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她不顾众人阻拦,执意下嫁深情夫君。 没想到深情竟是渣男伪装,自己苦心维持家庭,软饭夫君却与外室已育两子! 素日里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婆婆竟也早已知情...... 深情丈夫撕开面具步步为营,害她流产、害她葬身火海还害她母家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浴火重生,她改嫁武安侯世子借现任之手搞垮偷吃前夫!
第1章
“姑娘,外边来人传话说是姑爷去了京郊剿匪,今晚怕是不能回了。”
念春说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
喜房内,崔琬琰垂眸看着手中鲜红如火的红盖头神情还是有些恍惚。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五岁与江穗安成亲这一日。
她清晰记得前世这一天江穗安也是一宿未归。
死后她才知他不是被派出去剿匪而是心疼他那养在外面的外室,怕她吃醋方才丢下新婚的她独守空房。
“姑娘?”
“不回便不回吧,卸妆,咱们早些安寝。”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念春听了心里只道这姑爷也真是糊涂,洞房花烛夜扔下她们家姑娘一个人。
这赶明儿让人知道了,她们家姑娘哪还有脸了。
“姑娘莫气,等姑爷明儿回来您好好罚他一顿消消气。”
念秋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给崔琬琰卸着妆发。
崔琬琰静静的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的人犹如一朵刚刚绽放的雪莲美好的不像话。
这是十五岁的她,她都快忘了此时的她是这般模样。
可这样的美好她生生被江穗安那个贱人给毁了。
只要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崔琬琰只觉恨意压制不住的在心口翻涌,她恨不能立刻千刀万剐了他。
“姑娘,您怎么了?可是有些冷?”
察觉到她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念秋心中一慌放下手中木梳担忧的问道。
崔琬琰不想吓到了她们,强压住心中恨意,温声道:“我没事,别怕。”
念秋不信,她们姑娘是什么样子的没人比她们这贴身服侍的人更清楚。
只是她不愿意说,她们也没招儿只能心里担心着。
念春打来了洗漱用水,崔琬琰简单梳洗以后便来到了床榻边。
念秋早有眼力见的把被子下面的花生,桂圆,红枣等东西收拾干净了。
崔琬琰躺了下去,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帐幔,这里她曾经住过五年,一事一物都已经熟悉到骨子里。
闭上眼,她仿佛又看到了江穗安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深情款款的说:“绾绾,乖,把药喝了,喝了这药你就解脱了。”
彼时的她恐慌到极点,她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个曾经许她白首之约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外室要杀她。
她拼命的反抗,她不想死,她要回去找爹爹娘亲,她要向世人揭穿这个贱人虚伪的嘴脸。
她用尽了全力打翻了药碗看着撒了一地的黑乎乎的药汁,江穗安终于失去了耐心,“夫妻一场,本来想让你轻松一点的去死,既然你不愿,那就怨不得我了。”
崔琬琰深知他不会放过她,却也没想想他竟然狠心到活活烧死她。
到现在她似乎都能闻到皮肉被烧糊了的那股焦臭味,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想想她都本能的身体发颤。
铺天盖地的恨意还有悔意犹如浪潮席卷而来。
她恨,江穗安不仅害死了她,更是害了她母家。
想着父亲一生清廉公正,宁折不弯最后被陷害罢黜晚节不保,弟弟更是被毁了面容终身不能入仕。
就算这般江穗安都没有放过他们,更是在他们归乡途中设计了一场截杀,令她满门被灭。
死后灵魂没有归属飘荡的那几年,她亲眼看着亲人被迫害致死,看着将军府踩着她崔家满门尸骨步步高升,看着那对狗男女幸福甜蜜。
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好在老天有眼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她势必要让江穗安以及所有害过她和她家人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闭上眼睛,脑子里思绪飞快,她得仔细思量接下来怎么做。
翌日,崔琬琰一早就醒了,一夜无眠她眼下乌青明显但是精神却极好。
念春念秋两丫头看着心疼,姑娘昨夜一夜未眠想来是心里很不好受。
崔琬琰被服侍着梳洗完毕,又用了些早膳方才起身去常熙堂。
新媳妇第一天肯定是要拜见公婆的,崔琬琰没打算现在就撕破脸,自然是要伪装着些。
刚出门就见到江穗安行色匆匆的往这边走,见到崔琬琰他眼中一喜随后面带愧色大步走到她面前,“夫人怎的起来这样早?”
