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骄傲肆意的长公主,不知新科状元郎的他是一头恶狼,她一时图他的美颜,直到怀崽后嫌弃腻味,她弃了他! 殊不知,状元郎的他目的和野心更大! 他一心给自己的帝途铺路。 可当她将和离书扔给他要抽身离开时,恶狼已经对她食髓知味,将她困于囚笼,日日夜夜不得餍足。 “当初是殿下先招惹的我,现在想与我和离一拍两散,最好能承受得了背叛我的后果。”
萧长宁上前,道:“长昀,这是在做什么?”
萧长昀看见她,双眼发亮,他冲着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长姐,快来,快来,我们一起看戏。”
他竟称呼这为戏!
果真儿戏!
萧长宁召来三元,说:“把这些炭火都撤了。”
萧长昀顿时就不高兴了,“谁敢!朕还未看够呢,我看谁敢撤!对了长姐,你昨日收入府的状元郎呢?叫他也来玩一玩这游戏。”
萧长宁沉默的与他对视。
萧长昀继续道:“长姐站着作甚,过来坐呀,坐下我们一起看,把你那状元郎也叫来助助兴。”
萧长宁道:“陛下执意想玩这游戏是吗?”
萧长昀问:“不好玩吗?你看他们一个个!就为了进个翰林院,一个个的前仆后继!”
萧长昀指着底下的那些学生,语气十分不屑。
朝臣们也不敢出声,无声的观看着姐弟俩的对峙。
萧长宁自知劝不住了,他这皇弟若是疯起来,太傅担心的那些不作假,整个大衍真能给他败完。
萧长宁随手端起案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她说:“好!既陛下还未尽兴,那我这皇姐就来为陛下助助兴,看这些学生玩有什么意思?这游戏皇姐也来玩一玩如何?”
张太傅听到这话,骤然一惊!
他想伸手去拦。
萧长宁拂开他的手,说:“长昀不是喜欢看吗?那些个大男人走出来的血脚印怎能算是步步生莲?本宫来!长昀爱看,本宫今日就让他看过瘾!”
萧长宁抬脚蹬掉了绣花鞋。
萧长昀吓的连忙从玉座上冲了下来,“长姐,长姐,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
萧长宁一脚踩在炭火上,滋的一声,顿时疼的脸色扭曲!
“长姐!”萧长昀目眦欲裂,整个人都在抖!
他指挥那些朝臣和太监,说:“你们都是做什么的!不知道去拦着吗?那是我长姐!快拦住啊!”
“拦?拦什么拦?谁敢拦!谁就来和本宫一起走这一段路!长昀不是要看步步生莲吗?三元,扶长昀坐下,让他看!看仔细了!”萧长宁疼的说话都在打颤。
“殿下,殿下……”四喜颤抖着想要去搀扶,被萧长宁一把拂开了手。
萧长宁恶狠狠盯着萧长昀,说:“长昀,今日琼林宴,是用来宴请高中的学生的,不是用来给你玩乐的。”
萧长宁一步一步上前。
她细皮嫩肉,没走几步,便疼的受不住。
她怕萧长昀这样下去,真的会让大衍衰败下去,那不管是她,还是长昀,可就真的要成千古罪人了。
物极必反,盛极必衰。
她不求不长昀多有出息,只求他能守住这偌大的祖产!等千百年后,不会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萧长宁站不住了,身子晃了晃。
“殿下!殿下!”
四喜连忙带着婢女上前。
人群中,一道高大的身影挤了进来,赵渊踩碎炭火,将萧长宁打横抱起,抱出这散发着阵阵焦香味的炭火堆。
萧长宁疼的受不了,冷汗直流,她看着眼前人,问:“你、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赵渊说:“张太傅怕学生迟到,派车去接了学生。”
“放我,放我下来。”
“好。”
脚一沾地,萧长宁疼的整个人都在哆嗦,可她没要人扶,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维持了长公主的体面,她问萧长昀:“以后还看吗?还看不看?若想看,叫皇姐进宫就是了,皇姐随时能给你再表演一次。”
萧长昀吓的肝胆欲裂,慌忙摇着头,扑到了萧长宁面前,说:“不看了!长姐,不看了!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你别、你不要做这种伤自己身体的事!”
萧长宁松了口气。
萧长昀他疯起来是真疯,十头牛都拉不住,若不如此,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荒唐事!萧长宁听三元说,他甚至私底下备了毒酒……这是想毒死谁?
之前萧长昀是怨她长姐的,怨她没像以前那样纵着他,怨她多情又无情,为什么要看上其他男人,怨她杀光了他安排在她府上的眼线。
可此刻看到她受伤,心底那些戾气好像一下子就散了。
“御医呢?御医怎么还不来!”
萧长宁道:“先前陛下想把状元郎外放,皇姐相信那不是陛下本意,状元郎赵氏是怀有大才之人,这样的人理应留在京内,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陛下觉得呢?”
张太傅一惊,才知道原来萧长昀竟想把赵渊外放!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外放啊!
萧长昀还未答,张太傅便跪了下来,道:“殿下言之有理,臣也觉得赵渊乃不世之材!理应入翰林历练!”
“好,好,长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来人,拟旨!”
“至于其他学生……”
萧长宁话未说完,萧长昀连忙道:“朕会妥善安排!”
“如此极好,陛下英明!”
萧长宁与众臣跪在地上,那些个学生们也忙跪了下来。
“陛下英明!”
萧长昀知晓自己又被长姐摆了一道,可他甘之如饴。
长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就为了劝他不要胡闹,起码长姐的目光又回到了他身上。
萧长昀垂眸,瞥到萧长宁衣领里露出的隐隐约约的红痕,呼吸顿时一窒。
刚稳定下来的情绪,顿时又有崩溃之兆!萧长昀死死压制着!
萧长宁抬眸,她淡淡开口:“陛下年轻圣明,如今又有了这些学生,更是如虎添翼,我大衍必长盛不衰。”
他不想再听他长姐说这些场面话了,她只想让太医来给她看看脚!只想问问她领口露出的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萧长宁让三元将萧长昀扶到座位上去,又亲自主持了这场琼林宴,派人好些人安抚了先前走炭火的学生们,赏赐了不少珍贵药材。
一场宴会下来,这才勉强算得上宾主尽欢。
待到宴会结束,学生们纷纷过来向萧长宁道谢,萧长宁一一受了。
萧长宁对三元道:“扶陛下回去,至于本宫……”
她撑着案桌,试图起身,脚痛的猛地一晃。
赵渊连忙攥住她的手臂,扶着她起身,他面容依旧冷冷淡淡,可萧长宁分明瞧见他眼神里有什么融化了,也许是她今日所为打动了他。
赵渊低沉的声音传来:“学生送殿下回去。”
“好。”
“长姐!”萧长昀不甘的叫住了她,“那昭华宫。”
“我不住。”萧长宁冷冷拒绝。
萧长昀心中的幻想终于破灭,萧长昀在太监的搀扶下走来,说:“长姐,对不起,可是你脚受伤了,你就留下来,留一晚,让太医为你看看脚上的伤,好不好?”
萧长宁笑着望向赵渊,道:“没关系啊,赵郎可以抱我回去的,赵郎会照顾好我的,赵郎,是不是?”
她一双眼睛灿若星辰,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