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病重,我没钱为她治病。后来,她一朝得势,日夜折磨我。她不止一次地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你为什么不去死?」后来,我真的要死了,她却疯了一样的要毁掉我的系统,阻止我离开。...
第3章
7
她穿着睡裙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不着寸缕地跪在她的身侧。
「凌赫,当初你是怎么用出卖肉体的方式攀上江婉那个富婆的,现在也一样,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手段。」
她的脚踩在我的喉结上,好像我真的成了一只只能能摇尾巴的狗。
我并不会什么取悦人的手段,当初我和系统做完交换,意外地搭救了江婉的母亲,他们一家人收留了我。
而我刚到异乡,人生地不熟也需要一份工作,就留在了他们家。
当时不知情的人都说我是巴结着江婉,做了上门女婿,可是我们自始至终只是家人。
江家出了意外后,他们把江婉委托给我,我带着她四处求医,只为了治她的病。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遇到沈念。
种种误解,我都不想解释,她忘了对我的爱,只记得恨,才会活得更好。
可我的唇刚刚碰到她,她却好像被烫到了一样。
「真脏啊,真恶心,你别碰我。」
她的眼神里是明晃晃的厌恶,但是似乎又不甘心这么放过我。
冰冷的水一盆一盆地浇到我的身上,一阵阵寒意让我冻得瑟瑟发抖,她就这么看着,把混着冰的水泼向我。
「脏东西就应该洗洗干净啊。如果可以,真想把你那颗摇摆不定的心也挖出来,负心人,就该死啊。」
她的手按在了我的心口,眯着眼睛盯着那上面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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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啊?」
那上面,刺的是一个牙印,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年的纪念日上,她在我的心口留下的。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但我希望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我的印记,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凌赫是我的。」
起初我们都不知道应该纹什么,到了店里,她忽然就扑上来咬了一口。
「疼吗?疼就要永远记住我哦。」
当然,我会永远记住她。
但看她如此茫然而陌生的眼神,我就知道,她连这个也忘记了。
「哈,在心口纹牙印。她可真会玩啊。」
她的目光阴冷,低下头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在疼痛中看到她染着血的唇。
「疼吗?」
她问我,说出了曾经一模一样的话:「那就永远记住今天。」
我看到地上的一点血迹,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尚未融化的冰块留下了伤痕,竟然麻木的没感觉到疼。
我的意识仿佛游离了一般,努力的放空自己,直到电话开始响,那是我为江婉医院里设置的特别铃声。
医院来电?是她出事了?
9
这几天我都没有去过医院,但江婉的情况还在最不稳定的时候,我立即跑过去要接电话。
可她抢先一步拿起了手机,沈念只瞥了一眼来电,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让我接电话,医院的事情人命关天。」
我想去拿,可她将手机藏在身后,将我推开了。
「我说了,我负责给钱,你不能再见她。你现在是我的一条狗,你敢对我下命令?」
「医院的电话真的很重要。」
我去拿了外套就往外跑,我必须尽快赶到医院去。医院不会轻易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江婉的病情严重了。
「站住。凌赫,你敢踏出门一步,我就叫医院断了对她的治疗。身无分文的你,又该如何呢?」
手机的震动没有停,交织的是水滴答落下的声音。
「要怎么样你才能让我去呢?我知道,是我弃你而去,是我对不起你。可那跟江婉没有关系,她要是死了,我这条命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她怒极反笑,紧握的手,指腹都褪去了血色。
「好,你现在把这个纹身挖下来,我就让你去医院。」
她拿着一把水果刀扔在我的面前。
第4章
她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说要我带着一辈子的东西,原来,终究也要让她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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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舍不得吗?」她嗤笑起来:「是她的纹身重要,还是她的小命重要啊?」
攥着水果刀的手有些颤抖,我的身上所有关于我和她的回忆,既然她已经忘记了,我也应该顺从她的意思。
锋利的刀子扎进皮肉,我疼得浑身颤抖,一时间站立不住,差点摔倒。
血顺着我的手腕滴下来,纹下这个牙印的时候那种疼痛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时候紧紧交握的手,和她含着泪不舍的眼神。
她怕我疼,一度想要让纹身师停下来,最后结束的时候,她红着眼圈抱着我,一遍一遍地说着:「我好爱你。」
可现在,我抬头看到的不过是冷漠和怨恨的眼神,剩下的那点红,是她为自己委屈和不甘。
胸口只剩下血肉模糊的一块,血洒了满身,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丢了刀子,只剩下喘息。
「可以把手机还给我了吗?」
她丢下了手机,皱着眉头,神色复杂得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转过头去,不愿意再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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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刚才一度陷入昏迷,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被抢救回来了。
医生的神色依旧很凝重:「病人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得尽快找到肾源做手术才行。」
江婉一见到我就哭了:「哥,你去哪了?是沈念找到你了吗?你别为了我去被她折磨。」
我和沈念的故事,她是知道的。
虽然我换了衣服,但是苍白的脸色是掩藏不住的。
