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一名博士生,刚刚毕业,就被车撞死,来到了这个民国世界。 在这里,她是个貌美夫人,丈夫缠绵病榻,为民族大义赴死。 好嘛,这下她成了一个貌美又多金的寡妇,犹如小儿抱金,成了别人眼里的香饽饽。 好在,她有一手好医术,救了半个城百姓,还救下了那个男人。 却没想,那个英俊的男人,吃了她整整三天……
第1章
“寡妇怎么了?”
男人将头更加用力的埋在她的脖颈处,用力到嘴唇都已贴近她的动脉。
夏栀满望向窗外的眼早已失神涣散,浑身被男人的气息蒸的发热。
炙热的呼吸随着跳动的脉搏忽起忽落,指尖用力一点点抓紧男人的手臂。
屋外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大,漫天蓝光急骤飞驰,它拼命冲破剧烈翻滚的乌云,瞬间撕碎云层,狂妄而出。
巨雷声随之轰响,震的大地颤动,人心收紧。
男人的皮鞋一步一步顶着,细白脚踝下的缎面高跟鞋慌乱的向后退,沾满雾气的水眸撞进男人漆黑的瞳孔里,夏栀满顿时腿软脚软,急切想逃。
夏栀满被逼的摇摇晃晃后退进屋里,松散的门一碰就开,身子没站稳,脚踝一歪就要向后摔去,一只手用力锢住她的手臂,男人向前冲了一步,直接将她捞进怀里,反身将她堵在门后。
他俩靠的极近,夏栀满背后抵着冰冷的门框,面前贴着男人的胸膛,屋内漆黑,只有时不时的闪电映入。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猛烈抽甩的藤鞭,不间断的砰砰砰砸在屋顶瓦片上,刺耳的声音让人心生恐惧。
夏栀满被男人的气息蒸的脑袋发散,男人漆黑的眼像是无底漩涡,将她引入,深深沉溺。
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她一人。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像是全部静止淡去,此刻,她只能看见男人英俊的眉眼。
而这双眼也很近很近的凝视着她。
终于,男人漆黑的眼里像无际的海面掀起狂风海浪,平日里深深压制的欲望在此刻瞬间打破。
轻喘声逐渐加重,浑身的欲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男人的手直接穿过她的腰际,一把握住她细软的腰,狠命拉进怀里。
被男人掌心触碰的瞬间,夏栀满打了个颤栗,连脚趾都绷紧了。
男人的气息越来越沉,越靠越近,甜蜜又浪漫的越桃香越发勾人,另一只手贴向她的脖颈处,唇中的热气氤氲在她的耳边,低哑着声音问:“寡妇怎么了?嗯?”
七分沉三分哑,这声音像是勾引着她一般,要拉下她共沉沦。
两个人挨得很近,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只隔着那层单薄的衣服,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温度,以及他的欲望。
剧烈的轰鸣声在耳边炸开,夏栀满有一瞬间的回神,手肘抵在他的胸膛前,拼命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是寡妇,不能这样。”
谁知这话更加激怒了男人,他双手撑在门框上,手指用力,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一腿抵进她的腿间,将人牢牢禁在双臂间,满眼炙热,低头直接堵上她的唇。
此刻他像是裹着一团火,女人的嘴唇像是一颗清甜解渴的桃子,他再也无法遮掩自己的欲望。
想要吻她。
想要她。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果实已近在眼前,在叼住的那一刻,夏栀满侧头躲开他的吻。
夏栀满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人推开,故作冷淡混着颤抖的声音说:“我是寡妇。”
“我男人才死,你走,你走。”
我男人才死。
我男人...才死。
尖锐刺耳的声音不断回荡,真是冷漠又生硬。
男人低垂着头,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觉停滞间满身僵硬。
浑身的滚烫像是被冰冷的大雨浇的透彻,冷的彻骨。
闪电划破映入屋内,夏栀满一瞬间对上了男人的目光,那眼里带着委屈,带着怨,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夏栀满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心尖抽痛,喉间的苦涩不停翻涌,即使这样也不能由着他。
从那天夜里救了他之后,他不止一次的表明他的心意,但每次都被她明确的拒绝,他还有大好年华,不能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毁了他。
夏栀满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只有这人给了她温暖,怎么能拉他入地狱。
和一个寡妇勾连,光是外面的唾沫星子就能毁掉他。
甚至连个名分都给不了他,怎么舍得,让他永远沉寂在黑暗中。
男人的目光像是把刀子狠狠插在她的心口,夏栀满转身避过,她不想再看到男人的眼神。
往屋内走了几步,深深吸气,极力克制。
身后的男人呼吸声越来越粗喘,夏栀满被这声音搞得心酸,心口更像是被塞满湿重的棉花,堵的她喘不过气来。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衣摆,心里想用什么恶毒的话才能让他死心。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是寡妇怎么了?”
