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嗜赌,妈妈癌症,她因为穷被迫与初恋分开。 余欢在底层摸爬滚打,艰难养家。 一次模特兼职,她意外惹上了江州那个叱咤风云、高不可攀的沈九爷。 原以为九爷是匹撕碎猎物不吐骨头的狼,可他对余欢却意外的温柔。 余欢战战兢兢,男人步步靠近。 他替她摆平一切,将她宠入骨髓。 余欢渐渐沦陷,可就在她敞开心扉时,却意外得知,男人对她是别有用心......
第1章
“江州最不能惹的人是谁?沈九爷。”
“今晚码头游轮局沈九爷不在,你放心进去,当个花瓶。”
“余欢,你知道现在赚钱多难吗?像你这种长得好看,出场一个派对就能挣那么多钱的,很多人想都不敢想,你就知足吧。”
江州码头,余欢从公司专车上下来,面对眼前的豪华游轮,想起好姐妹陈蜜跟她说的话。
游轮局,江州目前正流行的有钱人娱乐。
找一堆漂亮女孩,模特,小演员,主播等,陪一堆富家子弟开派对,寻开心。
当然,女孩们去一趟,赚的也多,余欢是个模特,她现在缺钱,公司给她安排了这个局,她不得不来。
游轮有三层,设施丝毫不输七星级酒店。
余欢进去,大厅里的音响放着最近流行的摇摆乐,已经有很多的小姐姐们到了,此刻正随着音乐摆动,配着绚烂的灯光,颇有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余欢找了个昏暗的角落,静静地充当花瓶。只要今晚过去,她就能拿到一笔不错的出场费。
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好差事。
不一会儿人渐渐地多了起来,余欢便往更昏暗的地方走去,可没走几步,就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她赶忙弯腰道歉。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气氛似乎突然安静了几秒,余欢没听到回答,她抬头,这一抬,她整个人都傻了。
“陆......陆总。”
在江州,最不能惹的人是沈九爷,可余欢最怕的不是沈九爷,毕竟那位爷不会认识她这样的小角色。
她最怕的是陆恒川。
因为,陆恒川是她的初恋,两人短暂地谈过一段恋爱,然后余欢甩了他。
这是陆恒川毕生的耻辱。
分手后,余欢觉得陆恒川再遇到自己,可能会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余欢,你特么真自我轻贱。”
余欢来这种场合,自然不会把自己裹的一团紧,今天陈蜜给她的小裙子也非常露,短的都可以跟泳衣媲美了,抹胸的设计,后背更是一丝不挂。
陆恒川上下打量她的眼神,让她心都揪在了一起。
她怎么忘了,陆恒川也是江州名门,这种场合,他当然也可能出现。
陆恒川冷哼了一声,径直越过余欢朝二楼走去,余欢还怔楞在原地,就听陆恒川冷着嗓子道:“滚过来!”
余欢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二楼包厢,偌大的房间里,陆恒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指尖燃着一支烟。
余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
“怎么,站那么远,等着我请你过来?”他皱眉,语气已经有几分不耐。
余欢挪了过去,不忘用手扯了扯那个短短的小裙子,堪堪遮住大腿根。
挪到陆恒川跟前,他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余欢就坐到他腿上去了。
“陆总!”余欢声音有些慌乱。
“怎么,来这种局,都穿成这样了,不是故意来勾人的?你值多少钱?两万够了吗?”说完他狠狠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
余欢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余欢,我以为当年你跟我分手,能过得多好呢,今天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陆恒川冷冷道。
四年前陆恒川跟余欢同校,刻意隐瞒了自己是陆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
没想到最后余欢跟他分手理由是:想找个有钱人,陆恒川这样的普通穷学生配不上自己。
这是陆恒川一辈子的耻辱!
余欢攥紧了拳头,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我现在过得挺好啊,赚的也多,你看,你刚刚只是摸了我一下,我就赚了两万块,请问陆先生是现金还是微信?我这边不支持刷卡哦。”
眼看着陆恒川的表情一点一点地冷下去,余欢知道自己成功地激怒了她。
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四年前跟四年后,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选择。
“陆总,你还需要别的服务吗?只要钱给到位,我什么都能做。”余欢笑着问他。
陆恒川深深地盯着她,没有回答。
余欢伸手搭上了他的皮带扣,“还是陆总想先验货,再谈钱?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相信陆总这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赖账。”
“咔哒”一声,皮带扣解开。
可陆恒川却像是丢抹布一样地将余欢从腿上扔开,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滚!”他哑着声音道,“余欢,你真让我恶心!”
