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妻+女非男处+蓄谋已久】他是尊荣矜贵的大理寺卿,而她却是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外人看来,两人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关系。 可在无人之处的夜晚,萧池录将虞姝抵在榻上,吻去了她眼角沁出的泪珠,又发狠般堵住那颤抖的呜咽声,平日里淡漠清冷的黑眸此时却染上疯狂的欲色。 “阿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最是媚人了……” 餍足后的男人勾起她一缕发丝,低哑问道: “阿姝,我与他相比,哪个更厉害?” − 在虞姝眼里,萧池录位高权重,断然是瞧不上她这样的寡妇。玩弄她于股掌之间,也不过是无聊解闷。 可她却低估了自己在萧池录心里的位置,等了许久,也没见萧池录对她生腻,她慌了。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逃跑计划被识破,萧池录掂了掂她带出来的金银细软,冷嗤一声。 “阿姝,不乖啊……”
第1章
夜色浓郁。
黄昏灯光下,少女轻解罗裳,细腻的肌肤在微光中泛起诱人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阿姝,你好美……”
男人一把搂过她不着寸缕的细腰,感受着细腻而又美好的触感,少女独特的甜香萦绕在他周身,令他不由得呼吸加重。
怀里的少女眸子里水光点点,柔若无骨的手交缠在他脖颈处,一副惹人怜爱的娇羞模样。
她主动献上吻。
霎时间,水泽声连连,让人听了不免面红耳赤。
“阿姝……阿姝……”
男人忘情地喃喃道,顺势托着她的后脑勺,轻轻撬开了她的唇瓣,肆意索取来自她口中的香甜。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少女因为羞涩而泛红的脸颊,而后慢慢离开她的唇,若有若无地吮吸着那软嫩的唇瓣。
下一秒将怀里的人放倒在床上,随之欺身而上,加深了这个亲吻。
而少女热情回应着。
眸光渐深,大手在她娇嫩的身躯上不断游走。这副身子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引诱着他不断探索。
少女嘤咛一声,随后气喘吁吁道:“……慢点。”
男人喘息片刻。
他已经入瘾。
少女的香甜他是怎么也尝不够……
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在这无尽的欲望之中。
雕花木门紧闭的屋内,断断续续传来破碎的呻吟声。
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也从里面溢出来。
高柜上的烛火被灌进的风吹乱了焰芯,摇摇曳曳的火光拉长了一对交叠的身影。
不知何时,伴随着一道餍足般的低吼,这场欢好才渐渐平息。
突然,黑暗中的萧池录猛然睁开眼睛!
喘着粗气,额上满是密汗。
待适应了这黑暗,才翻身点灯。
脑子逐渐清醒,他才意识到自己这又是做梦了。
又是那女人……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这样一模一样的内容出现在他梦里。
梦中的种种是那样真实,真实到他以为真的每次都占有了她。
可是,醒来后却是无尽的空虚。
怅然若失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垂眸看去,兴奋的状态已经让他习以为常。
再也没有睡意。
下一刻,起身,命人备了些冷水。随后他才赤裸着身子踏入冷水中,试图用那刺骨的冰冷掩盖那无法言说的欲望。
—
城东的一处府邸。
府里灯火通明,冷风徐徐,一身素衣的虞姝拢了拢套在外面的软毛织锦披风,有条不紊地穿过两条长长的走廊,随后来到一处书房。
她推开房门。
房门发出“吱呀”的声音。
“娘子,你怎的过来了?”
顾清之连忙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天色已晚,娘子就不要出来受冻了,免得受风寒。”
虞姝微微一笑,走过来:“夫君还说我呢,这么晚了,夫君还不赶紧歇息?”
顾清之看着面前容貌清丽可人的娘子,眼底闪过温柔之色。
“还有一些书没看完,娘子你是知道我的,就算考起了状元,可还是不能松懈。”顾清之一阵打趣道。
虞姝柔声:“那确实是,不过,夫君可白日里空闲时候看也不晚。”
顾清之伸手将她揽入怀里,温柔说道:“这些天怠慢娘子了,娘子放心,我过两日便陪娘子出街逛逛,听说街头那边新出的芙蓉糕味道极好。”
虞姝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双手抱住他的腰身,回应道:
“那自然是极好的,夫君可不要忘记了。”
虞姝娇俏地说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这位夫君模样生得俊,脾性又好,还肯吃苦。本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但他没日没夜地苦读诗书,昨年年初就中榜了,成了京城唯一的状元。
在这之前她还听说过民间故事,往往那些秀才高中,功成名就后就会抛妻弃子。本来她还挺担心,可现在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虞姝回神,想起来白日里的一件事,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顾清之察觉到了,问:“娘子,怎么了?”