崔琬琰细细的看着他,并未说话。
“怎的这样看为夫,生气了?”江穗安故意调侃道,甚至还伸手点了点崔琬琰的鼻子。
对这亲昵的举动,前世的崔琬琰心里只怕早就甜如蜜糖哪里会计较他洞房花烛丢下自己的事。
可是现在的她只觉厌恶和恶心,心中更是暗骂自己愚蠢,前世竟然对这贱人如此深信不疑,真是白瞎了她的一对眼。
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道:“新婚第一天可不敢贪睡,耽误了给婆婆请安那可就罪过大了。”
江穗安察觉她的异常只道是她气他新婚之夜丢下她,并未放在心上。
“放心,你这般好,母亲定会十分喜欢你待你如亲生女儿般。”
说完伸手准备牵着人一道走。
却被崔琬琰再次避开,江穗安心中不悦却听她说道:
“夫君还是先去梳洗一番吧,有一股骚臭味儿甚浓。”
江穗安一愣,下意识的抬起胳膊闻了下,好像是沾染上月儿身上的胭脂味儿还有些汗味但没有她说的骚臭味儿吧。
他对上崔琬琰深不见底的眸子,有那么一瞬他竟然有些心虚,觉得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可能是昨夜沾染匪徒身上的,我这就去清洗夫人且等我一下。”
他说完对着身旁小厮福禄道:“快去让人准备热水。”
崔琬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长袖中双拳紧握,那长长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疼痛让她清醒,江穗安,你还有江家欠我的,今日起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全部还回来。
随后转身离开,面冷如霜,背影决绝!
待江穗安梳洗完毕换好了衣衫出来,听雪居里早没了崔琬琰的影子。
她竟然不等他,自己走了!
江穗安不满,抬眸瞪了一眼跟着他的福禄,
“没用的东西!”
福禄:“……”
就很冤,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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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了啊:
首先宝子们这是篇复仇爽文,基本不会虐女主请放心。
其次呢前期女主很多都是在演戏不是圣母玛利亚,千万别误会啊哈哈。
然后就是咱们男主是一直都喜欢女主不是一见钟情哈。
女主也不是恋爱脑,虽然偶尔会迷糊但是心里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男主是该利用利用,毕竟有资源不用不是傻嘛。
最后就是希望喜欢本书的宝子们能加个书架耐心看呀。
不确定喜不喜欢的呢那就多看几章说不定就喜欢了呢嘻嘻。
实在不喜欢的宝子们咱就有缘江湖再见吧,祝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书,愉快看书,有个好心情就好啦。
比心,欧拉!
第2章
去常熙堂的路上,俩丫鬟跟在崔琬琰身后心中很是不安。
姑娘这显然是在和姑爷置气呢,这要是姑爷生气了,吃亏的岂不是自家姑娘。
念春犹豫了下:“姑娘,要不咱们等会姑爷?”
崔琬琰自顾走着面色平静:“不必,这里是他家,总不会不识路。”
念春见状也不好多说,只是给念秋使了个眼色,念秋冲她摇摇头。
姑娘要自己去便自己去呗,姑爷这般对她们姑娘就活该被姑娘落脸子。
江穗安是京兆尹手下的一个司法参军,因着他祖父的缘故将军府还保留着定远将军的名头。
老将军去世以后,将军府没落外加子嗣单薄,到了江穗安这里品级也是越来越低,名头虽还在实际却是中看不中用。
想到这,崔琬琰眸色一暗。
江穗安娶她就是为了她身后的崔家,上京街头那一场惊险刺激的偶遇,从来都只是阴谋。
“姑娘,常熙堂到了。”念春身后提醒道。
崔琬琰抬头看着门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烫金大字,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老夫人李金花出身不高,大字都不识得一个,还好意思弄个这样晃眼的牌匾。
这边李金花早早的就在孙妈妈的搀扶下坐在主位上。
一身暗红色织锦衣裳头发梳的整齐,高颧骨吊梢眼显得整个人有些刻薄。
远远就看见崔琬琰带着俩丫鬟过来了,眉心一蹙,“怎的穗安没有一起来?”
这话自然是问身边的孙妈妈,孙妈妈只得把昨天江穗安没有在听雪居过夜的事情说出来。
李金花一听就怒了,“这个孽障,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这才新婚,要是被人...”
