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死前才知,对她极好的未婚夫,和堂妹联手害他们一家。她亲眼看到了父母被堂妹活活烧死,自己则是被毁容失血过多而亡。 再睁眼,她成了容家在外养病多年的嫡女。 从此,她以后开启了复仇虐渣,一步步让仇人跌落泥潭,让他们尝尝失去一切,被折磨到死的滋味。 然,她复仇错了! 未婚夫从未背叛过她,也不曾参与害死过他们一家的事,一直误以为她失踪了,两年来一直在找她。
第1章
大正朝。
正都郊外的一座荒山上。
绿绿葱葱的高大树木,遮挡了夏日炙热的阳光。
突然,从树林之中传出凄惨的哭喊。
“不要放火烧我爹娘啊!”浑身是血的云姗姗,被两个丫鬟死死的按在地上,万分悲痛的望着被火烧的父母。
她的哭喊,没能阻止心狠手毒的云缓缓。她亲眼看到那女人带着恶毒的笑意,用火把点燃了她被绑在树上的父母。
‘嗖’!
火焰在烈酒下,迅速燃烧起来,映红了云姗姗的眼,烫疼了她的全身。
她的瞳孔中,刻印着父母被烈火灼烧的痛苦,耳边回荡着他们惨烈的痛呼声,令她硬生生的呕出一口血。
“云!缓!缓!”
她双眸充血的死死盯着那女人,数次想要扑上去杀了她都失败了:“我们一家对二房和你掏心掏肺的好,你为什么要残害我们一家?”
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云缓缓,用看蝼蚁的眼神看她,笑容满面道:“为什么?”
她讥嘲道:“你以为越王殿下为什么与你定亲?是为了利用你们一家帮他扫清障碍,好成为太子,与我双宿双飞!”
云姗姗如遭雷击,呆滞的望着她,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可能!这是假的,你在骗我!”
“骗你?那越王殿下为何不与你完婚?”云缓缓单脚踩着她的头,摆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云姗姗心如刀绞,既恨又怒,那是她最爱的男人啊,竟是如此算计他们一家。
恨!
她好恨!
云缓缓抽出匕首,划在她的脸上:“终于毁了你这张狐媚子脸了!”
“这下我看你还如何仗着,这所谓的天下第一美人儿的脸,到处勾引男人!”
“啊!我的脸!”云姗姗双手捂着脸,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露出的眸子里满是怨恨和不甘:“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缓缓嗤笑一声,命丫鬟将云姗姗绑在树上:“等你们一家死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戕害良臣,贪赃枉法的是你们一家,我们二房是被你们陷害的!”
丢下这句话,她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痛苦到发疯的云姗姗不停的挣扎着,手臂被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她亲眼见到了父母是如何活活被烧死,亲身感受到生命一点点的流逝的。
最终,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
云姗姗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几下,她刷的睁开凛冽的眸子,脸上和身体的巨疼令她倒吸一口气。
靠,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在家里睡觉吗?
蹙着眉头往周围一扫——
首先看见的,是两具被绑在树上,烧焦的尸体,刺得她的大脑一疼。
脑海中冒出了无数陌生的记忆,瞬间明白自己魂穿了。
该死的!
她从星际受人敬仰的医生,一觉魂穿成了云家大房唯一嫡女了!
“好啊!越王裴巍,二房和云缓缓,这一笔笔的账我该如何与你们算?”
她一把扯断绳子,走到原身父母的面前,跪在地上向他们磕了三个响头:“爹,娘,你们且放心,我定会为你们和原身报仇雪恨的!”
随后,她小心的放平了两具尸体,用石块刨坑。
一下又一下,伴随着一滴又一滴的鲜血砸落在地面上。
悲痛和蚀骨的恨意涌上心头,她知那是原身残留的情绪,轻声的说道。
“你放心去。我答应过为你们一家报仇,定会办到的!”
她随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眼神冰冷的刨着坑。
花费了一个多时辰,她刨好了一个不太深的坑,埋葬了原身父母。
她跪在坟前,又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准备回正都看病,想办法报仇。
谁知,刚转身,便见一鹤发童颜的老者,一脸悲痛的望着她:“您是......关老?!”
