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云舒一朝穿越,成了宫斗虐文里的假太监! 别人宫斗,她吃瓜, 别人被杀,她吃瓜, 别人陷害,她吃瓜, 兜里随时随地能摸出一把南瓜子,磕完CP磕续集, 邓云舒:穿路人甲乙丙丁,看颠公颠婆完美人生! 某开通VIP读心术通道的摄政王:别念了,别念了,耳朵要起茧子了~
第1章
家人们,谁懂啊,我穿到古言虐文里成了个太监,天天看男女主相爱相杀,还得给他们擦屁股!
本来我嗑着瓜子看戏,日子还算过得去,谁知道我心里那些小嘀咕全被隔壁那反派摄政王偷听辣!
炮灰给我好处,他转头没收了,男主女主撕逼,他跟着我吃瓜笑出声,还说是我长得好笑,我TMD!
这就算了,关键他明明喜欢那宁贵人,为啥天天盯着我一个小太监啊?
不是,这反派男配怎么就莫名其妙把男主干翻登基了?剧本不对啊?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收拾细软跑路,他堵门了。
“行了,你心里那算盘朕在太和殿都听见了。”
“把凤冠霞帔穿上,准备同朕大婚吧,不然,瓜子也给你没收了。”
............
“混账东西!这么多人都伺候不好,朕要你们有何用!”
邓云舒才要进殿,听见这话,呲溜一下跪在地上。
特喵的,今天流年不利,又撞上这傻男主发癫了,早知道她还不如去倒粪桶。
殿内,一身龙袍的男人神色癫狂抱着唇角染血的女子:“宁贵人若出了什么岔子......”
邓云舒低头挪着膝盖往后缩,退到他看不见的柱子后面,才暗搓搓探出个小脑袋学舌:“朕要你们九族陪葬!”
她的声音跟盛云翰的重合,而后,殿里那群太监乌泱泱跪了下来,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邓云舒翻了个白眼,长叹一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瓜子开磕。
哥,拜托,我们是一群太监!
进了宫就相当于户口本都没了,牲口一样,哪来的九族给你诛......
邓云舒猫在柱子后面嗑瓜子,想着今天盛云翰发癫,她倒是又可以摸鱼看戏了。
说来很离谱,她现在穿越到了一本宫斗虐文里,身份......是个叫小凳子的太监。
虽然不知道她一个姑娘为什么会穿成女扮男装的太监,但这三个月,她真的身心俱疲。
里面那个癫公,就是书里的男主盛云翰。
他是大盛的皇帝,原本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结果走了狗屎运,兄弟们全死了,轮到他登基。
盛云翰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是小时候给过他一个窝窝头的女孩子,所以登基之前他就发誓要娶对方为妻。
但他以为的那个白月光不愿意嫁给他这么个脑子有坑的落魄皇子,逼着自己病弱不受宠的嫡姐宁白露嫁过来了。
然后癫公就觉得是宁白露抢了自己妹妹的婚事,开始对人家各种虐,虐就算了还要各种强,恨成这样了又舍不得人家去死。
邓云舒悄摸摸嗑着瓜子,摇了摇头。
当时看这书的时候,她就觉得怪离谱的。
【哥,你好歹是个皇子,就算不受宠,眼皮子也不能浅到给个窝头你就芳心暗许吧!】
【实在你真就这么缺爱,你发现换了人,不该把人家姑娘送回去,娶你想娶那个吗?!】
【你新婚夜特么把不喜欢的女人强了,又怪人家想爬你的床算个什么事儿噢!神经病!】
里面那两人还在相爱相杀,虐.恋情深。
而同一时刻,一道身影皱着眉站在石柱后,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嗑瓜子的小小身影。
“盛云翰,我,我要死了,你不是该满意了?”
那女人攥着龙袍一角,声音嘶哑:“你不是恨我吗?我如你的愿......”
“啊!!”
盛云翰紧抱着她,眼眸血红,嗓音凄厉:“朕不准你死!不准你死!”
那嗓门大得跟打雷似得,差点吓得邓云舒手里瓜子掉地上。
【不是,你倒是叫太医啊!!!】
邓云舒脑瓜仁都看疼了。
然后,她看见盛云翰抓起放在案上的长剑——
银光闪过,跪得离他最近的太监人头落地,差点溅了邓云舒一脸血。
“......”
你妈的......
