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力结婚三年,楼藏月还是没有捂热徐晏辰的心,索性放下,潇洒离开。 四年后再见,曾经的楼家孤女,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知名画家、顶尖黑客、顶级调香师、千亿财团继承人...... 无数男人趋之若鹜,为她疯狂! 楼星星掰着手指数:“要当我爸爸,必须要比大舅舅会赚钱,比二舅舅更出名,比三舅舅更能打,比小舅舅更聪明。” 真正的亲爹徐先生看着不停往他老婆身边凑的男人,已经快被气疯了!
第1章
“太太,菜凉了,要不要我拿去热一下?”保姆张姨小心地问道。
一片漆黑的静谧中,偌大的房子没有开灯,只有餐桌上的烛火微微跳跃,楼藏月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
“不用。”楼藏月抬起头,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眼神沉沉,看不出情绪,“端去喂狗。”
“可是......咱家没有狗啊。”
“隔壁有。”
张姨想了想至少离了三公里远的隔壁,也不敢吭声反驳,只能照办,将餐桌上的菜一一撤走。
楼藏月转身拿上车钥匙出门。
身后,蜡烛滴下最后一滴蜡油,烛火熄灭。
夜色,燕城最大的高级会所,让人醉生梦死、挥金如土的销金窟。
侍者上前,楼藏月指尖翻转出一张金色的卡片,侍者定睛一看,大惊,连忙退下。
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包间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辰哥,你跟你家那位协议结婚的期限是不是要到了?”
“嗯。”
回答他的是男人低沉的声音,楼藏月再熟悉不过,这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徐晏辰。
他们是协议结婚,三年前,楼家破败,名声不再,楼家只剩下楼藏月这一个刚找回来的孤女,可即使是这样,徐家老爷子也还是遵循两家以前定下的婚约,强迫徐晏辰娶了她,不过他们立下协议,三年之后就离婚。
楼藏月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原来协议结婚这事儿不止他们俩人知道啊,现在甚至都成为他们酒桌上的谈资了,真是有意思。
“你准备怎么办啊辰哥?我看你现在还没有离婚的架势,辰哥,你不会还想要继续下去吧?”
问话的这人楼藏月听声音就知道是谁,苏家二少。
徐晏辰还没回答,又有人开口了。
“怎么可能呢?谁不知道当年辰哥是为了应付老爷子才跟楼藏月结的婚,楼藏月一直霸占着徐家少夫人的位置,她配吗?”
这是孟家的小儿子。
“就是,也不看看她的身份,一个家道中落的孤女而已,往日里的那点情分,辰哥,你也还得差不多了,该离了。”
这是陈家的老大。
楼藏月在心里一一记住这群人渣的名字,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眼神却冰冷一片。
“楼藏月,名字挺美,就是那长相,啧,要是跟她名字一样美就好了。”有人嗤笑了一声,嘲讽道。
这位更是重量级,李家的千金大小姐。
楼藏月站在门外,走廊里璀璨的灯光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她捋起一缕发丝勾在耳后,露出全脸。
漂亮到昳丽的脸上,光洁干净,右额至眼角的位置,却有着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像一轮缺了的弦月,不算丑,反而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对了,絮薇姐是不是要回来了?”有人暧昧地笑了笑,“辰哥,絮薇姐回来之前。你是不是该处理好你的事儿啊?可别让人家误会了。”
听见李絮薇的名字,楼藏月彻底沉下脸,她放下搭在门把上的手,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的下一刻。
屋内,坐在真皮沙发上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清冷俊美的脸上一片郁色,眉眼沉沉,他抿抿唇,额上的青筋抽了一下,啪地一下,他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
杯子破碎,碎片飞溅。
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徐晏辰带着寒意的视线扫过整屋人,一字一顿冷声开口:“我倒是不知道,你们都这么关心我的家事,都很闲吗?”
“我只说一次,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们说楼藏月任何不是,只要我和她一天没有分开,她都是我徐晏辰的妻子,是我徐家的少夫人。”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儿吧。”
徐晏辰站起身,拿上外套,迈动长腿走出包间。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辰哥不会这场婚姻游戏玩儿上瘾,假戏真做了吧?
