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一年,老公还和其他女人保持联系。 这能忍? 不料此时她检查出一个月身孕,老公听了没反应? 好好好,狗男人,那也别想有妻儿。 她整理好心情,甩了渣男带娃开溜。 ...... 谁知回来时,众人都说他盼着他们归来。 他想做一个合格奶爸,超宠老婆的丈夫。 之前都是误会? 成,那先处着,不行就踹。 再次陷入恋爱,夫妻俩又叒叕甜蜜了。
别墅二楼主卧以冷色调为主,奢华灯饰发出的冷冽亮光,使得偌大房间看上稍显沉压。唯有悬浮桌上的一盆栀子花让人眼前一亮,增添了些许生活气息。
从卫生间走出来,姜云舒眉头轻蹙,神色些许复杂。
就在一分钟前,一个出现两条杠的验孕棒被她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这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喜事,但姜云舒脸上并不见喜悦。
因为婚前她跟傅承则聊过孩子的事情,他的态度很明确——不打算要孩子。
理由也很简单,他不喜欢孩子。
结婚一年多,两个人心照不宣,一直都有保护措施。
唯独那一晚,情况有些失控……
走到床边坐下,姜云舒轻轻浅浅地呼出一口气。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晚上十一点。
正当她要给傅承则通个电话时,卧室发出门把手转动的嘎吱声,抬头望过去,迎上了男人的目光。
傅承则臂弯里挂着黑色西服,迈步走了进来。
姜云舒跟他对视数秒,那句“我可能怀孕了”却迟迟讲不出口。
“还没睡?”
男人声音低沉好听,尾音上扬,却总是少了些亲密感。
“嗯。”姜云舒垂眸,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回答他,“刚洗完澡。”
傅承则摘下腕表放在桌上,低眸看向她,见她有些无精打采,只当她是困意来袭,睡意朦胧。
走到衣柜前,他从里面拿出一套男士睡衣,又走过去关掉卧室最亮的大灯。
“时间不早了,睡吧。”
“嗯。”
室内光线黯淡了下来,姜云舒看着男人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将那些欲言又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她将手放在小腹处,决定这几日抽时间去趟医院,确定她是真怀孕了,再跟傅承则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免闹出一场乌龙。
毕竟他工作挺忙的,她不想因为不确定的事情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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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进被子里,姜云舒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脑海里全是那晚两人身体交迭,沉溺在彼此炙热之中的画面。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傅承则的生日。
即使从傅老太太那里得知他从多年之前就不再过生日,她还是准备好了生日蛋糕等他回家。
不知等了多久后,困意来袭,她直接躺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时间接近凌晨,唤醒她的是落在额头上似有若无的一个轻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被傅承则抱起上楼。
她些许发愣,有种做梦般的恍惚。
直到被抱进卧室,她才回神问道,“楼下放着蛋糕,你要尝一块儿吗?”
傅承则将她轻放在床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回话。
“我忘了,你不喜欢甜食。”她垂眸,唇角勉强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声音很轻,“生日快乐,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话音刚落,一双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傅承则俯身吻了下来。
幽暗的光线下,两人肌肤相贴,心脏在胸腔里激动地搏动,彼此都比以往更动情。
可当傅承则拉开床头柜后,一切都停息了下来。
“上次用完了……”她的呼吸声沉重,咬着嘴唇抬眼看向男人的眼睛。
男人眼睛里分明是来势汹汹的渴望,却见他闭了闭眼,撑起身体要起身。
她瞬间会意。
可偏偏是他这种强大的自持力,让她心底升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与委屈。
她忽地抬起胳膊勾住他的颈脖,不许他走。
傅承则似是察觉到她的挽留之意,眉头紧皱,声音沙哑,“别胡闹。”
那种委屈郁闷感被他这一句话无形放大,她甚至想质问他,他们是合法夫妻,就算有了孩子又怎样?整个傅家,除了他之外,都在明晃晃地期盼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
那晚她少有地主动,异常地主动,挑衅般瓦解了他的自制力。
直到一切声音平息,她才平静地说了一句,“我会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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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则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后,看见姜云舒已经闭上了眼睛。
掀开被子上床,他将最后几盏暗灯关掉。
室内陷入沉寂,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逐渐同化成一样的频率。
因为怀揣着心事,姜云舒并没有太多的困意,不自觉中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声。
枕边人似乎察觉到了,在黑暗中侧头,“还没睡着?”
“嗯。”姜云舒从思绪中回过神。
“怎么了?”
“……没事儿,下午多喝了几杯浓茶,有些失眠。”姜云舒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夜里光线黯淡,当视觉被弱化时,其它感官功能就会被加强。
姜云舒侧身调整睡姿,忽然感知到一种离得很近的侵略感。下一秒,强大的身躯从后面环绕住她,灼热的吐息落在她脖颈肌肤上。
姜云舒抿唇,有些为难地唤他的名字,“承则……”
声音轻微悠长,语调不自觉缱绻,傅承则并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婉拒之意。
身后的轻吻不紧不慢,呼吸声却逐渐加重。
当男人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时,姜云舒用了些力将他推开,“今天不行……”
傅承则一滞,很快松开她,随后抬手帮她掖了掖被子,“抱歉,我去趟卫生间。”
姜云舒侧头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心情有些沉闷。
在夫妻生活这件事上,两个人向来默契,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地发生。
傅承则一直都很尊重她,从来不勉强她。就如同新婚夜那晚,他瞧出她的紧张局促,两人同床共枕,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但她也知道——
相敬如宾的另一面是泾渭分明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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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则走出卫生间时,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他拿起手机去阳台接听。
“承则,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不好意思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
傅承则:“没关系,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回国了,刚下飞机,现在在机场。你方便来接我一下吗?”
“方便。”
“好,那我等你。别忘了去那家24小时自助花店买束红玫瑰,要挑一束新鲜的。”
“嗯。”
看着男人行色匆匆地换衣服,姜云舒手心微微收紧,忍不住询问一句,“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傅承则回头看了她一眼,拎起外套,“临时有点事儿,需要出去一趟,你先睡。”
房间太过安静,关门声一清二楚。
起身走到阳台,姜云舒看着傅承则的车缓缓驶出别墅大门,心口涩然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