“老夫人,人来了。”
孙嬷嬷轻声提醒。
老夫人这才憋着一口气,看着款款而至的新妇眼里布满笑意。
“琬琰,我的好孙媳,真是委屈你了。穗安那个混账东西竟然做出这种混账事,你放心,祖母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李金花见着崔琬琰是怎么看怎么满意,名门崔家的女儿现在是她的孙媳妇,就这一点她们将军府怎能不好。
旁边的钱氏也是附和道:“是啊,琬琰,这事确实是穗安不对,母亲也会帮你的。”
将军府的上一辈主事男人都死了,府里如今也就江穗安撑着。
崔琬琰静静地看着这一家子可笑嘴脸,应声:“祖母,母亲,这事也不能怪夫君,毕竟剿匪可是公事耽搁不得。”
“我和夫君日子还长不急在这一日半日的。”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想着幸亏江穗安昨夜不在,要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直接杀了他。
这么轻易死了那也太便宜他了。何况她要报复的对象可不止一个江穗安,这江家的每一个人她都不会放过。
老夫人一听立刻笑的脸上的老皮都皱在一起成了一道道沟壑看着更显恐怖。
“哎呦我们江家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娶了琬琰这样的好姑娘。”
“你放心,这以后老婆子就是你的靠山,谁要是敢欺你恼你尽管来跟祖母说,祖母定为你做主。”
“多谢祖母关爱。”
八辈子福气是吗?那她可要好好让她们感受下这福气!
崔琬琰低头,眼底划过一抹刻骨的恨。
正说着话这边江穗安已经匆匆来了,看到屋内一片和谐心里松一口气。
他还想着崔琬琰会不会向祖母告状,如今看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祖母,母亲!”
江穗安行了礼方才走到崔琬琰身边低语:“怎的不等为夫?真的生气了?”
因为离的比较近,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崔琬琰耳畔颈间让她几欲作呕。
本能的往旁边退开一点方道:“怎会?这不是想先来好表现一下?”
夫妻俩的动作在旁人眼里看着很是亲昵,老夫人更是喜的见牙不见眼。
“穗安,不是祖母说你,昨天是你的大日子公事再忙也得顾着琬琰一点。幸亏琬琰明理识不与你计较,要不然祖母定然是不能轻饶你。”
“祖母教训的事,昨夜也是事态紧急,以后断然不会了。”江穗安认错认的干脆。
“好了,人都来了就不要耽误好时辰。”
旁边有人早就端着茶盏过来了,崔琬琰中规中矩的给李金花还有钱氏敬了茶。
二人也没含糊,李金花把自己珍藏的一套红宝石头面送给了崔琬琰,钱氏也给了一对水色不错的玉镯。
崔琬琰知道她们已经十分尽力了,毕竟将军府早就已经是花架子。
她虽然不稀罕这礼物,但不妨碍收了拿去换银子。
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仲元还在书院,一时半会你们见不上,晚些时候再见也是行的。”
崔琬琰点头,江仲元是钱氏幼子,今年才十二。
老夫人寄予厚望望子成龙想让将军府能出一个文状元,只可惜臭水沟里出来的注定只能是老鼠。
“好了,这茶也喝了,你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穗安你留下。”
崔琬琰闻言倒是半分留恋都没有,行了礼转身就走。
身后江穗安看的直皱眉。
待她走远了,老夫人这才屏退下人道:“穗安你老实交代,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京郊果真有悍匪,还是那位在折腾?”
江穗安本能的维护,“祖母,京郊确实是有些情况。且月儿她心里不好受,连带天明也都难过孙儿不忍才顺便去看了。”
完了又道:“孙儿已经很是委屈她们母子了,您就别追究了。”
“哼!她一个乡野女子有什么好委屈的?没有你她这会还不知道在哪吃苦受罪呢。”
“若不是看在我那乖乖重孙的份上老身定不能容她!”
江穗安心知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也没再多辩解,只是心里对崔琬琰更厌恶一些。
若不是月儿出身低了些不能助他,他又怎会费尽心思去娶崔琬琰。
他可没忘记崔太傅是怎么看不上他的。
崔琬琰这边刚回到听雪居便对着念春耳语了几句。
念春疑惑但还是去办了,过会她捧着个紫檀木雕花锦盒过来。
“姑娘,这是什么?”
崔琬琰见到盒子眼底泛起了笑意,“这可是好东西,是师傅他老人家给我的宝贝呢。”
打开盒子上的暗扣,里面赫然躺着三个莹白如玉的瓷瓶。
崔琬琰从中拿出来一个,想到师傅当时对她说的话。
“绾绾啊,要是那小子婚后敢欺负你,辜负你,你就给他吃这个。”
“这是什么?”
“呵呵,这可是个好东西,男人吃了他,这辈子就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彼时崔琬琰还不懂那话什么意思,等她懂了时候已经太晚了。
看着手中瓷瓶崔琬琰呢喃道:
“江穗安,我给你准备这个惊喜,你会不会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