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逼入绝境时,她说,“我同意做你的女人,但我必须是陆太太。” 他讥笑,“我可以娶你,但也会很快休了你!” 她点头,“好。”约定达成,三月为限,可后来他却疯狂违约。 财权滔天的陆先生被童年心理创伤折磨困扰,苦苦寻不到医治办法,一次偶然邂逅,得知她是他仇人的女儿,他认定她是他的药,于是他摧毁她的家,逼她做他的女人,想要在报复中获得自我修复。 但后来他发现,她不是药,而是毒,剧毒!他中了她的毒,渐渐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她带着屈辱做了陆太太,新婚第一夜就算好了别期,离婚第二天便从他的世界消失。面对疯狂找寻锁困她的男人,她绝望地问他,“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他眼里透着一丝丝偏执,“等我入土那天。”
第1章
最后一名登机的乘客在南凝身边落座,看他的第一眼,她的心跳就漏了半拍。
这人身材颀长雅致,黑色的西装笔挺如刀裁,五官如雕如刻般完美得无可挑剔。
同时落座在他后排的两名男乘客,对他毕恭毕敬,看样子像是他的保镖。
她猜他定是个不凡人物。
飞机起飞后不久,她就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男人眉头紧皱,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着座椅扶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她忍不住关心道:“先生,你还好吗?”
她话音刚落,他猝不及防的将她抓进了怀里,好似着了魔般吻了上来。
野蛮又热烈,缠 绵又激荡,简直要揉她入骨。
周围乘客都惊呆了。
“唔!”
非但周围乘客惊呆了,南凝自己也吓得全身僵硬,脑中一片空白。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男人多半是被药物控制了。
大概他在上飞机前遭人暗算,恰巧在这个时候药力发作,偏偏她坐在他的旁边......
他力气超大,她怎么都反抗不了。
好在坐在他身后的下属终于反应过来,用力敲了下他的后颈,男人便晕过去了。
南凝狠狠松了口气,迅速缩回自己的座椅,面对周围异样的目光,脸颊涨红,手足无措。
男人的下属连连低声解释道歉,她不想节外生枝,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初吻没了,糟心得很!
此后男人一直沉睡,直到飞机降落在尚城机场,他才被属下唤醒。
其他旅客都陆续向下走,南凝也准备快速逃离,可男人长腿伸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最后机舱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初吻?”他轻声问她。
“才不是,”南凝赌气道,“男朋友都谈过十几个了!”
男人表情很复杂,几次欲言又止,最终签了一张金额空白的支票塞入她手里。
“自己填一个满意的数字。”
搁下这句话,他起身离开。
南凝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感谢没有,道歉没有,傲慢地塞一张支票,当她是卖的么?
她起身追出去,他步子很大,她一路小跑,终于在通道口处追上了。
见他正在与接他的人聊着什么,她气呼呼地走过去,唤他:“喂!”
“你还有什么条件?”男人转过身来问她。
“本小姐不缺钱,就缺个为我洗脚的软饭男仆!”她将支票用力丢在他脸上,“我金屋藏你如何?”
来接机的安尘倒吸一口冷气。
心想这小丫头哪里来的,居然如此羞辱他们老板,知道他们老板是谁么?
他以为老板会下令将这个小丫头丢远些,不成想老板笑了,还戏谑地问她:“你确定?”
南凝挑衅地回应:“开价吧。”
男人又轻笑一声:“我很贵的,一般人藏不起我。”
南凝学着他的样子,也签了一张支票塞入他手里,冷哼道:“自己填一个满意的数字吧。”
陆知羿看着手里的支票,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在尚城,姓南,又这么财大气粗的,只有锦宅南家。
于是他的脸色陡然暗了几分。
“你与锦宅南家是什么关系?”
“南洪是我父亲,”她被他气坏了,一时间忘了低调,“所以本小姐的金屋足够豪,就算你是大罗金仙下凡,我也藏得起你!”
安尘脸色陡变,没想到这个干净耀眼的小姑娘居然是南家千金。
那她麻烦了,她的父亲可是他家老板憎恨入骨的仇敌!
