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傅景城为了保护程安,替她入了狱。 三年后出狱,程安却跟他最好的兄弟结了婚,两人婚龄:三年。 傅景城发了狂,一夕之间,成为海城人人避而不及的“活阎王”。 程安在最需要傅景城的时候,他突然人间蒸发。 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她不得已跟卓航洲假结婚。 三年后,傅景城归来,这个她曾爱之入骨的男人,如今却伤她最深。
第1章
海城,雪夜。
程安艰难地走在通往半山别墅的路上。
今天天气不好,很多路面都结冰了,她打不到车,只能步行过来。
深夜的雪风刮得她脸抽疼,程安吸了吸鼻子,搓着冻僵了的手。
好不容易走到了别墅门口,她敲了敲门卫的玻璃窗,针织帽下一双杏眼明亮:“师傅,傅景城他回来了吗?”
她今天探听到了明确的消息,说傅景城会回橙园。
保安见又是她,顿时面露难色,这女人已经连续来这里一周了,每次一等就是一整天,可傅总摆明了不想见她。
“程小姐,你就回去吧,傅总不会见你的。”
程安攥了攥手指,“师傅,我找他真的有急事,您只要告诉我他的车进去了没有就行,求求你了师傅......”
玻璃窗内外僵持了不过几秒,保安见她在外面冻的发抖,最终不忍心地摇了一下头。
摇完头,转过身干脆不再理会她。
程安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只要傅景城还没进去,她就能等到人回来!
天越来越黑了,雪越下越大,程安的雪地靴已经湿透,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车灯亮起。
劳斯莱斯黑色幻影停在栏杆前,司机从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看向车后闭目养神的傅景城,半响才出声道:“傅总,程小姐又找过来了。”
男人睁眼,晦暗不明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玩味,而后,他抬眼看向车窗外,久违的身影入目,搅的他心烦气躁。
傅景城蹙眉,凉薄的唇角轻微扯动了一下,“不用管她。”
车灯亮起,越过别墅自动打开的铁门,正准备开进去。
程安看清了车牌上的号码,抬腿就要追上去,却始料未及的整个人前倾,最后跌进了雪中,路边的石子尖锐的刺进手掌,扎出了血迹。
“停车!”傅景城急促道。
司机还未停稳,车里的男人已经推开车门,长腿迈出车子,疾步奔向跌倒在地上的女人。
只几步,便站在了程安身前,他下意识地伸手,却又突然抽回,而后,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趴伏在地上笨拙地要起来的女人。
“程小姐好本事,苦肉计用的不错。”
程安心口一窒,想立刻起身,但此时的身体僵硬的紧,根本不听使唤。
她抬头,在看到那张如天神雕刻过的完美脸庞时,心口那一窒的气息瞬间荡开,化作千把刀刃逼向全身。
三年了,这个她爱之入骨的男人成长的更加成熟有魅力了。
稳了稳心神,程安道:“傅景城,卓航洲被抓了。”
“所以你来找我,是后悔跟他了?”男人嗓音冷冽,语气轻佻,深邃精致的五官隐匿在黑暗里。
即便看不清他的表情,程安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上位者距离感。
她知道傅景城说这话是想羞辱她,可她清楚自己来的目的——拿到证据,救卓航洲。
“傅景城,医院出事那天,你也在现场对吗?航洲说他亲眼看到你拍下了当晚整件事情的经过,你能不能把你拍下的视频给我?”
“呵,”傅景城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凭什么?凭你是卓太太么?”
卓太太......这三个字就像利刃般刺进程安的心。
程安咬紧下唇,难以启齿,“就凭航洲是你最好的兄弟......”
“我傅景城从不跟背叛我的人做兄弟。”
“傅景城,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卓航洲也......”
“程安!你如果是来找我聊那些陈年往事的,不好意思,我没空!”傅景城语气不耐,转身迈着步子就要离开。
程安急忙伸手攥住了他西装的下摆,薄薄的布料却烫进了她的心里。
“你到底怎样才肯救卓航洲?”她声音里带着无助的渴求。
男人停下脚步,侧身,深邃的鹰眸紧盯着她。
许久,他忽地栖身向前,凑近的距离让程安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
“我是个生意人,只会谈交易。”
他的声音轻佻又带有攻击性,温热的气息刮过她的耳廓,“想想你还有什么可以拿来跟我交换的,嗯?”
