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她穿越成了病娇王爷的准新娘,传闻这个男人阴鸷暴虐,嫁给他的女人没有能活过三天的,为了活命,她只能逃婚。 于是,新婚夜上,新娘新郎全不见了,就见某个黑暗的角落,她一身红衣遇上了同样一身红衣的他。 她:“嗨,好巧,你也逃婚?” 他怔愣:“是啊。” 她举止大方,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我嫁给那个暴虐王爷,你呢?” 他笑:“我就是那个暴虐王爷。” 后来,两人还是被绑在了一起,她成了他府上活得最久的王妃,他成了人人口中为了夫人收敛杀气的从良王爷。 每当有人问他喜欢王妃哪里时,他都只笑不答。只因那一夜红衣,惊艳了他整个人生。
“这个月已经第三个了。”男人刻意压着声音,看了眼前面。
旁边的人缩了缩脖子:“唉,又要死姑娘咯!”
夜晚,燕京大街。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一片锣鼓震天,唯独缺了新郎。
长长的迎亲队伍引得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眼光不时瞄到花轿上,侧身压着声音偷偷议论这一任的燕王妃能活多久。
一身大红嫁衣的虞娇躲在窄小巷子里,看着缓缓前行的队伍刚长舒了口气,下一秒,腰笔直地挺着,整个身子僵住了。
哪里来的血腥味?
一转身,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放大在眼前,猝不及防。
她浑身一僵。
面前的男人一身妖艳红衣,半蹲,半躬着身子,修长的右腿笔直地支着,露出半截黑靴,右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衬得他邪魅至极。
若不是很清楚地闻到了那股血腥味,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贪玩偷跑出来的公子哥。
只见他一双眼睛里满是玩味,缓缓从她身上移到了远处的迎亲队伍上,而后淡淡地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大红嫁衣,眼里顿时多了一丝邪恶和嗜血。
“嘘!”
虞娇凑上前一手捂着他嘴巴,一手竖起食指抵在嘴巴前,眼眸清莹透亮,一脸防备地转头看了眼迎亲队伍才转过头来。
眼睫毛扑闪着,问:“嗨,好巧呀,你也逃婚吗?”
也?
褚殷挑了挑眉,看了眼不知死活捂上来的手,这小东西是真不认识他还是装成一副小白兔的样子。
虞娇得不到回应,有点忐忑起来。
一刻钟前穿到了这里,脑子里原主的回忆七零八碎的,她还没来得及捋清楚就被穿上了嫁衣塞上花轿要嫁给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暴虐王爷。
听闻那王爷喜怒无常,不仅暴虐还是个短命鬼,让她嫁过去只是为了冲喜。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若是这人一个吼叫把人招回来可怎么好?
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四周突然有种阴冷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伸了伸脖子,“你…你猜我嫁的是谁呀?”
褚殷敛了敛眼皮,目光移到捂着自己的手腕上,大红嫁衣衬得少女手上的皮肤更白更细腻。
这样细的手,轻轻一握应该就断了吧?
握住它,折断它!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原本搭在膝盖上的手握住了那雪白的手腕,果然像他想的那样,很细。
再紧一点,只要再轻轻一个用力就可以折断了。
“我嫁的是燕王褚殷!”虞娇以为他要挣脱她的手,干脆将另一只手也压了上去,喃喃自语,“你呢?我是燕王妃,唔...我嫁的应该比你好。”
闻言,褚殷手上的力度松了两分,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撩起眼皮淡淡地看着她。
竟还有人上赶着要这燕王妃的头衔?
眼前的人不过十五的年纪,一张脸像是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似的,光润莹洁的小脸上还透着一点淡粉。
这样嫩的脸应该用指甲轻轻一划就破了吧?
她这么好看,肤白若雪的脸添上刺眼的红,必定是好看极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朝着那张脸伸去,手指修长白皙,指甲圆润干净,还没碰到就被拍开了。
无趣的嗤了一声。
虞娇眼珠子快速地转了一下,吓唬他,“你和我在一起,小心燕王把你皮扒下来做人皮灯笼!燕王暴戾凶狠嗜杀成性,最喜欢人皮灯笼了。”
“所以啊,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让他扒了你的皮!”
“嗤!”褚殷嗤笑了一声,松开了她,顺势往背后一倒靠在墙上。
虞娇没料到他会向后靠,他还握着她的手腕,倒下的时候往前一带,她身形一晃,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嘴巴措不及防在他额头上了吧唧了一下。顿时瞪大了眼睛。
轰!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脸上的淡粉色变成了淡红色,看得褚殷眸色深了深,喉咙一紧。
空气突然安静,虞娇清了清嗓子,追问道:“你呢?你还没说呢。”
“呵“,褚殷的手抚上了她的唇,指腹描绘着唇形,细细摩挲着,“我叫褚殷。”
褚…褚褚褚…褚殷?!!
虞娇想要擦嘴唇的手顿住了。
看到她眼里的惊讶和恐惧,他很是受用,大手从她脸上开始一寸一寸下移,好看的下巴,纤细的脖子,迷人的锁骨。
褚殷凑了过去,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了一下,凑近她的耳边,热气挠得她的耳朵又痒又酥,淡淡地开口:“你看那街上的灯笼好看吗?”
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这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虞娇的睫毛忍不住颤抖了下,连带着声音也带着颤音,磕磕绊绊的:“好…好看。”
他一只手抚着颈脖,一只手手指一挑她的头发就散落下来,五指伸进了她的头发,柔顺而舒服。
“那,本王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成灯笼如何?”
他指尖挑起一缕头发,在葱白的手指上缠了一圈,放在鼻尖轻闻。
“毕竟…本王暴戾凶狠,嗜杀成性,最喜欢人皮灯笼了。”褚殷侧头,在她的颈脖上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一股香味。
桔子味的。张嘴咬了一口。
“疼……”虞娇忍不住叫出了声,噘着嘴巴,声音细细小小,委屈巴巴的。
这人真记仇。
“啧,才这点疼就喊,一会扒皮的时候可怎么好?”褚殷抬起头来,捏住了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一点不像是说笑的样子。
虞娇余光瞥到了对面街上的灯笼,想象了一下自己的皮挂在那上面的场景,猛地吸了一口气,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不好!不扒!”
“你扒了我只能做灯笼,我用处可大了,留着我还有其他的用处,我什么都会!”虞娇红着眼眶,我见犹怜的样子,伸出手指一条一条的列着,“我会……我会……我会……”
会了好一会也说不出来会什么,只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楚楚可怜。
鼻尖又闻到了那股血腥味,衣服本就如红枫般殷红,这会凑近了看才看到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迹。
下巴上的力度越来越重,疼得虞娇惊呼了一声:“我会给你包扎!”
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手上逐渐收紧,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却看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她以为下巴要脱臼的时候,终于挑眉看着她,似是不信地开口,“包扎你会?”
“会!”
“暖床你也会?”
下巴的疼痛让她来不及思考,只一股脑地附和他,“会!”
眉梢一挑,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房中术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