陆知羿讽刺地弯唇,突然扣住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戏笑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到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下主仆细则。”
下一瞬,灼热的带着羞辱成分的吻,落在她皙白的脸蛋上。
南凝禁不住一阵颤 栗,即刻用力将他推开。
可男人脸上挂着别有深意的笑,又俯身对她道:“乖乖等我。”
语罢,他转身离去。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南凝用力踢了下脚,小脸气到发白。
恰在这时,接她的车来了,她以为爸爸会亲自来接她,然而从车上下来的只有锦宅管家。
“小姐,毕业旅行还愉快吗?”
“还好,福叔,我爸爸呢?”
“三天前老爷突然昏倒住院,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醒来,他怕小姐玩不尽兴,就没让我告诉您。”
“爸爸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南凝脸色大变。
“老爷一直没敢与您说,南家公司出现问题好久了,老爷一直在苦苦支撑,就快破产了。”
南凝的思维突然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什么,连忙赶去医院。
医院里。
“南小姐,南先生再次脑出血引发昏迷,虽然抢救成功,但有很大可能成为永久性植物人,也可能在睡梦中离世。”
医生的话狠狠击碎了南凝的意志,她蹲在医院走廊里抱膝大哭。
“南小姐,你父亲最怕你过得不好,你要坚强起来。”副总江茂劝慰道。
“江叔,”南凝哭着问道,“南家的生意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破产呢?”
“是kL集团击垮了我们!也不知南氏哪里得罪了他们,一副要赶尽杀绝的样子,南先生几次托人去拜访KL总裁,都被拒之门外!”
江茂愤愤地说完,又深深叹了口气。
“南先生病得太突然,没留下什么交待,你还是想想接下来要怎么生活吧,公司和锦宅很快就会被KL收走,你父亲这里也需要长期支付昂贵的医药费。”
意思就是她将流落街头,还要拼命赚钱供养父亲,再不能做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了。
她的天塌了!
南凝百思不解,KL集团是一家庞大的跨国公司,南家生意主要在尚城,如何得罪KL?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搜寻KL的资料,结果惊恐地发现,KL总裁与她在飞机上遇到的男人,从长相到名字都一模一样......
十日后。
南家公司全部被KL收购。
KL总裁派来律师,与她交涉房产清算事宜,要求她尽快搬离锦宅。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律师道:“我们总裁说,您可以去KL找他。”
南凝决定去找他问清楚,于是独自来到KL集团。
悠阔豪奢的总裁办公室里,穿着雪白休闲衫蓝色牛仔裤的她,就像小小凡人来觐见天神。
华贵的办公桌后,背对着她而坐的男人将座椅旋转过来,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清俊而邪肆地勾起唇尾,戏笑道:“我们又见面了。”
第2章
他西装革履器宇非凡,仿佛乾坤都尽在他的手中。
与她的落魄愤怒不同,他表情戏谑,声线沉雅,就像猎手审视着顽劣小兽。
“为什么要毁我们南家?”南凝问道。
“因为你父亲得罪了我,不过你父亲得罪我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也可以不必知道。”
“我为在飞机上遇见你感到恶心!”南凝怒目切齿,恨不能将他分割掉。
“不,你应该感谢那次相遇。”男人却是一派淡然闲雅,“否则你父亲现在就不是躺在医院里,而是横尸街头,你也会沦落风尘。”
“你到底想怎样?”
“做我的女人。”
南凝:“......”
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不是有病?”
他毁了她的家,却要她做他的女人?神经病!
陆知羿的神情里,透着对某种事物势在必得的自信。
对,他有病,需要她来做他的药,且唯她不可!
所以被她骂他也不恼,而是悠悠然地看着她,行为举止君子雅正,但说出的话怎么都透着浓稠的渣味。
“我对你的兴致应该也不会持续太久,哪天腻了你自然就踢掉,在这期间你父亲的医药费我替你负担,分手的时候把锦宅还给你,怎么样?”
南凝虽然从小娇养,未经历过什么事,但这男人的渣男思维和行径她还是能够看分明的。
他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报复”两个字,她才不会进他的圈套!
虽然她很恋家,但也不会因为一座房子就出卖自己的身体,所以盯视他几秒后:“滚!”