今天癫得有点厉害,幸好她早上起晚了还没来得及进殿。
旁边那些太监都吓呆了,软在地上哭天抢地。
邓云舒不好看戏了,把瓜子揣回兜里悄摸摸跑出宫。
太监宫女可真是高危职业,男女主虐.恋,他们还得当被虐的添头。
这段时间她跟那些人处得也挺好,总不能看着他们都被癫公砍脑壳。
站在石柱后那男子拧紧了眉,迟疑一瞬,跟了出去。
而邓云舒一溜烟冲进太医院,娴熟抓过还在写药方的院首,言简意赅:“宁贵妃又吐血了,按老方子来,赶紧去!不然要诛九族了!”
老院首麻溜抓起药箱往外跑。
邓云舒擦了擦那一脑门汗,随手抓了一把晒干的大红枣,慢悠悠往乾清殿走。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癫公应该是要闹腾一夜的,她要是回去,那就是跪在门口守着他对着宁白露发一整夜的癫,还得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要是癫公不开心,少不得还要挨一记窝心脚。
还不如在外面溜达溜达呢......
她低头绕进御花园,一边往嘴里塞刚刚从太医院顺来的红枣,一边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玩。
正在想去哪躲闲比较合适,却远远看见个衣饰华丽华丽的女人被簇拥着走过来。
呀,这不就是癫公男主的“白月光”,贵妃宁霜降吗?
她本来想着躲,没想到宁霜降却看见了她。
“哟,这不是姐姐在宫里伺候的小凳子么?”
邓云舒赶忙扑通一声跪下,努力掐着一副公鸭嗓:“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可她嘴里还抱着一堆红枣,腮帮鼓囊囊的,活像一只小仓鼠,说话也含糊。
好在宁霜降好像并未注意到,含笑开口:“不是说姐姐身子不爽利么?你怎么不在跟前伺候?”
【他喵的......这能让人怎么答?!】
邓云舒被噎得翻白眼,努力把嘴里的枣咽下去,声音都变调了:“奴才......才刚请完太医往回赶呢!”
宁霜降打量着她,笑意更深:“那你在姐姐宫里伺候得可好?她对你好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颠婆对个小太监嘘寒问暖,肯定是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邓云舒攥着袖子在心里嘀嘀咕咕,一点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亭子里站着一道颀长身影。
“回贵妃娘娘,我虽是贵人宫里的,但只管打杂这些闲事......”
她硬着头皮朝她笑:“平日里连贵人的面都见不着呢,也谈不上好不好。”
宁霜降凑近,声音温柔:“别怕,本宫不过随意问问你,我先前见过你几次,知道你是个乖巧奴才,在姐姐那打杂,到底有些屈才。”
邓云舒眨巴眨巴眼,在心里给了她一个超大号的白眼。
【好好好,我明白了,想收买我当内奸是吧!拜托大姐,我就是个吃瓜太监,你怎么还能一副少侠我看你根骨奇绝将来必是奇才的味啊,夸!就硬夸!】
果然,宁贵妃凑过来,低声开口:“姐姐素爱喝桃胶羹,稍后你随本宫回去取一碗带回去,若是不想伺候姐姐了,本宫就求陛下把你要到翊坤宫,如何?”
“......”
邓云舒手缩在袖子里捏着那袋瓜子,掌心全是汗。
那桃胶羹里面是什么东西她没数吗?
原书里,一两桃胶混了小半斤鹤顶红进去!
味可太冲了,老嫂子下药也不带点脑子,好歹整个传说中无色无味的啊?
邓云舒眼珠滴溜溜转,耸着肩膀头都不敢抬,装傻道:“那,那啥......呃,贵妃娘娘,贵人现在昏迷着,哪怕想领您的情,也领不了是吧......要不您等贵人好点亲自送去?”
宁贵妃沉下了脸。
“她领不了,你便想想办法让她领,若是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怕也不用留着你这样不知事的奴才了。”
【妈妈!!!这个癫婆要鲨我了!!】
【救命救命救命!阿弥陀佛耶稣基督神仙爸爸!救救我!】
邓云舒吓得小脸煞白,眼看宁贵妃身后的人围上来,心脏跳得跟安了马达一样。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噶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冷声音。
“贵妃娘娘颇有闲情,竟还同一个没根的小奴才聊上了?”
邓云舒回头,看见那男人,眼睛蹭一下瞪得溜圆,里面好像都在冒小桃心。
【(✧◡✧)妈妈诶!这也太好看了,就是怎么看着受里受气的......这桃花眼果冻唇妥妥的病弱小0诶!】
【但这腰是真好看,不知道几块腹肌,大长腿公狗腰......吸溜吸溜,长这么好看应该肯定也是有名字的人物吧?】
盛瑄景眉心跳了跳。
他不知道什么叫受里受气病弱小0,但他知道这个太监好像在对自己想入非非。
好大的胆子......
