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我是缅京太子爷精心呵护的金丝雀,也是他说扔就扔的小玩意。 明明是个流量小花,却偏偏一颗心扑在男人身上,把自己活成了个笑话。 这一辈子,我干脆放弃。 可太子爷他不愿意了。 赖在我身边不走,上节目跟着,生病他也照顾我。 一头疯狗,硬生生地变成了忠犬! 结果,你告诉我,他也重生了!
第1章
是夜,暗色弥漫,如水苍凉。
总统套房里,被厚重窗帘遮住的是满室不堪又混乱的景象。
衣服被丢得到处都是,沙发上搭着的,地上散着的,哪怕是床头柜旁立着的落地灯上都歪歪斜斜地挂着个满是褶皱的布料。
而床上的两个人也已经到了关键时期。
被褥被大喇喇地丢在一边,露出的大面积空间上躺着两具交。叠身影。
娇小的那一方被完完全全地笼罩在另一个人的身躯下,只在偶尔过于激烈的某个动作下,才会挣扎着从旁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
浸了汗珠的手指死死地攥住床单,将那点布料攥得扭曲,又在某个瞬间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骤然僵滞——
片刻过后,无力伏下。
不知过了多久,在终于平息过后,高大的那一方沉默地抽身离开。
感应灯被按亮,客厅另一头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隔着磨砂门,声音有些失真。
这这头,主客房里,壁灯也被那只才将将松开床单,连细汗都没来得及擦干的手指打开。
暖黄的灯光驱散一室昏暗,女孩撑着手肘坐起,目光一一掠过混乱的“战场”,有些羞耻地闭了闭眼。
若是有人站在这,一定会惊愕地瞪大眼睛。
因为那半躺在床上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近来娱乐圈大火的影视小花——祝虞。
祝虞此人,说是娱乐圈这两年的天降紫薇星也不足为过。
大四那年凭着一部网剧杀进娱乐圈,剧播出期间,她更是以无比强悍的姿态高坐热度讨论榜的榜首。
短短几个月,涨粉几百万。
各种商务资源排着队地找她合作,一时之间,祝虞风头无两。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事业批,此后会专心致志地搞事业的时候——
她居然被爆出了被大佬包养的丑闻。
而她,竟然还承认了。
此事一出,她的粉丝大批大批的脱粉,但她却毫不在意。
但或许是她命里带红,后来她又拍了几部剧,表现一次比一次亮眼,剧一部比一部火,反倒又吸引了更多的粉丝。
对于她和男大佬的包养一事,这些人也只能捏捏鼻子就认了,只是对外宣城两人在谈恋爱罢了。
……
而今,那位神秘尊贵的男大佬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慢步走到客房里。
在走进去的那一刻,他随手将擦头发的帕子丢到桌上,长指伸进头发里,漫不经心地往后一捋,露出那张锋利到甚至有些漂亮的脸。
皮肤冷白,五官凌厉隽美,最好看的是他那双凤眸,星眸俊目,深邃如波,掀起眼皮瞧人的时候,仿佛能将对方的灵魂都吸走一般。
祝虞便是对他那双眼睛一见钟情的。
此刻,她看到男人的头发还未完全擦干,分明她自己的头发还在滴水,但她还是软了眉眼,袅袅娉婷地走了过去,轻声道:
“先生,我来给你擦头发吧。”
先生,这是独属于她一人的亲密爱语。
孟望身形微顿,肩膀一松,转过身去看她,像是有些疑惑般
“你怎么还在这?”
祝虞拿着帕子,有些不知所措道:“先,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孟望一边说,一边走到一旁的软椅上坐下,他懒懒地往后背上一靠,漫不经心地仰起下颚。
——明明祝虞站着,现在视线比他还高,她却依旧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就好像,她面对的,不是才和自己经历了水乳交欢的爱人,而是什么危险的狩猎者。
而自己就是那个生命垂危的猎物。
“一段时间没见了,祝虞,你不会把我们之间的规矩都忘了吧?”孟望支起下颚,懒倦地掀眸瞧她。
他们之间的规矩?