徐晏辰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他看见餐桌上凝固的蜡油,才陡然想起今天是他和楼藏月的结婚纪念日,心里有了些莫名的愧疚。
他一边走一边解开外套,推开卧室的门。
“抱歉,我......”看清屋内的一切,徐晏辰松领带的手瞬间停住。
卧室里似乎开了什么氛围灯,荡漾着暧昧迷幻的光,楼藏月穿着薄薄的丝质睡裙,横卧在床上,女人美好的曲线显露无疑。
她媚眼如丝,手指从脖颈一路向下,从胸前灵巧地拂过,一直到纤细的小腿,然后对着徐晏辰,勾了勾手指。
徐晏辰扯了扯领带,眉眼荡开笑意,走了过去。
“今天这么主动?”徐晏辰问道,楼藏月性格温和,少有这一面。
“毕竟今天日子特殊嘛。”楼藏月莞尔一笑。
暧昧朦胧的夜晚,两人很快衣衫尽褪。
楼藏月微微喘着气,勾着他的腰,徐晏辰双手撑在她身侧,呼吸也有些喘,声音低沉性感,胸腔起伏,带着清晰线条的肌肉精壮有力,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着的爆发力。
楼藏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从头到脚连头发丝儿都勾人,不然她也不会沉迷了三年。
徐晏辰看着她被愉悦浸湿的双眼,水润妩媚,他眼神动了动,开口:“楼藏月,我们......”
“嘘。”楼藏月伸出手指竖在他唇上,挑了挑眉,上扬的语调带着钩子,“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说。”
她凑上去,轻轻吻了下男人的薄唇。
“做就是了。”
一瞬间,徐晏辰眼神幽深得吓人,里面是浓重的欲色。
“好。”他哑着嗓子道,加深了这个吻,将那句我们要个孩子的话咽了回去。
情到深处,他低下头吻了吻楼藏月额边的月牙印记,喃喃道:“真美。”
听见这话,楼藏月眼神深了一分,手臂却更加用力,抱紧了身上的男人。
夜色浓重,暗香浮动,呢喃细语牵扯出悠长的情丝,一直到云销雨霁。
楼藏月掀开被子,拉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他闭着眼,少有的温和无害,但她知道这个男人骨子里有多么的淡漠和无情。
她走到阳台边,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袅袅,点点猩红在她指尖明灭。
楼藏月拨出了电话。
“阿月。”即使夜深,对面的男人声音依旧清明。
“大哥,来接我回去吧。”
“怎么?不想玩儿了?”
“有点累了。”楼藏月笑了笑。
她嫁给徐晏辰三年,本以为能够融化这座冰山,却没想到,自己也快沉溺在这片冰冷的海里了,既然这样,那就及时止损吧,当断不断,可不是她楼藏月的性格。
“好,我去接你,你二哥最近也回来,让他陪你好好玩玩儿。”
“谢谢大哥。”楼藏月真心道。
她任性了三年,大哥也默默包容了她三年,她也该懂事了。
楼藏月掐灭烟,眼里最后一丝留恋也消散了。
第2章
清晨,徐晏辰少有的睡了会懒觉,伸手往旁边一揽,却摸了个空。
他睁开眼,才发觉屋内只有他一人。
徐晏辰穿好衣服下楼,张姨正将早餐端上桌,还是没看见楼藏月的身影。
“太太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张姨道,指着客厅的茶几,“不过太太出门前给您留了东西。”
徐晏辰皱眉走过去,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箱子,他伸手拆开。
一份离婚协议书最先出现在他眼前。
徐晏辰表情一变,不可置信的神色浮现。
楼藏月要跟他离婚?这句话说出来,徐晏辰自己都不相信,昨晚的激情他甚至都还在回味。
结婚三年,楼藏月对他有多尽心他是清楚的,关心他的衣食冷暖,生活起居,可以说得上是无微不至,他工作再忙,她也不会抱怨,只是静静地在家等他回来,那盏暖黄的灯光,时常让他觉得心里熨帖。
三年了,徐晏辰说不清自己对她什么感情,即使不算是喜欢,但他也知道,他不想离婚,所谓的协议结婚他已经想作废了,他甚至还想过和她有一个孩子。
可现在,他在计划未来,她已经想要离开?
不可能!
徐晏辰下颌绷紧,眼神发厉,直接将协议书撕得粉碎。
可下一秒,他看见了箱子里剩下的东西,整整齐齐的现金,一摞一摞的码着,至少有上百万!