宁霜降看见他,也愣住了,半晌才回神行礼:“臣妾见过摄政王......王爷怎么忽然入宫了?”
“......!”
【摄政王?这是那个为了女主想谋朝篡位,结果最后抹脖子成全那对癫公癫婆的盛瑄景。】
第2章
【这颜算白舔了,他比那对癫公颠婆还离谱,完完全全就是宁白露的舔狗,哎,脸拿脑子换的吧?】
【你说你喜欢宁白露就干脆把盛云翰嘎了啊,何必兜个大弯子还先帮她挽回那个癫公的心,到自个的底牌都快玩崩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喜欢她,又跑去造反啊,不李姐。】
【哎,不过他来得到挺好的,我这不就能溜了?等他给宁霜降弄走,我不就能溜了......】
邓云舒低着小脑袋,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却不知道站在对面那位正主把算盘声听得真真切切!
盛瑄景现下已经能肯定,自己是听见了这小太监的心声......
先前他本要去面圣,瞧见这小东西缩在柱子后面看戏一样嘀嘀咕咕,周围人还都像没听见似得,便觉不对。
现下他叽叽喳喳念了一通,宁贵妃却毫无反应......莫非,只有他能听见?
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盛瑄景眸子暗了暗:“听闻陛下近日忧思多虑,彻夜难眠,本王请人要了一份安神的汤药,想让太医瞧瞧是否合用。”
他若无其事拿出一张纸:“娘娘若是得闲,不若替本王送去,恰好本王有公务要忙。”
宁霜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正发愁眼下没有由头去面圣,盛瑄景便把机会送上了门。
总归她现在不好使唤这小太监去做事,不如先去陛下那里讨个好。
“王爷忙正事要紧,臣妾自当代劳。”
盛瑄景神色平静呈上方子,却忽然又听见那小东西嘀咕。
【想笑就笑嘛,这么死憋着也不怕变成面瘫,谁还不知道你啊,就想去找你的阿翰作呗。】
【当初让你嫁你不嫁,完事看人家行了又贴过去,还舔着个脸装白月光,给你能的。】
他抬头,看见了宁霜降嘴角压不住的笑意。
再看那鹌鹑一样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他唇角抽搐一阵:“有劳娘娘。”
宁霜降喜滋滋走了。
邓云舒松了口气,偷摸瞄一眼盛瑄景,攥着瓜子细声细气道:“奴才告退......”
“慢着。”
盛瑄景打量着她,意味深长道:“你是宁贵人宫里的?叫什么?”
邓云舒拿不准他想做什么,乖乖回答:“王爷,奴才叫小凳子。”
盛瑄景颔首,心里正琢磨要如何套话,那碎嘴子又开始了。
【我就知道这厮老早就看上宁白露了,这就打听上了,啧啧啧,磕到了磕到了。】
【老实说男二上位挺好的,虽然也是个爱发癫的,但他起码真没欺负过女主,也没搞那虐心虐身的一套。】
【哎,可惜了,死恋爱脑。】
盛瑄景:......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混账东西觉出他恋慕宁贵人那样的货色!
他有反心不假,毕竟他那侄儿除开皇子的身份,一无是处。
但为了一个女人造反,最后还自刎成全她和别人......他失心疯了不成!
一派胡言!
他气得眉心都在跳,偏又不能说出自己听见了对方心思,只能忍着。
算了,把人打发走,再听她念几句,他怕他忍不住把人弄死。
盛瑄景压着怒气挥手:“退下。”
邓云舒应了声,一脸老实模样后退。
盛瑄景才想缓一缓,冷不防听见他念叨:【哎,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想找我打听宁贵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吧?】
【说不定他心里都快急死了,又不好意思,担心问出来被我怀疑,还怕传到盛云翰那个癫公耳朵里,心上人又要被折磨。】
【哥,真的太爱了,真爱都是难以宣之于口的,那你倒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你在这干着急有啥用啊,给盛云翰剁了呀!】
盛瑄景藏在袖里的拳头哆嗦着,气得眼前发黑。
他现在恨不能给这小畜生剁了!他那是欲言又止吗!他那是气得说不出话了!
看着那小凳子走了,盛瑄景闭了闭眼,甩袖离宫。
罢了,知道这人叫什么也就好找了,有机会找个由头将人要来,迟早能弄清他是什么底细!