祝虞突然想起来了。
他们之间确实是有规矩的,而是还不少。
其中有关上床的便是:
祝虞必须随时保持干净,以待孟望有需要了喊她。
时间不定,次数不定。
而他们上床,也不是去孟望的家里,或是祝虞那边。
他们只会去酒店,像约p或是招ji一般,孟望会把她喊去酒店,结束过后,祝虞也必须尽快离开。
——以免碍了孟望的眼。
是的,这是孟望的原话。
碍了他的眼。
祝虞面色苍白,突然就再一次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远不像外界传的那般阴私暧昧,什么金主和小情人,Sugar Daddy和Sugar Baby。
他们之间,就是简单的包养关系,还是那种孟望对她不感兴趣,只对她的的身体感兴趣,偏偏她还上赶着喜欢他的那种。
而今,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孟望,便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规矩,现在还想着同他温存。
孟望就看着祝虞表情不定,最后定格在苍白惶然。他跟看戏似的看得津津有味,等欣赏够了才又勾唇道:“还不走吗?”
“不会是还没要够,想我满足你吧?”他撤出一张纸,擦了擦浸在鬓发处的水珠,“可惜了,我已经没兴致了。”
祝虞猛地绞紧手,“可是,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祝虞,”孟望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警告道,“注意你的身份,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时时记在心里,别过界。”
祝虞的脸色更白了。
……
片场里,祝虞正坐在椅子上看剧本。
或许是那晚那人太用力了,太放纵了,又或许是她太久没有经历过了,身子有些受不住,所以明明都过了两天了,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就连心脏那里都在隐隐作痛。
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才看了没一会儿,导演就喊她过去拍戏。
她这一场拍的是个打戏,要吊威亚。
为了拍这部戏,她特意和武指老师学了许久,之前拍出来的效果也都十分不错。
但今天却不太顺利。
“卡!”
才拍到一半,导演就皱眉喊了停,还没等祝虞从屋檐下飞下来,他就举着个大喇叭冲她道:
“祝虞,你动作不太对,重来!”
可第二次,第三次,祝虞还是出了错,甚至因为次数太多,消耗太大,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艰涩,拍出来的效果越来越差。
这下,导演也生气了,“祝虞,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请假休息了两天,回来还越拍越差了?”
祝虞听着下面导演的训斥,只觉得脑子里更混乱了,连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她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等到她被放下来后,导演就马着脸走过去,这一看,就被吓了好大一跳。
“你你你,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导演吓得差点没把手里的喇叭扔掉,抖着手指着她,“你没事吧?是不是中暑了?怎么流这么多汗?”
中暑?
一旁的导演助力神色怪异。
她抬头望了望天,正好看见一对大雁飞过。
十月份的天,中暑???
第2章
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祝虞刚刚走到棚子门口处,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讨论声。
“诶你们说,祝虞这两天请假出去干嘛了?”
“哈哈,这还用猜,肯定是去陪她那金主啦。”
“哈哈哈哈我的酒店房间不是在她对面吗?大前天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我正好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打扮的那叫一个精心细致,说她不是出去见男人我还真不信!”
“然后呢然后呢,她后来回来没有?”
“说到这个我就想笑,那晚我不是有这个猜测了嘛,之后我就一直密切关注着外面的情况,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
“我看见她大晚上的,大概凌晨一两点过的时候吧,一个人回来了,我特他妈都笑死了,一两点一个人回来,而且看起来又累又狼狈哈哈哈哈。”
“所以她这是,被金主玩了之后又被打发回来了?”
“那肯定啊!”
“怪不得她要请假,今天回来状态也看着怪怪的,怕不是玩太花了……祝虞!”
几个人聊得正嗨,一个抬头看到女孩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魂差点没吓得离体。
这几个是剧里的女配,因为咖位比她小,平常对着就是祝虞笑呵呵的,态度又好又尊敬。
祝虞虽没同她们深交,但态度也还是友好的。
没想到背后她们却这样议论她。
祝虞站在门口,因为背着光的原因,那几个女孩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们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生怕祝虞真的听到了什么。
“那个,祝虞,你怎么回来了,戏拍完了吗?”其中一个粉衣服的女配白着她尬笑。
她就是那个说住她对面的女生。
祝虞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声音轻淡,“嗯,导演让我回来休息。”
“啊啊,是这样啊,”女生看见祝虞还在接她的话,以为祝虞没听到她们刚刚的议论,顿时松了一口气,忙不迭道:“那,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去另一边了。”
她脚步匆匆地走过祝虞,其他两人见状,也赶紧跟上。
就在她们即将走出这间休息棚的时候,身后却传来女孩平淡甚至是平静的声音:
“去另一边干什么?”