虞姝抿唇,脸颊微红望着他:“母亲同我说过了,说我们争取年前怀上孩子。”
顾清之微怔,不动声色问道:“那娘子想要孩子吗?”
虞姝蹙起秀眉,羞涩地将拳头捶在他胸膛上,没说话。
顾清之喉结滚动,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缓慢凑近她,温柔喃喃:
“姝儿……”
虞姝没有拒绝,她害羞地垂下眸子,等待着顾清之吻上来。
暧昧因子在无限蔓延。
屋里炭火烧得旺,寂静之下,只剩炭火燃烧传来的噼里啪啦声。
温热的触感自唇瓣上传来。
熟悉的感觉。
虽然这种亲吻不知进行多少次了,但虞姝每次都觉得心动。
二人的嘴唇刚一碰上,屋外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嘭嘭嘭──”
敲门声响起,同时小厮们的声音传来。
“大人,夫人,不好了!”
虞姝离开他的怀抱,顾清之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府里忽然之间来了好多官兵,是……大理寺卿的人!”
什么?
大理寺卿?
屋内二人默契般地对视一眼。
随即,房门被打开。瞬间,那股冷风钻进了虞姝的衣领子,激得她一颤。
顾清之注意到,立马从房里拿上一件宽厚的披风给她披上,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虞姝摇摇头:“夫君,我已经披了有两件了,只是刚出来有点不习惯,没事的。”
“你身子弱,比不得其他人。”
这时,隐隐约约传来尖叫声和斥骂声。
二人顾不得其他,边朝前厅走,边询问半路乱作一团的下人:
“到底发生了何事?”
下人满脸惊慌:“杀人了……杀人了……”
顾清之皱眉,对着虞姝说:“娘子,府里的事交给我,你先回房……”
“不。”虞姝摇着头看着他,“夫君难道要丢下我吗?”
“娘子你……”顾清之叹口气,只是牵着她的手不断发紧,“罢了。”
虞姝的为人他是知晓的,坚韧而又倔强。关键时刻只要她做了决定,就没人能够撼动她。
顾清之抬头看了眼夜空,圆月空明,他心里喃喃自语:要变天了。
夫妻二人来到前厅。
一眼便看到坐在高座的人,大理寺卿,萧池录。
矜贵俊美,高不可攀。
“延尉大人。”顾清之淡淡行礼,“不知延尉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是为了何事?”
萧池录垂下的眸子在这时抬起,视线落在二人身上,以及二人紧紧牵着的手。
第2章
他漆黑的双眸似是不经意地扫过虞姝的脸。
虞姝没来由的心一慌。
他,在京城尊称为活阎王。
平日里少见人出现,今日怎的出现在自己家中?
虞姝额头浸出冷汗。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了,天寒地冻。虞姝在看见萧池录的眼神后,本就觉得回暖的身子,在这一刻全身的血液凝固了般,周身温度又降到了谷底。
顾清之察觉到她的手变得冰凉,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萧池录开口道:
“拿下。”
话一出,走出来几个侍卫,将二人拉开,随即又将顾清之按倒跪在地上。
周围瘫倒的府里人一片惊呼声响起。
虞姝挣扎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顾清之也是一脸茫然,看向萧池录:“敢问延尉大人,这是如何?”
萧池录坐在那高座上,一手搭在檀木椅扶手上,微微仰靠着,抬了抬手。
一旁的侍卫示意,他对着府里妇孺老小大声道:“状元公顾清之,因蓄意勾结南国细作,有密谋造反之意。特传陛下口谕,捉拿顾清之入宫中大牢,择日听候审问,并查封宅院!至于这所宅子中的男丁,悉数押送大牢,女眷则分配发卖!”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就是抄家吗?
他们纷纷哭天喊地,乱成一片,若不是有官兵压制,早就不成样子了。
顾清之听见这席话,垂下眸子,掩去了那星星点点的异样情绪。
虞姝反应过来:“放肆!夫君乃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怎么能任凭你们如此编排?”