从原身记忆得知,这位是亡父的好友关老。具体身份不清楚,据说是位很有本事的江湖人士。
关老面露后悔和自责:“孩子,是我来晚了。你放心,我会找人治好你的脸,为你报仇的。”
云姗姗满目寒光,一字一句说道:“关老,我想自己报仇,想亲手手刃了仇人!”
不管的裴巍,还是二房和云缓缓,她都会一一亲手宰了的!
......
两年后,正都,城门口。
时隔两年再次回到这里,容灼华掀开马车帘,眼神幽暗的望着古朴恢弘的城门。
曾经的云姗姗在两年前已经死了,现在她是容家嫡小姐容灼华。
进了城,马车来到了最大的首饰铺——如意首饰铺。
容灼华扶着丫鬟南云的手下了马车, 唇角噙着一抹闲适的笑意进了首饰铺。
掌柜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恭敬的行礼道:“姑娘,已是按您的吩咐,将铺子里最好的首饰全打包好了。”
说着,他将首饰一一摆在柜台上,供容灼华查看。
容灼华随手拿起一支玉簪看,刚要说全包起来时,横伸出一只女子手,抢走了她手里的玉簪,紧接着她听到了一陌生的女子声音。
“小姐,这支很配您。掌柜的,将这些首饰全包起来,送到云家!”
容灼华闻言,一把夺过玉簪,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她打翻在地:“先来后到不懂吗?谁家的丫鬟,竟是如此没规矩。”
她稍稍一抬眸,便见仇人之一的云缓缓娉婷的走了过来,眸中浮现出蚀骨的寒芒。
云!缓!缓!
在看到这个仇人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年多她痛苦整容,数次发高烧,日日夜夜吃药,和原身一家的刻骨仇人来。
她用力的握紧拳头,连指甲刺破了掌心也不知。两年,七百三十个日日夜夜,她是靠着这一股恨意和复仇的想法走到现在的。
那么多日日夜夜,她最想做的便是亲手宰了这一个个的仇人,但她不能这样做。
她要这些仇人尝尝跌落泥潭,被硬生生折磨到死的滋味。
“这位姑娘抱歉,是我丫鬟不懂事。”云缓缓温温柔柔的福了一礼,浅浅笑着:“许是我丫鬟表达方式不对,我在这里订了这些首饰。”
“若姑娘要买,可询问掌柜。”
这些好首饰,只有她才配用。
第2章
当她看清楚容灼华的容貌时,眸底满是嫉恨和杀意,正都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位绝色美人儿?
她不允许任何一个女子的容貌比她好!
容灼华身穿一袭淡紫色的衣裙,肌肤瓷白泛冷,丹凤眼美且妖,但眉宇间的肃杀之气太重,那一惯笑眯眯的样子下藏着重重杀机。
“你说,是你订了这些首饰,可有凭证?”
既然云缓缓送上门了,那她就先收取收取利息,等后日的宫宴上再好好教训教训她。
云缓缓将所有家族的小姐想了一遍,仍旧没认出眼前美艳的女子,便隐隐有着鄙夷和不屑。不入流的女子,不配用这些好首饰,且谅这贱人也不敢得罪她。
她看了眼丫鬟翠莲,才对容灼华说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
“小姐,这姑娘好生过分,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了奴婢,还骂您!”翠莲大声的嚷嚷着,哭得可怜极了:“本来这些首饰,就是小姐您订的。”
“小姐您好心请这位姑娘挑选,她竟是无理要求您帮她买,您不帮她买,她还辱骂您,太过分了!”
不少路过的人被吸引了过来,对容灼华指指点点。
“这位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儿的云小姐吗?她那么温柔善良,定是这女人的错。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般恶心又讨人厌。”
“一瞧便是哪家不要脸的玩意儿。看她那打扮,哪像是能买得起如意铺珠宝首饰的,多半是靠坑蒙拐骗。”
听到这些的容灼华,忽然一把将玉簪砸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玉簪四分五裂,震慑住了在场的人,瞬间安静如鸡。
“脏了的东西,不能要了。”容灼华用绣帕擦着手,笑意微冷道。
云缓缓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几下,越发讨厌眼前的女子:“姑娘,看在因我导致你被非议,这玉簪我帮你赔了。”
“还请姑娘莫要再如此,我真无法帮你买这些首饰,这些首饰是我参加宫宴要用的。”
容灼华将绣帕丢到地上,用力的碾了好几下:“你说这些首饰是你的,可有凭证?”