「哥,她对你做了什么啊?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你好好养病,我会尽快找到肾源的,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一定要撑住,知道吗?」
「哥,她对你那么深的误会,怎么可能好心帮你?我不治了,哥,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我阻拦的时候,扯动伤口,渗出的血迹让江婉呆住了。
伤口还是没藏住,她大声地哭了出来。
「不行,哥,她不能这么对你,我现在就去找她,告诉她真相。」
她闹着要起身,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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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和江婉都没有注意,看到她出现的那瞬间,我头皮发麻,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沈念!你不要再折磨我哥了,我跟他只是兄妹,他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你知道他当初为什么离开吗?」
「别说了。」
我呵斥道,慌乱地阻止她说下去,这突然的变故,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系统。
「我必须要说,为什么不能说?要不是因为我哥,你早就死了。你问过为什么他会缺了一个肾吗?那是为了救你啊,你知不知道?」
江婉一口气说完,才脱力地倒下。
「当初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做完移植手术不久,差点活不下去。沈念,你欠他一条命,还想要了他剩下的半条命吗?」
沈念的神色是空白的,她站在那里,良久无法消化这样庞大的消息。
如果对我的恨是支撑她这么多年的信念,但这份恨意消失,甚至成了巨大的误会的时候,她的情绪又该如何安放呢?
「是真的吗?」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是真的吗?凌赫?你是为了救我才会离开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无从辩解,只能点头承认,希望不会影响到系统的进程。
「你这个骗子!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崩溃地大哭起来,想要钻进我的怀里,可是看到我衬衫上的血迹,想到我身上的伤,她哭得越发厉害了。
「对不起,念念,我真希望你永远都不知道就好了。哪怕你恨我,我也不希望你觉得亏欠我。我为你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有压力。」
「可是,我误会你这么久,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是个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哭了很久,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裳,江婉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哥,我总算不再是你的拖累,能为你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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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陪着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既然你和江婉没有在一起,那么这个纹身是什么?」
我无法解释,如此暧昧的印记,除了她还能是谁留下的,可她不会记得。
「为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事情瞒着我?分开的这些年,我总觉得你变了。」
「对不起。」
沈念有些不开心,但她没有再追问下去。
对我的折磨终止了,她安排了医生精心照料,误会是解开了,但是她遗忘了越来越多的东西,对我当然也不会找到过去的感觉,我们之间的相处变成了一种有些尴尬的模式。
在生命的最后这段日子,我只需要默默地做好力所能及照顾她的事情,为她做饭,等她回来。
她如今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在家的时间很少,我们之间也已经没有什么话题,即便是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相顾无言。
我是很为她觉得高兴的,看到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她,我就觉得自己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即便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即便终有一天,她甚至会忘记她的生命中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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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门忽然被撞开,我还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盆水已经泼在了我的脸上,我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沈念愤怒的脸。
「怎么了?」
「你骗我?凌赫,你怎么会那么卑鄙?你居然联合江婉那个贱人骗我。」
我还没有弄明白她愤怒的点,直到看到她身后走出来的贾宁。
「移植给我肾脏的人真的是你吗?你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这种谎话你也能编得出来,不怕遭报应吗?」
「你这个骗子,给她做了移植手术的人当然是我啊。」
贾宁拿出一叠资料,「当初你嫌弃她生病拖累你,就找到了我,把人让给我。是我出钱给她治疗,是我把自己的肾脏给了她,虽然后来和她分手了,但我从来没有以此邀功。没想到会让你这样的人钻了空子,挟恩图报。」
我不知道贾宁的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些颠倒黑白的资料,更不明白,这个已经消失了多年的男人为什么又回到了沈念的身边。
是系统矫正剧情吗?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无从解释,毕竟那个时候,我就没有想过要让沈念知道那是我做的。
「你说啊,凌赫,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说话?」
沈念愤怒又着急地揪着我的衣服,想要从我这里讨到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