“......”
身后的声音越发激动,仿佛要抛弃一切,破釜沉舟的不给自己留后路,只为了内心的不甘,只为了一个答案。
夏栀满深深闭眼,鼻尖已泛酸,她浑身发软,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手里攥的衣物快被揉碎。
激烈的质问没有得到答案,空气间只有快溺死人的沉默。泪眼朦胧中,就听见身后令人窒息的声音响起:
“是寡妇,就不容我喜欢你。”
男人的声音极度委屈,但拼命压制,这句话被说的异常艰难。
喜欢两个字咬字狠重,像是带着自己的骨血抛出来,狠狠地砸在夏栀满的心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在耳边振聋发聩。
夏栀满紧攥的手蓦地松了,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样,只剩下心尖一阵阵的刺痛,一瞬间将她所有的克制忍耐,伦理纲常全部打破。
没等夏栀满反应,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扯进男人的怀里,铺天盖地的吻骤然而下。
男人的吻炙热而用力,夏栀满的手腕被他压在门框上,纤细白皙的手指像是狂风中的花朵剧烈颤抖,指腹瞬间泛起娇嫩的粉。
夏栀满被吻的太用力了,整个身子止不住的下滑,软的像是一滩水,只能倚靠在男人怀里,像是菟丝花一样拼命的攀附着他。
双唇交叠间,她听见男人咬牙狠厉的声音,是寡妇,我也要定了。
男人像一头解禁的野兽,满眼赤红,想不顾一切的啃噬她的骨血,想要占有她,想要狠狠将她抱进身体里面。
他将她抵在门上,舌头顶入夏栀满的嘴巴,双手按着她的腰际,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夏栀满惊呼,双腿不受控的围在他的腰后。
第2章
男人用力的禁锢她,撕咬她的嘴唇,不容她反抗拒绝,双臂紧紧钳制住她,像是圈线地盘的野兽,要将自己的猎物狠抓在手里。
夏栀满已经被这团火热烤成了一滩水,浑身软的指尖都抬不起来,理智早已抛掉十万八千里。
只想拥抱眼前的人。
溺死在他怀里。
迷迷糊糊间,夏栀满被男人托着屁股抱起来往里走,双腿无力的盘绕。
房间内依旧黑沉沉,窗外的电闪雷鸣仿佛成了此次情事的助兴,让心控制不住的激烈跳动。
男人一边吻她一边将她压在床上,他的吻顺势向下直接攻向她脆弱敏感的脖颈处。
夏栀满眼角含泪,深陷其中。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撑在她脸庞,手掌用力抓着被单,蜿蜒绷起的青筋脉络从手背一路盘旋到小臂上。
在这漆黑的房间外暴雨滂沱,突然无数条光线在雨中穿梭交错,数十辆汽车将小楼包围,凌乱又有序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一名身穿制服的年轻军士慌乱的跑向为首的车前,“报...报告!参谋长,我们找到大帅了。”
随后车门声被砸的砰砰作响,坚硬的军靴重重踏在雨水里溅起水泼,年轻的军士上来给他撑伞直接将人推开。
他身后紧跟着无数的军靴,一行人训练有素的将腰间的枪拔出握在手里,浑身警惕。
院内的脚步声没停,一阵接一阵,直到绕过走廊快速走到卧房门口,众人停住,门口掉落的外套正是大帅失踪时穿的。
房间内时不时传出来的破碎声昭示着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疑惑在这一刻都得到了答案,但没有人敢上前去打开这扇门。
随即迅速为来人让出一条路。
乔延青。
年二十八岁,黄圃军校的优秀毕业生,现为军阀参谋长。
来人身形挺拔修长,背挺直如柏,身穿深绿制服,面色冷峻。
他在门前停下,目光扫过地上衣物,弯腰拾起后抛给身后之人,深吸一口气,心中已做了最坏打算。
即便如此,声音依旧沉着冷静,对周边人吩咐道:“开门。”
一旁警卫缓缓推开房门,房内漆黑一片,尚未适应眼前黑暗,浓郁的乌木沉香裹挟着甜蜜的越桃味扑面而来。
乌木沉香馥郁又强势,众人被直接压制,仿佛此刻顾大帅就站在面前,心中的敬畏之情让他们纷纷低下头。
