娇娇身后。
“常陪伴你的那个总蒙着面的丫鬟,今日怎么没来?”
容娇娇神色一变,心中暗自气到:江云旭问那贱婢做什么?!
一时间笑容有些挂不住,语气生硬的应付。
“哦,那丫头平日是我近身伺候的,这种搬搬扛扛的重活怎么能让她来做?就让她留在扶云阁替我看着院子了。”
“原来如此啊。”江云旭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她不方便出门呢,不过说来也是,她整日蒙着面,莫不是真有什么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