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封侯那日,亲自将一杯毒酒端到我面前。 “温岁礼能有今日,多亏了夫人襄助。” 他掐着我的下巴将毒酒灌了下去,剧毒攻心,我蜷缩着身子疼了三天三夜才咽了气。 我死后第十天,夫君大婚,将大着肚子的表妹迎进了府。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表妹哭哭啼啼跪在我面前,求我容她进府做妾时。 我眉眼带笑,扶起衣衫不整的表妹:“该改口叫我夫人了,如姨娘。” 这一世,我要将这对狗男女锁死!...
1
夫君封侯那日,亲自将一杯毒酒端到我面前。
“温岁礼能有今日,多亏了夫人襄助。”
他掐着我的下巴将毒酒灌了下去,剧毒攻心,我蜷缩着身子疼了三天三夜才咽了气。
我死后第十天,夫君大婚,将大着肚子的表妹迎进了府。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表妹哭哭啼啼跪在我面前,求我容她进府做妾时。
我眉眼带笑,扶起衣衫不整的表妹:“该改口叫我夫人了,如姨娘。”
这一世,我要将这对狗男女锁死!
1
前世肠穿肚烂的痛意还未完全消褪。
沈卿如一袭薄纱,跪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表嫂,我只是来给表哥送醒酒汤的。”
我不由分说,直接一耳光扇在沈卿如脸上:“怎么,送醒酒汤送床上来了,表妹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沈卿如小巧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她捂着侧脸一脸无辜地盯着我,眼里却全是恶毒和算计。
温岁礼衣领敞开,胸口还有着清晰可见的胭脂印:“阿瑜,是我酒后混账,将如儿……当成了你。”
我冷笑一声,直接将温岁礼从床榻上拖了下来,一脚将他踹到了沈卿如身边。
狗男女就应该待在一起,锁死!
“如今正值国丧,此事若传出去你觉得温家还会有好日子过吗?”我笑着蹲在温岁礼面前,伸出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
温岁礼这人外强中干,只要我拿捏住他的把柄,便不怕他敢对我不利。
温岁礼蹙起眉头,挥袖将靠在他身上的沈卿如甩开:“不过是玩玩而已,阿瑜何必生气,你我不说,此事便无人知晓。”
沈卿如发了疯,拿起绳子便想吊死在温府:“想甩掉我?表哥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既如此那便将我的尸体抬出去吧!”
我冷眼看着沈卿如,淡定地按住欲上前劝阻的温岁礼:“怕什么,死了拖出去埋了就行,你还怕找不到美人?”
沈卿如败下阵来,又眼泪汪汪地抱住我的大腿示弱:“表嫂,我和表哥是真爱,你就成全我们吧,哪怕是让我当个通房。”
我笑着挑了挑眉:“行,那便当个通房丫头吧!”
2
我撤了服侍沈卿如的奴婢,将她赶到了狭窄的耳房。
她夹起声音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一个巴掌扇过去,直把她打得东倒西歪:
“你见过哪个通房住着单独的院落,还有下人服侍?”
“再嚷嚷一句,我就把你发卖了事。”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将门虎女是闹着玩的?”
她怒目圆睁,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冷哼一声,拿出忠毅侯府的请帖拍在她脸上:
“忠毅侯有意结亲,你嫁过去就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那可是泼天的富贵。”
“谁知道你竟然胸无大志,上赶着做通房。”
她连忙打开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不是为我说的穷举人吗?怎么会是忠毅侯?”
我一脸讥讽地看着懊悔不已的沈卿如。
她扑通跪下,朝我磕了个响头:“表嫂,我若能嫁入侯府,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侯府的品茗宴,我一定要去,请表嫂准许。”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提起她的后颈,一把将她拽到铜镜前,嗤笑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现在是无名无份的通房,给侯府嬷嬷提鞋都不配。”
“还一定要去,谁给你的脸?”
她脸上涨得通红,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我像扔垃圾一样将她掷到地上,大笑着抬步离去。
身后的沈卿如大口喘息着。
她先是捶胸顿足,而后趴在地上痛哭不止。
该!
3
不出所料,心比天高的沈卿如拿着请帖从后门溜出了府。
我装作不知情,坐等看好戏。
临近酉时,她面色煞白的回来了。
与她一道的,还有忠毅侯府的嬷嬷。
嬷嬷将沈卿如在侯府干的好事倒豆子似的抖落了出来。
她每说一个字,温岁礼的脸色就沉上一分。
沈卿如在宴会上借口更衣,摸进了忠毅侯的书房,险些酿成大祸。
温岁礼勃然大怒,拿起茶盏朝沈卿如头上重重砸去,顿时血流如注。
“贱人!温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她带着哭腔唤道:“表哥……”
温岁礼额上青筋根根分明,胸膛剧烈起伏着。
“你摸进忠毅侯的书房想做什么?难不成也想爬上他的床?”
他踱步蹲在沈卿如面前,用力钳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还是说你贪恋侯府的富贵,不惜无媒苟合,委身于年长你十多岁的忠毅侯?”
沈卿如仓皇摇头,泪水滚滚而落。
我忍不住开口:“败坏门风的东西,就该打死了事,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手上皮鞭用力挥出,一道血痕从她的肩膀蔓延到腰间。
沈卿如哀嚎不止,连滚带爬地缩到温岁礼脚下,凄厉喊道:“表哥,救命!”