第2章
程安心尖一颤,可以交换的东西,她的确是有。
可是,她不能给他。
就在她心里翻起滔天巨浪时,男人一行冰冷的字如泰山压顶,狠狠的砸向她。
“陪我一晚,我就考虑把视频给你。”
程安错愕的看向男人,惊恐的表情里已经没了之前的局促不安,她只是不敢置信傅景城说出的话。
她已经嫁给了别人,他还要她?
“我耐心有限,你有五秒钟考虑,五......”
“我答应你!”
程安攥紧了拳头,她欠卓航洲的太多,这辈子都还不清,只要能救她,她做什么都愿意!
她的干脆让傅景城更加的心烦气躁。
“呵,程安,你对卓航洲可真是一往情深啊,为了他,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今天这视频不管在谁那里,不管是谁让你献身,想必你都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卖了吧?”
程安喉咙发涩,手掌因为攥的太紧,疼痛渐渐清晰了起来,甚至有血迹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她强忍着随时都会落下的泪,“傅景城,你说话是会算数的吧?只要我陪你一晚,你就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傅景城极度隐忍着,才能没掐死眼前的女人,最终,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程安扯了扯嘴角,她揪住男人的衣服,踮起脚尖,冰凉的唇贴在了男人的下巴。
碰触的那一刻,男人身子一滞,而后按住了她的后脑,强取豪夺着她口腔中的呼吸,直到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将人抱起回到车里。
瞬间的暖和,让程安感觉到舒适,下一秒,嘴唇就被咬住,他力道很重,疼得她嘤咛出声。
司机识趣的下了车。
傅景城的吻绝对称不上温柔,程安手压在他肩膀推拒,可她越是抗拒,男人的霸道就越强烈。
许久,才餍足的还她呼吸,程安微肿的唇半张半合,这副模样在傅景城眼里却成了诱惑。
他挑起她的下巴,嘲讽道:“程安,卓航洲被抓了进去,你是不是寂寞难耐?”
“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像今天这样去勾引卓航洲的?”
程安入坠冰窟,她紧咬牙关不回话,任由他语言上的侮辱。
傅景城手划过她的耳廓,脖子,一直到腰身,“你这身体,相较于之前,越发的敏感了,看来他调教的不错。”
程安别过脸,屈辱的眼泪从脸侧划过,她强忍着与傅景城争吵的冲动,不停的告诉自己,为了拿到能救卓航洲的证据,她必须隐忍!
傅景城是个很在乎面子的人,他当然不会在大门口的车里跟她做。
车子驶入别墅,傅景城径自下车,眼尾扫到还在车里坐着没动的女人,盯着别墅的大门讪笑道,“程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程安神色窘迫,再次确认,“你会说话算话的吧。”
有那么一刻,傅景城希望她拒绝,说她要离开,至少这样他会觉得,卓航洲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
但这女人,铁了心要与他作对!他扯着她的胳膊,几乎是将她拖着进了别墅。
沉重的摔门声将室内与外界完全隔开。
他坐在床前凳上,声音未带丝毫温度的吐出一个字,“脱。”
程安手指微蜷,因为进了温暖空间全身回温,此时小腿处的疼痛不断袭来,她疼得蹙眉,手停在衣服的拉链上,颤抖着半响未动。
“怎么?现在觉得,自己其实为他做不到这种地步了么?”
傅景城眼底的怒火,掩盖了对她身体的欲望。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渴望有多大,更清楚那衣服下面的身躯有多令人销魂入骨。
但是,在他思念她的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这个女人竟然另觅了新欢,承欢在其他男人的怀抱!她怎么敢!
等不及她缓慢的动作,傅景城大步上前,直接将她拽过推到床上。
程安出手想阻止,但想到傅景城手里的证据,原本握住他手腕的手松开,无力的瘫放在床上。
傅景城力道不轻,故意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让她无颜再面对卓航洲!
“他也是这么亲你的么?”
他咬住她脖根处的软肉,程安颤栗,如行尸走肉,身心俱疲。
傅景城,卓航洲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从来没有!
有那么很多个瞬间,程安真的很想抱住他跟他解释,可是三年的时间,卓航洲为她付出了太多。
他们都回不去了......
这时,脱落在床上的手机响了。
程安看到手机上的号码瞳孔一缩,面上的难堪更甚,男人看她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几分,伸手直接按了接听键。
卓航洲母亲疯狂的谩骂声从听筒传出,“程安你还知道接电话?航洲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找到办法救他?你就是个扫把星,这些年惹了多少麻烦给我们航洲?进去的人怎么不是你?你这个贱人,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