“好继续讨论我吗?”
“弄那么麻烦做什么?”祝虞拿过柜子里的包,“就在这路,当着我的面讨论,不是更有意思吗?”
三个女孩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她们心知祝虞什么都听到了,心里慌得跟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似的,转过来的身子都不稳地晃了两下。
“对,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祝虞走近。
粉衣服女生下意识抬头,临的近了,她才终于能看清祝虞的样子。
她本就生了一张艳绝冶丽的脸,一双桃花运笑起来是眼波流转,清艳生姿,此刻冷着脸,便凌厉如寒星,锋利得近乎逼人。
女生又马上把头低下。
“我们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只是……”
“你只是无意中看到我出门,无意中看到我回来,在无意中跟她们聊起这件事,最后无意中发出对我的嘲笑对不对?”
“祝、祝虞,我……”女生被吓傻了,明明是秋意瑟瑟的上午,她却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慌得连手脚该怎么摆都不知道了。
其他两个人也不逞多让。
纷纷在心中哭嚎。
完了。
祝虞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她们并不是什么咖位大的明星,背后也没什么资本在支撑。
所以祝虞捏死她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完了,她们真的完了。
就在三个人感到绝望的时候,祝虞却后退一步。
“这次我就当没听到了,再有下次……我的脾气也没有那么好。”
话音刚落,三个女孩便骤然呆住。
……
她们走后,祝虞就再也支撑不住自己地跌坐在小沙发上。
她的状态很不好,若不是有粉底液遮着的话,脸色的苍白程度恐怕能跟鬼一决高下。
粉衣服女生说的没错,她当晚确实狼狈至极。
欢好过后的潮热还未褪去被冷风一吹便成了透心的凉,回到酒店后她更是觉得全是发冷,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休息了两天过后,今天依旧没恢复好。
刚刚又去吊了威亚,身体就更不舒服了。
刚才她放过那三个女孩,一方面是学着曹操烧信,与人为好笼络人心,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她有些站不住了。
她甚至都没什么力气跟人说话了。
“喂,杯子。”祝虞给助理打电话,“快开车过来接我回日落和府。”
日落和府是她在缅京城的住所,她刚刚强撑着拍完了今天的戏,现在她要立刻回去休息。
……
躺了一下午后,再起来时祝虞还是觉得不太对,尤其心脏处,依旧钝钝地疼。
但好歹好受些了。
又躺了一会儿,起来吃了点东西后,祝虞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祝虞是吗?孟哥喝醉了,你快来接他。”
青年略带醉意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姿态轻慢,说话的时候,态度有些吊儿郎当的。
祝虞皱了皱眉,咽下嘴里的东西,问他:“你是?”
那人一愣,也不知道在愣什么,总之他停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再听到什么声音后才又回神似的开口:
“不至于吧祝虞,你这就把我忘了?好歹也跟着孟哥出来跟我们见过几次啊。”
祝虞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估计是跟孟望交好的那群公子哥里的一员。
“没有。”她低低地吐出一句。
孟望这人,身为缅京城百年孟家的继承人,身份尊贵,从小便在金银堆里长大,属于一出生下来就站在权利顶峰的天之骄子,外人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句:
“太子爷。”
他的身份金贵如斯,跟在他身边的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全是一堆同样出身不凡,从小便被伺候惯了,面对其他人,态度也不说恶劣,但确实也算不上友好的人。
这不,听到祝虞的话,也不管她是真没忘还是假没忘,总归他听舒服了,语气便和缓下来。
“没忘就行。”
“对了,你快过来接孟哥,孟哥他喝醉了。”
祝虞忙问:“他喝醉了?他现在在哪?”
“啧,”对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轻啧一声,嘟嘟囔囔道,“你这么宝贵孟哥啊……行了,我们现在在咬金,你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