说完她便挣脱开侍卫的束缚,飞扑至顾清之面前,美眸盯着他的脸,“夫君,你怎的不回应?他们都是冤枉你的,对不对?夫君,只要你说你没做这种事,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顾清之轻颤了下睫毛,嘴唇动了动,最终半字未言。
虞姝蹙眉:“夫君?”
高座上的萧池录再次抬手,这时从暗处走来另一个侍卫,他的手中还押送着一女子。
“扑通”一声,那女子被压制着跪在地上。
她旁边正好是一样跪着的顾清之,女子抬眼看了眼顾清之,随后又惶然地垂下眼。
而顾清之看清来人后神情也明显变了。
他眼底闪过慌乱,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裳,他看了眼坐着的萧池录,喃喃:“这……怎么会?不会的……”
声音极小,小到只有虞姝能听见。
她攥紧了抓着顾清之手臂的手,将顾清之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顿时有个不好的猜想。
押送女子的侍卫通禀道:“主君,南国细作已带到。”
萧池录嘴角微微上扬,淡声对那南国细作说:“自己交代。”
女子忽的背脊一塌,垂头说出了那真相:“我来自南国,与顾郎……产生了联系,而后取得他的信任,以便顺利获取京城……”
她越说声音越小,在来之前她就已经受过刑了,行刑之人专挑让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段极其残忍。她最后实在是受不住,才供出了实情。
方才那段话还是面前这位位高权重的男子指使她说的。
还威胁她半字都不可失差错。
“好了。”萧池录突然打断她,“后面的话等入宫在陛下面前说。”
随后,他的视线转向旁边,饶有兴趣地盯着其中一人,果不其然在虞姝脸上看见了那抹惊愕之色。
而顾清之握住虞姝冰冷的手,盯着她有些苍白的脸,“娘子,这……这些都是谗言!”
许久,不见虞姝回答,顾清之问:“姝儿,你相信我吗?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虞姝抬眼看向一脸急切的顾清之,又默默垂下眼眸,扯开一抹笑,“我信你。”
他是她的夫君,亦是她相处了多年之久的人,品性如何,她是了解的。
但今日的情况太复杂,母亲已经昏迷,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闹大。
短短三个字,让顾清之不由得松了口气。
“啪啪。”突兀的拍掌声从高座上传来,萧池录站起身,慢慢走向他们夫妻二人。
俊美的脸上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
“真是一对伉俪情深的眷侣啊。”
话落,他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同时命令一旁的侍卫:“把他押送进宫。”
“是。”
话一说完,从角落里窜出来的一个人影,挡在顾清之面前,此人是顾清之的嫂嫂,王晓晓。
“不行!你们不能带他走!除非陛下亲自前来,他才最有资格带他走!”
“你算个什么东西?”侍卫一脚踹上去,“哪里来的疯女人,识相点别挡道!”
王晓晓捂着肚子,倒在了一边,她忍不住叫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清之被带走。
待顾清之和细作一同被带走时,虞姝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去。
她连忙站起身来,条件反射想跑过去将顾清之拉回来。
同时一股力将她束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着她的胳膊,好闻的冷木香传来。
虞姝顺着手看向它的主人,萧池录。
他垂眸睥睨着她,漆黑的眸子映射着她苍白的小脸。
虞姝呼吸一滞,小脸煞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有些忘记了思考。
这男人模样甚是俊美,眉宇之间说不上来是什么神色,给虞姝的感觉却有一丝恐惧又怪异的气息。
而男人看见她的神色,心道,她这个样子是很怕他?
手臂传来痛感,虞姝蹙起秀眉,“请放手……疼。”
萧池录面无表情松开了手。
“有皇命在,只需顾清之入宫。而你,虽不需要入宫,但要被送进大理寺审讯。”
什……什么?
虞姝棕色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大理寺审讯?为何?方才明明听见,宅里女眷要被分配发卖……”
萧池录瞥了眼她,“你是顾清之最亲近之人,按理来说,也有同伙的嫌隙。”
虞姝脊背挺得笔直,苍凉地笑道:“同伙?”
“那既然我有嫌隙,就说明与他同罪,为何我不与他一同进宫?”
面对她的质问,萧池录并不打算回答她,而是越过她,命令一旁的侍卫,“将她带过来。”
“是,主君。”