余欢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跑出了包厢,陆恒川没看到她已经红透的眼眶。
她径直朝着洗手间跑去,可没想到在拐角处被人撞了个正着,直直地撞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余欢只觉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铁墙,硬邦邦的,撞得她头疼,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刚刚委屈的。
“谁啊?!”她嚎出了声音,却更像是在发泄。
心想,她今天可真是倒霉,到处撞人!
余欢抬眼看去,就见眼前的男人,脚下踩着双靴子,裤腿利落干净的扎进靴子里。
往上是一件黑色无印T恤,棱角分明的脸上,薄唇微抿,透出股薄凉,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带着冷意的桃花眼都在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味道。
几乎在一瞬间,余欢就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九......九爷......”
第2章
怎么回事,不是说九爷今天不来?
余欢整个人都在发抖。
在江州没人敢拦沈九爷的路,可她竟然撞了他。
余欢后背沁出一层冷汗,“九爷,我不是故意的......”
这样的解释苍白又多余,毕竟谁也不可能故意撞上他。
沈九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突然笑了一下。
像极了狼露出獠牙,捕杀猎物时的兴奋。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清冷的嗓音吐出一句:“裙子给我。”
余欢不解地看着他,就听他冷冷道:“脱。”
气势骇人,余欢来不及思考,麻溜地扒下自己那条布料少的可怜的裙子递给他。
而自己,只剩下比基尼跟内裤。
她知道这是匹撕碎猎物不留渣滓的狼,如果惹怒他,恐怕自己很难走出这座游轮。
沈九爷接过那条裙子,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仿若刚刚碰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然后,在余欢的注视下,将裙子扔在了地上。
踏着那双靴子,越过她,走了。
“跟上来。”他说,语气随意。
余欢不敢拒绝,颤抖着手捡起那条裙子套上,听话地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沈九爷要做什么,但是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没有反抗的资本。
包厢里,暖黄色的灯照着,房子里燃着熏香,角落站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女人,此刻身上都是像被鞭打过的痕迹。
看到沈九爷进来,她们两个都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包厢的中间,支着一个牌桌,两个男的坐在凳子上,牌桌左边的留着寸头,穿着打扮都挺随意,右边的穿着白色衬衫,手间的腕表价格不菲,两人指尖都燃着烟。
沈九爷走过去坐下,然后,牌桌上,三缺一。
余欢攥紧了手,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好惹,稍有不慎,对方玩死她都是分分钟的事。
“哟,九爷带过来的,这是要?”牌桌左边的寸头男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余欢一眼。
“会打牌?”沈九爷没看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牌桌另一边的白色衬衫男人上去给他点了火。
“妹妹,我劝你啊,就算不会也要说会,否则,诺,就是那两个的下场。”寸头男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两个女生。
然后吐出一口烟雾,吊儿郎当的,“我是看你比她两个长得好看才好心提醒你,我们九爷今儿兴致好,就想打牌,但凡今儿个往他跟前凑的女人,要是不能把这个牌桌给凑齐了,那不就扫了兴么,你说呢?”
余欢明白,乖巧道:“我会......”
“这就对了嘛,坐。”
寸头男示意他,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然后朝着后面那两个女生道:“还不快滚?等爷请你们呢?”
女人们赶紧搀扶着跑出去了。
余欢挪过去坐下,寸头男掷了骰子,抓牌。
“三筒。”寸头男丢牌,沈九爷刚要摸牌。
余欢条件反射道:“碰。”
在场的气氛徒然间有一丝的安静,空气似乎都静止了一秒。
反应过来的余欢悔的肠子都青了:“我......我还是不碰了......”
话一出口,正对上沈九爷那明显不悦了的眼神,余欢是个察言观色的,赶忙改口道:“不对,我要碰的,但是,玩牌的话,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