“你和我一同长大,你忍心看我被表嫂活活打死吗?”
我手上动作未停,她侧身躲开,鞭子落到了温岁礼腿上。
他痛呼一声,朝我喊道:“够了!你整天喊打喊杀像什么样子!”
我冷笑:
“温岁礼,她得罪了忠毅侯若是还安然无恙,你真当侯爷是吃素的?”
“还是说你想为了她,不惜将整个温家拖下水?”
温岁礼蹙眉沉思片刻后,下令将沈卿如送到专门管教犯错家眷的庵里。
沈卿如钗发全乱,惊慌失措地抱着温岁礼大腿不放:
“表哥,你听我解释!”
我示意仆妇上前堵住沈卿如的嘴巴,利索地将她捆起来送走。
大力拖拽之下,她一把扯掉了温岁礼的裤腿。
沈卿如挂着泪痕呆愣在原地。
冷风吹来,温岁礼止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阴沉着脸一脚踢开沈卿如,怒喝道:“还不快把她拉走!”
沈卿如被捆成蝉蛹,押上了马车。
我准备好谢礼让人快马加鞭送去忠毅侯府。
4
沈卿如在庵里挨饿受冻,都不忘使银子送信给她的好表哥。
低三下四、忏悔不已、字字含情。
待侯府风波平定,温岁礼又动了将沈卿如接回来的念头。
他怕我不准,故意设计了一出美女救英雄的大戏。
我知道后,暗中加了一把柴。
沈卿如偶遇被流匪劫道的温岁礼,她舍身替他挡了一箭,不想羽箭正中心脏。
我看着命悬一线的沈卿如,紧抿着唇才没让自己大笑出声。
一旁的温岁礼神情慌乱,握着沈卿如的手许诺:“如儿,你挺过这次,我就纳你为妾。”
沈卿如奄奄一息道:“表嫂她……”
温岁礼侧头看向我:“阿瑜,如儿为了救我险些丧命,你就答应了吧!”
我双手交叠在胸前,好整以暇道:“行啊,只要她有这个命。”
没想到她实在命好。
因箭矢偏离心脏半寸,活了下来。
5
沈卿如伤好后,仗着救命之恩越发得意起来。
得知温岁礼吩咐芙蓉面给我送来了四季香膏,她舔着脸道:“我钟爱十里香,夫人就把它让给我吧!”
十里香百两一盒,上京贵女趋之若鹜。
我微扬起下巴,将十里香扔了过去。
“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你想要就拿去吧。”
沈卿如慌手忙脚的接住,心中却没了来时的欢喜。
她所渴求的东西,在我这里却可以随意施舍。
我无视她的落寞,意有所指道:“色衰而爱驰,妾室想要在后院立足,还得靠子嗣。”
她下意识看了看平坦的小腹,后来的闲聊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香膏一事如了沈卿如的意,她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不是今天看上了我的头面,就是明天看上了我的锦缎。
我收敛脾气,不再挥着鞭子喊打喊杀,但凡沈卿如看上的就都让给她。
想要毁掉一个人,必先使其膨胀。
我在等她自寻死路。
6
终于,沈卿如将主意打到了执掌中馈上。
年关将近,温岁礼带着面如桃花的如姨娘来见了我。
她想为我分忧,协助我处理府中事宜。
“母亲还在的时候,就时常将如儿带在身边教导,以后有了她帮忙,阿瑜也能清闲不少。”
温岁礼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想说服我同意,没想我
未有丝毫阻拦。
在两人诧异的眼神中,我将库房钥匙和账本全部交了出来。
“母亲身体不适,我早就想回家看看了。”
“这段时间就麻烦如姨娘了。”
沈卿如欣喜若狂,拿着钥匙和账本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发自内心地笑道:“夫人放心吧,你想在娘家住多久都行。”
我勾唇一笑,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希望等我回来,还能看见你们的笑脸。
7
母亲身体康健。
我回家是和兄长有要事相谈。
前世官家病危,秦王逼宫谋反。
兄长为了护主,被乱箭射杀。
我假借菩萨托梦,将关键事件一一道明,尤其是他身死的原因。
兄长紧蹙着眉,沉声问道:“谁赢了?”
“邕王带兵平叛,继位称帝。”
温岁礼在我的舍命相助下,将遗诏和兵符顺利送到了邕王手中。
他凭借从龙之功,得封世袭罔替平阳侯。
而谢家满门皆亡。
我哽咽道:
“哥哥,哪怕是为了我,也请你务必好好保全自己。”
兄长扯出笑来,像幼时一样摸了摸我的头:“我若走了,这世间就无人替阿瑜撑腰了。”
“阿瑜放心,哥哥会永远护着你。”
“既然是阿瑜梦中所见,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以免祸从口出,危及性命。”
我心中酸软一片,垂下眼脸将泪水吞到了肚里。
前世温岁礼就是看我谢家无人,才会毫不顾忌的毒杀了我。
兄长见我心情低落,缓缓开口:“听说温岁礼纳了他表妹为妾,需不需要我出面帮你解决?”
我摇头拒绝了兄长的好意。
“我已经设了一个请君入瓮局,到时候请哥哥配合我演一出戏就行。”
一出让他们身败名裂的戏!
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温岁礼,你准备好接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