屏风后两处黑影交叠,听到动静,上面的人停下动作,在黑暗中警惕地望向他,乔延青心中一紧。
乔延青咬牙鼓起勇气绕过屏风,霎那间一道闪电落下照亮了半边屋子,蓦地与那双眼对视,目光中满是精明,宛如藏匿在森林中的野兽,警惕地盯着闯入领地的敌人,刹那间周围充满了厮杀的戾气。
军中肃穆,破碎的声音夹杂着甜蜜的越桃香,扰乱了平静的海面。
“关门。”
乔延青后退一步,再次沉着下令,声音平稳有力,警卫们战战兢兢地赶紧把门关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沉着冷静发布命令的乔延青,此刻后背却不停地冒冷汗,头皮发麻间面色也越发凝重。
所有人都一声不吭,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等待着下一步的指令。
“一小队留下,其他人随我回去,召集在场所有人包括所有医护人员,在顶层会议室开会。”
顶层会议室,重大机密军事才会启动的会议室。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临走前,乔延青将一队队长叫来吩咐,“秘密看守,不要惊动里面的人。”
“是。”
所有车子在这一刻全部悄无声息的退去,乔延青面色凝重,即使在黑暗中也掩盖不住眼下的灰青,自大帅失踪后,他已经整整五天没合眼了。
找到大帅发觉他只是在一个女人床上的时候,内心松了口气,总比落入敌人手里强。
疲惫的靠在车背上,现在局势严重,大帅正处在两方势力的漩涡中,万不能出事,不然整座城都要跟着覆灭。
“报告参谋长,这女人竟是徐州城有名的寡妇。”副驾驶上的警卫在第一时间就查清楚了此女子的来历。
乔延青淡然的摆摆手,一个寡妇而已,能得到大帅的宠爱也是上辈子积德。
“这寡妇名叫夏栀满,是永福路济世医院的院长。”
济世医院?
院长?
乔延青猛地睁开眼,不确定的问:“济世医院?就是前不久救了大半个城的济世医院?”
警卫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张的吞咽,“是。”
乔延青奋力的拍向椅背,低声咒骂了一句,转头瞪向一旁的人。乔延青面色铁青,眼里蓄满怒火。
“你不是说,大帅的毒已经解了,解你奶奶的腿儿了!”
一旁的陈医生被吓到,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是解了的,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失控。”
一旦让外界传出,他们最敬畏的大帅,竟在夜黑风高夜闯进一个寡妇的房里。
此事若被两方势力夸大其词,有心利用,刚刚稳定的徐州城又会迎来怎样的命运。
他们不敢想。
若是平常家的也好安抚。
可偏偏这寡妇竟是救了大半个城的夏院长,让整个城里的百姓知道了,又会引起怎样的动荡。
乔延青浑身冷汗,从大帅中毒开始,好像一切都开始不可控。
会议室中,泱泱大厅,络绎不绝的交谈的声音此起彼伏。
突然大厅的灯光一灭,一束明亮的灯光打在台上,乔延青一身制服立在灯下,此刻面色冷峻,十分严肃的直视前方所有人。
台下的人霎然间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许久过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像古老的钟声一样,穿透层层空间,直击人心。
“诸位心知肚明,今晚上的事是洋人的阴谋。”
“为了摧毁大帅,覆灭我军团,使徐州百姓尽为其奴,洋人竟敢对大帅施毒。事发突然,实令我军措手不及。在此,我代大帅向诸位致歉,并愿承担一切责任。”
“眼下,我国正遭外敌侵略,同胞饱受奇耻大辱。幸得大帅率领,屡次击退敌寇,才得徐州城之安宁。”
“望诸位牢记,安宁得之不易,务必谨言慎行,严禁妄议,违者及其亲属家眷,必将遭受严惩。任何人胆敢外传,便是挑战我军阀,蔑视我国家。”
“我以此军团之名起誓,此言任何时候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