徐晏辰的眼神颇为不可思议,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三年,他的确是给过楼藏月不少钱,但他知道,那些钱她根本就没有用,她平日里穿着简单,根本不买奢侈品,也甚少出去和别人交际,就算是他买给她的珠宝首饰,也是小心收着,不会戴出去。
他把钱全部从箱子里倒出来,突然,一张纸飘落,上面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三年嫖资,请笑纳。”
徐晏辰愣住许久,怒极反笑。
楼藏月,你真是好样的!
张姨被这场面吓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徐晏辰冷静了许久,才问她,“她走的时候带什么东西了吗?”
“没......没有。”张姨连忙摇头,她还以为太太只是出去走走,谁能想到......
徐晏辰大步上楼,拉开衣柜,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少,甚至连他送给她的那些礼物,都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她什么都没带走。
“真是好,好极了!”
徐晏辰脸色铁青,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郁气,无处发泄。
他打电话给助手,“马上找到楼藏月,不管用什么办法!”
找谁?太太?林路一脸懵逼,但还是应道:“好!”
可整整一天时间,徐晏辰在书房里从早坐到晚,林路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傍晚,他才打来电话,小心翼翼道:“先生,我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有太太的消息。”
林路也觉得邪了门了,他从徐家门口的监控查起,一直到出入境处,他都找遍了,没有任何消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硬生生地不见了,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海里,无影无踪。
徐晏辰的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黑,他不怀疑林路的工作能力,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心惊肉跳。
楼藏月,她一个普通女人,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消失得这么彻底,让林路查不到一点儿消息,徐晏辰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妻子,他甚至感觉到陌生。
除了两人某些时刻,楼藏月一直都是温顺听话的性格,但现在看来,以往的那些温顺听话,或许都只是她愿意表现出来的一面,决定要走之后,就干脆利落地消失,甚至没有任何留恋。
徐晏辰觉得自己被玩弄了,无论他对楼藏月是什么感情,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再查楼藏月的账户,我要知道她的财政状况。”
“明白。”
关于楼藏月,徐晏辰现在只想知道两件事:人是怎么没的?钱是怎么来的?
而此刻,他心心念念的楼藏月已经坐在了游艇上,海风猎猎地吹着,她和一人站在甲板上。
“来来来,干杯!”穿着花衬衣的宁景高举酒杯,欢呼雀跃,“庆祝我们阿月脱离苦海!彻底离开了徐晏辰那个狗男人!”
“二哥,够了啊,别提他了。”楼藏月无奈,“大哥是让你来陪我玩儿的,你倒好,直接往我伤疤上戳啊这是。”
“什么伤疤?”宁景嗤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既然决定离开,那就是已经彻底放下了。”
“还是二哥懂我。”楼藏月挑挑眉,和他碰了杯,却只是浅抿了一口。
“你什么情况?当了三年的贤妻,现在酒都不喝了是吧?”宁景一脸不满。
“特殊情况。”
宁景一愣,懂了,直接拿过她的酒杯,“那你可别喝了。”
楼藏月看着杯子,但笑不语。
直到宁景带着楼藏月疯玩了一个月之后,他才明白楼藏月当时奇怪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看着显示楼藏月早孕的报告单,宁景眼前一黑,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楼藏月,你搞什么!”宁景快疯了,恨不得自己不认识字,“你的身体你最清楚,你是怎么会让自己怀孕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对徐晏辰那狗还余情未了!”
“冷静。”楼藏月气定神闲,喝了口牛奶,“失去了那么多,我总得找回点儿什么吧。”
徐晏辰人虽然狗是狗了点儿,但长得好,身体也不错,脑子也聪明,她很满意他的基因,想了想,有一个有他基因的孩子也不错。
楼藏月摸着小腹,满意地笑了,这孩子能不能来不是她决定的,但既然来了,她就一定会留下。
“谁教你这样找场子的啊!”宁景崩溃了,“你让我去暗鲨了他都行。”
楼藏月耸耸肩,“那没必要。”
宁景瘫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看她的表情,就明白她态度坚决,是一定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最要命的是,这一个月,他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天天跟傻子一样带着她到处玩儿。
完了,大哥要是知道,会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