而邓云舒并不知道自己被这位盯上了,回宫时,那边总算是已经消停下来。
她猫进自己房间美美睡下,第二天一早,便被折腾醒了。
宁白露的身体好了许多,但盛云翰放心不下,一定要把人带去御书房。
“陛下,臣妾只是区区贵人,入御书房不合时宜,还是不去的好。”
宁白露神色冷淡:“您有那么多妃嫔相伴,若是寂寞,随便招一个便是。”
盛云翰瞪着一双牛眼:“朕偏要你!”
宁白露仰着头,一脸倔强:“臣妾不敢!”
邓云舒低着头暗搓搓听他们小学鸡互啄,冷不防听盛云翰道:“你不去是么?好......你!给朕将宁贵人抬过去!”
......抬?
邓云舒抬头,看见盛云翰那手指头正戳着她。
不是,哥,你是人吗?
邓云舒想骂娘,但她不敢,硬着头皮走到宁白露面前小声道:“贵人......我要是抬您,容易把您摔着,不如您就听陛下的吧?”
宁白露面无表情,全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活爹!
真是活爹!
你说你惹他干嘛呀!
邓云舒深吸一口气:“贵人,得罪了。”
她低头去抱宁白露的腿,但细胳膊小腿的根本抬不动,还差点把宁白露给摔了。
宁白露忙扶住身旁的宫女,语气微凉:“不用!我自己会走!”
“......”
那你不能早说!
然后邓云舒后背就挨了一脚:“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邓云舒:......
给你们这对癫公癫婆脸了!
但她也不敢多说,捏着鼻子拍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耷拉着眉眼跟着走。
宁白露只是个贵人,按照宫规,只能给配八个太监和八个宫女。
这十六个人都是分组轮流贴身伺候的,今天恰好她轮值,还得跟着去御书房。
一路到了御书房,盛云翰强硬将宁白露拽到自己怀中,邪魅一笑。
“女人,安心待在朕身边,朕在哪里,你就要在哪里,死都别想逃!”
宁白露紧咬牙关:“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盛云翰听见这话,表情竟然颇为愉悦,抵着腮朝宁白露笑:“你说朕疯了,那朕就是疯了吧,是你一定要嫁给朕的,现在朕怎么对你,你都该受着!”
宁白露别过头,眼圈通红,胸口微颤。
邓云舒在一旁低着头,脚趾快要抠出来个故宫。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油腻!你牙上都还有一片今早吃剩下的韭菜叶子你造吗!你可快别笑了!】
【宁白露也真是,他说是你一定要嫁给他的你倒是解释啊!你新婚夜就该看出这狗东西他不是个好人,给他两下让他滚去娶宁霜降啊!你好歹是个将门虎女,你虎一个么!哎,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想嗑瓜子啊,干看他们发癫真的无聊......】
上面,盛云翰看出宁白露不情不愿,又伸手去拉拉扯扯。
邓云舒正看得起劲,冷不防听见太监道:“陛下,摄政王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告。”
她愣了愣。
【艾玛,摄政王看见心上人和盛云翰这么卿卿我我,那不得加速黑化嗷?】
盛云翰的手还扣在宁白露腰间,正要俯身吻下去。
忽然被打断好事,他皱了皱眉:“宣王叔进来。”
邓云舒蹭得打起了精神。
【这下乐子来咯!打起来打起来!摄政王一定是听说了宁白露被带到御书房才赶过来的,这个比平时才懒得入宫呢!】
【一看有机会见心上人就巴巴跑过来,这不是爱是什么!磕到了磕到了!】
果然,盛瑄景走进来时,面色铁青。
“王叔有何要事要禀告朕?”
盛云翰似乎没觉出盛瑄景身上的怒火,手还搭在宁白露身上,看上去悠闲散漫。
盛瑄景正要开口,冷不防又听见那声音道:【我就说吧!他肯定憋着一肚子火,那脸色都快能拧出水了!就是特意来见宁白露的!】
“......”
混账东西!闭嘴啊!
谁是来见这蠢女人的!
看见宁白露那副矫揉造作欲拒还迎的样子,他只觉得恶心好么!
盛瑄景牙都要咬碎了,却不好发作,只能压着怒意冷道:“臣来同陛下商东巡祭天之事。”
语罢,他看向被盛云翰抱在怀中的宁白露,声音凉薄:“御书房乃宫中处理政务之地,陛下将妃嫔带过来嬉戏荒唐,眼中可还有祖宗规矩?”
盛云翰对自己这位小叔一向有些畏惧,闻言脸色有些僵硬:“宁贵人身体不适,朕担心宫人照顾不周,这才......”
邓云舒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