“姑娘为何非要无理取闹?”云缓缓好脾气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帮姑娘买一样首饰,还请姑娘不要再闹......啊!”
容灼华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强行将她提了起来,眸光一寸寸结冰:“我问你,可有凭证证明这些首饰是你的,你为何不回答?”
话音还未落下,她便听到了恨入骨髓的男子冷然声音传来。
“这里发生了何事?”
容灼华掐着云缓缓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幽冷的美眸中泛起浓烈的怒恨,看向走过来的男子。
越王裴巍!
这个原身爱惨,却杀害原身一家的男人,她必会亲手将他碎尸万段的,以慰藉原身的在天之灵!
容灼华好险才忍住立刻动手杀了这对渣男贱女的冲动,眸光满是恨怒的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想着要如何折磨他,才能消恨。
是这个男人利用虚情假意和那副虚伪的面皮,哄骗了原身及其父母,还在原身一家没有利用价值时,命云缓缓残杀了他们一家。
这一笔笔的血海深仇,她会让裴巍用无尽的痛苦来偿还的!
就在她无意识快要掐死云缓缓时,听到了她可怜的哭求声。
“越王殿下救救我,这女子要杀我!”
‘嘭’!
容灼华一把将她砸到地上,单脚踩着她的头,眼神冷如骨髓:“原来是越王殿下,真是失敬。”
“越王殿下是要帮这个,抢我首饰的女人?”
这狗男人费了这么多心思和功夫,还是没能成为太子。
真是天理循环!
裴巍发现是云缓缓,一掌劈向容灼华:“胆敢在大街上行凶!”
在他没查清楚云姗姗的下落前,云缓缓不能出事,这女人是唯一知道云姗姗下落的人。
容灼华重重的哼了声,扬手就是一大把药粉:“越王可真会颠倒黑白,难怪我听闻你和云二小姐有一腿!”
直到现在,云缓缓也没能嫁给裴巍,只是两人的关系不清不楚,且裴巍多次帮云缓缓。
裴巍直觉这些药粉不好,速度极快的退开,仍吸入了一些:“你......”
他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倍感无力,扶着椅子才站稳:“你是何人?胆敢谋害当朝王爷!”
容灼华轻嗤一声,伸手抓住想偷溜到一旁的云缓缓,反手给了她两耳光。
“我可没这个胆子谋害当朝王爷,只是自保罢了。”
说着,她又给了云缓缓两耳光:“越王殿下不是想帮云二小姐吗?那你可得好好听听,是谁想害谁。”
掌柜适时的上前,行礼道:“越王殿下,云二小姐并未在鄙店订任何首饰,她也拿不出相应的凭证来。”
“再有,这些首饰全是这位姑娘多日前,为自己家人订的。”
容灼华拿出凭证,拍了拍云缓缓的脸:“越王殿下可清楚了?是这位云二小姐想抢我的首饰,还装作大度温柔的模样。”
“当真是恶心又恶毒!”
这两年她查到,那些年云缓缓可没少在暗地里算计陷害原身,更是到处败坏原身的名声。而且,二房能有如今的好日子,是踩着原身一家才有的。
这些账,她会慢慢和二房算的。
‘哗’的声,围观百姓看云缓缓的眼神都不同了。
“敢情,是云小姐想抢人家订好的首饰啊,她哪儿来的脸?凭她爹是户部侍郎,还是凭她和越王的关系?”
“刚她拿不出凭证,我就知道有问题了。亏得她有脸摆出善良的模样来,我差点儿恶心吐了。”
云缓缓愣住了,呆呆的望着容灼华,怎么都没想到她能拿出凭证,还有能力买下这么多首饰。
便是她,也只能偶尔一次才能买下这么多首饰,还是为了后天的宫宴才能买。
这贱人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云二小姐,你是不是该跪着向我道歉?”容灼华抬了下眼皮,便见南云迫使云缓缓跪在她的面前,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云缓缓忽然一把推开南云,跑到了裴巍的身后躲着:“越王殿下,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