她毫不客气地送给他这样一个字。
“这么激动做什么?”男人笑得很恶劣,声线也极为戏谑。
“我出钱出力,你只管躺平享受做个软饭女,不是比你金屋藏我,只做个给你洗脚的软饭男仆更划算?”
南凝气得说不出话,忽而大步上前,抓起桌上的一打文件,用力砸向他的脸。
纸页在飞行过程中散落开来,如雪片般纷纷扬扬从男人的脸颊划过。
他没有躲,甚至动也未动,灼灼的视线网在她的小脸上,欣赏着她的愤怒、嚣张和抓狂。
待纸片落尽,他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唇角微微上勾,对她道:“不愿意可以出去,但出去之前要想好,你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南凝眼底铺满讥嘲,反问他:“你怎么不去死?”
丢下这句话,她用力拉开房门,扬长而去。
男人并未阻拦她,只是表情渐渐沉暗下来,打电话给安尘:“放话出去,谁若是借钱给南凝,就是我陆知羿的敌人。”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南凝忙得焦头烂额。
她先是忙着租房子,因为手里钱不多,最后租了一个破旧居民楼的顶层阁楼。
只有十多个平方,炎炎夏日夜里闷得睡不着,还有数不尽的蚊子光顾。
从前做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过这样的日子。
租好房子之后,她便去找工作,她是尚城大学毕业的,找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应该不难。
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四处碰壁,简历投出去了上千份,回复她的寥寥无几。
好不容易有家公司通知她面试,结果面试还没开始,就告诉她被弃用了。
她不明所以,追着人事专员刨根问底:“为什么?你们还没有对我面试,怎么就知道我不行呢?求求您给我个机会,我需要工作。”
小专员看她可怜,悄声问她:“你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佬了?上面有人放话,哪家公司敢录用你,就等着倒闭吧。”
南凝瞬间全身冷透,一定是陆知羿!
他要把她逼到山穷水尽,乖乖去做他的情人!
找不到工作,她茫然游荡在街头,偏生医院又打来电话:“南小姐,你父亲的医药费该缴了,若是一周内不能缴足,医院将停药,并请您接他出院。”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南凝重新打起精神。
她本想找份工作自力更生,可陆知羿将她的谋生之路堵死了。
她现在不得不去求人借钱,以解燃眉之急。
但接下来她体味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父亲从前有那么多好友,甚至有好几家都求着要与她家联姻。
现在却全部躲着她,任她下跪哭求,一分钱都不肯借。
当最后一个希望目标破灭,她失魂落魄地走在深夜的大街上。
天空大雨瓢泼,将她的衣衫淋透,淹没她绝望的哭声。
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她像个孤魂野鬼,找不到归宿和依靠。
从前那个养在豪宅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天使,在短短一段时间里,尝尽了绝望苦楚。
她甚至想过迎面冲来一辆车,将她撞飞算了。
突然,橙黄色的车灯光穿过雨帘直直地照过来,她本能抬手遮挡住眼睛。
车子最终在她身前停下。
车门打开,黑色的伞在雨中绽开,身材颀长挺拔的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将她遮蔽在他的伞下。
陆知羿!
路灯下,她仰起惨白的俏脸看着他,目光满载仇恨。
白色的衬衫和墨色的长发全部淋透,她狼狈到极致,而他衣冠楚楚,眉深目朗。
“要不要上我的车?”他声线温雅地邀请她。
南凝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攥起,她若上了他的车,就是万劫不复。
但若不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堵死了她的所有退路。
她不想在他面前丧失尊严,但想到躺在医院里的父亲,尊严又算什么?
从前父亲是她的山,现在她必须做父亲的天。
沉默片刻,她冷冷睨他一眼,自顾自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出于恶意报复,她肆意甩打着身上的雨水,弄脏他的千万豪车。
陆知羿坐进驾驶室,收了伞,看到她的恶劣行为也没有生气,而是找出一条干净的大毛巾披在她身上,就像驯兽师暂时纵容着顽劣的幼狼。
车子在雨夜里飞驰,他将她带入他的豪宅——香泽四季,并直接引入他的卧室。
“去洗澡。”他吩咐她。
南凝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去了浴室。
她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从头流到脚,心脏却始终是冷透的状态。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雪白的浴袍,光着脚丫站在男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